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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们做那个,在你的印象当中最让你回想的起的也就是那个了。他做过什么让你感动的事情
像这类似情节陆神以后不能提上纲呈?俗!!自已耐悉如是在婚年龄且双方意愿,是个不错的人就该发生呗昌启!爱一个人不易且看清时间的面貌,先见家长?
穿成虐文里的恶毒女二后,我的任务是撮合男女主。
为帮男女主早日修成正果,我含泪“牺牲自我”,转头勾搭心机绿茶男二。
使尽浑身解数,终于让沈暨白喜欢上我,无暇去破坏男女主感情。
没了我们这对恶毒配角的阻挠,男女主成功跳过众多虐身虐心情节,直接步入婚姻殿堂。
任务完成后,我大手一挥,给沈暨白留了封“遗书”,说自己查出来了绝症。
随即拉上行李箱躲到了国外,打算在意识抽离这个世界前,潇洒一阵子。
没想到系统出了点问题,要等三年后才能彻底离开。
*
三年时间。
沈暨白从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心急如焚,再到心如死灰。
把每个角落都翻遍后,他终于意识到那个女人真的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沈暨白拍笑不能接受。
他发了疯似的找人,把自己折腾得没了人样。
朋友看不下去,硬拉着他去国外的一个度假区散心。
结果在阳光灿烂的海岸,他看到了那个令他日思夜想的人,正惬意地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周围围了四五个金发碧眼的小白脸……
01
穿成虐文恶毒女二。
意识到只有帮男女主修成正果才能回家后,我盯上了原书中的心机绿茶男二沈暨白。
原书中,沈暨白是女主的邻居兼高中同学,家境贫苦。
身为班长的女主知道了这件事,让自己的爸妈资助了沈暨白。
偶尔空闲,还会顺手帮没钱请家教的沈暨白补补课。
一来二去,沈暨白逐渐对人美心善的邻家姐姐产生了好感。
只是这份深藏心底的爱慕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沈暨白就收到了女主的订婚请柬……
只是沈暨白并没有像寻常小说里的深情男二那样黯然离场,在远处默默祝福守护着女主。
相反,在察觉到男女主间有许多嫌隙后,沈暨白果断选择挑拨离间。
为夺回女主不择手段。
男女主间的许多误会皆是因他而起。
原本几十章就能讲完的故事,因为他,以及“我”这个恶毒却有钱的男主前女友,硬生生拖了二三百章。
02
我穿来时,时间尚早。
沈暨白和女主刚入高中,还不熟悉。
男主在海外上学,几年后才会回国。
而我即将随父母一起出国,在国外的学校里邂逅男主,成为他的初恋女友。
但现在,我不打算按照从前的轨迹走了。
送走爸妈的飞机后,我一个人留在国内,办了转学手续,如愿进了沈暨白和女主所在的高中。
既然是要撮合男女主,我这个“初恋女友”就大可不必再出现在男主面前。
况且除此之外,我还要想办法阻止沈暨白从中作梗,阻碍男女主感情发展。
怎么看都是留在国内比较方便。
不过……
我摸着下巴思索。
既然穿来的时间这么早,不如就别让沈暨白喜欢上女主了吧?
不就是缺钱么,我身为富家千金,多的是啊运塌!
女主能给的……我甚至能给双倍!
03
我跟在老师的身后进了教室。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后一排的沈暨白。
我指着沈暨白身边的空位,“老师,我看教室外贴的座位表和成绩单,那个就是上次数学考第一的沈暨白同学吧?我数学偏科,刚好沈同学旁边没人,我就坐他旁边吧。”
说完,我抱着书走向最后一排。
沈暨白正埋头睡觉。
现在还没有女主的资助,晚上他要通宵在便利店兼职,只能在课间的时候趴在课桌上小憩。
我啧啧感叹长期这样下去身体早晚垮掉。
为了不吵醒他,放轻手脚,将书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而后撑着脑袋,坐在座位上思索。
既然想减少沈暨白和女主的交集,尽量避免他喜欢上女主,那么资助他上学的“好人”只能由我来当了。
但沈暨白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原书中,身为邻居兼班长的女主也是费了不少口舌,才让他暂时接受了资助。
现在我一个陌生人,该怎么说服他没有心理负担地收下我的钱?
难不成像小说里那样,让他签一份合同,拿五百万,离女主远一点?
但按照虐文小说的套路,越是这样做,沈暨白反而爱上女主得越快。
我费力地叹了口气,深感艰难。
但是先和沈暨白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
上课铃打响,沈暨白迷茫地从桌上抬起头,揉了揉头发。
我微笑,正打算和这位新同桌打个招呼。
结果一扭头,看清他那张脸,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
这……不是从小黏在“我”身后,后来家里破产被“我”羞辱的小跟班吗?!
我回想原著,终于想起来关于沈暨白的这一段剧情。
原著中写沈暨白家里并非一开始就那么贫困,甚至沈暨白小时候也是住在富人区的小公子。
只是后来沈家破了产,沈暨白父亲卷钱跑路,母亲改嫁,沈暨白和奶奶被迫搬进破旧的筒子楼里,相依为命。
只是我没想到世界那么小,沈家破产前,与“我”家是邻居。
两家人从前的关系还不错。
但这种交好仅限于沈家鼎盛时。
破产后,爸妈客气地送走了无数次上门借钱的沈叔叔。
而“我”看到爸妈头疼的样子后,迁怒沈暨白,在他来找我时,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也是来借钱的。
于是气冲冲地将零袭悄含花钱撒了他满脸,“够不够?烦人精,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当时沈暨白愣了很久,最后默默把散落在地上的钱一张张捡了起来,塞回我手里,一言不发地扭头走了。
没想到Z市这么小,沈暨白就是“我”的那个昔日玩伴,清隽的脸上还能看到小时候的影子。
我深吸一口气,暗自祈祷这位“老熟人”千万别认出我来。
04
刚醒的沈暨白显然注意到了新来的同桌,瞥了我一眼,低头从桌肚里翻找课本,显然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看样子是没认出来我。
我定了定神,同样翻出课本先上课。
这节是数学。
等到下课铃一响,我立马把书朝沈暨白那边挪了挪,想跟他搭话,“同学,老师刚讲的这个题——”
“借过。”
沈暨白没给我把话说完的机会,很快站起身,看样子要出教室。
我讪讪地咽下说到一半的话,把板凳往前挪了挪给他让路,心想:不急,反正离放学还早,还有三个课间的机会。
但等到第三个课间,沈暨白依旧是一下课就要往外跑,我脸上的笑绷不住了。
不是他小小年纪就尿频尿急,就是这小子早就认出来我了!
我瞥了眼一脸淡然的沈暨白,又看了眼台上的老师,咬牙忍到放学。
在沈暨白飞速收拾好书包,站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时。
我脚一蹬,凳子往后撤了一大步,挡住了他出去的路。
沈暨白见状,眉头皱成了川字,“干什么?”
我假笑着磨牙,“没什么,就是想请教沈同学几个问题。”
沈暨白神色冷淡,“不好意思我没空。”
说罢就想往外走。
我见教室里的同学走的差不多了,直接站起身拦住他,“沈同学不就是要赚钱吗?”
我掏出钱包,拿出厚厚的一打红钞票,拍在桌子上。
沈暨白讥讽地扯了扯嘴角,“同样的招数,用第二次很有意思吗?”
就在他扭头要走之际,我从桌兜掏出一本数学。。。题册,拦在他面前,冲他笑了笑,“别误会,这钱只是想请沈同学当家教,帮我补。。。数学。”
我笑得势在必得。
开玩笑,有钱不拿王八蛋!
更何况我连借口都帮他找好了。
05
没想到沈暨白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磨了磨牙。
但是无所谓,我会死缠烂打。
沈暨白接水,我抄起水杯,把饮水机里的最后一点水接完。
沈暨白背书,我跟他背同一篇,声音还比他大。
沈暨白做题,我在一边大声地对答案。
终于,沈暨白握紧手中的笔,看向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冲他笑得露出一排牙,“没什么啊,既然沈同学不肯帮我辅导,我只好自己努力‘学。。。’啊!”
沈暨白皱眉,“我干什么你就非得跟着干什么不可?”
我装无辜,“对呀,我刚来不熟悉,找不到自己的学。。。节奏,只好跟着沈同学学喽。”
就这样忍了我两天,沈暨白黑着脸去了老师办公室。
看样子是受不了,打算去找老师换座位了。
但是无所谓,我早有安排。
我淡定地看着他的背影,又数了一遍钱包里的钱。
寻思着这大热天的我才懒得到处乱跑,一会儿该怎么说服他上门辅导。
多加点钱行吗?
*
等到沈暨白又黑着脸回来,我冲他咧嘴一笑,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坐。”
沈暨白深吸了口气,“你到底和老师说了什么?”
我无辜眨眼,“没什么啊,就是向老师表达了一下想和你继续做同桌,向优秀的同学好好学。。。的小愿望罢了,老师听到以后很欣慰的!”
沈暨白露出无语的神色,翻开书,一副不打算再搭理我的样子。
我趁机顺杆上爬,“其实想让我不再打扰你,也很容易,你来帮我补。。。。成绩提上去了,我自然就不会再打扰你。”
我笑得愈发灿烂,“要是沈同学不好意思拿我的钱也没关系,就当做好事了。”
沈暨白皮笑肉不笑,“几年不见,徐大小姐的脸皮倒是厚了不少……补。。。可以,就按市场价来。”
我丝毫不介意被嘲脸皮厚,豪爽拍板,“可以!我再加一倍,麻烦‘沈老师’上门辅导。”
沈暨白眉头动了动,没再反驳。
估计在他看来,反正都是补。。。,去哪儿不一样?
等到他低下头写作业,我才露出计谋得逞的微笑。
果然,掏钱还干不了的事,那就“道德绑架”!
心不甘情不愿?
无所谓,我会教一教他什么叫“社会的险恶”。
06
等到沈暨白同一道题讲了第十遍后,我看了眼表,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况且再装不懂说不定就把人惹毛了。
沈暨白如释重负,深吸了口气,揉了揉眉头,“今天就到这儿吧。”
我没有反驳,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他,“李妈请假了,咱们中午吃什么啊?”
正在收拾东西的沈暨白头也不抬,“沈小姐零花钱这么多,吃一顿午饭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哎——等等!”
我起身拦住他。
“之前明明说好,如果补。。。时间长,中午要一起吃饭的。结果现在李妈不在,你就要把我抛下了,好你个沈暨白!”
我一脸被辜负后的难以置信。
沈暨白额头上的青筋跳了挑。
先前确实有说过,要是沈暨白给我补。。。的时间长,到了饭点,就包饭。
虽然他一次也没有在我家吃过。
但丝毫不影响现在我大言不惭要“赖”上他。
沈暨白轻呵一声,“我说错了,徐小姐不是脸皮厚了,而是根本就不要脸了。”
这种程度的语言攻击根本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我从善如流接上,“谢谢夸奖。”
沈暨白哽了哽,彻底无语,背着包闷头往外走。
而我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
为了劝退我,沈暨白一路领着我来到公交车站。
“沈小姐应该还记得当年我家破产的事情吧?我现在可没有钱请沈小姐打车。”
我张口就来。
“没关系,我最近晕轿车,就喜欢坐公交。”
沈暨白皱了皱眉,刚想说话。
我看到缓缓进站的公交车,眼睛一亮,“车来了!”
甚至先沈暨白一步,挤上公交,眼疾手快地占了两个座位,招呼沈暨白,“快来,这里有座位!”
刚上车的沈暨白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
取下包,坐在座位上,沉默片刻,扭头看向我,“你……之前真坐过公交?”
我当年上学也是天天坐公交车,下意识地想点头。
后来反应过来,我现在是富家千金徐缘缘。
于是笑了笑,“梦里坐过。”
沈暨白扯了扯嘴角,又将头转了回去,一副不想再搭理我的样子。
一路无话。
后来我昏昏欲睡,是被沈暨白叫醒的。
睁眼,迷迷糊糊地跟着下了车,看到眼前繁华的商圈,顿时清醒了。
怎么回事?
原著中不是说沈暨白家破产之后,他跟着奶奶住到了破漏的老旧小区吗?
沈暨白缓缓开口,“咱们坐错车了。”
我:?
他眼神凉凉,“是谁刚才看也不看就跑上车的?”
我:……
那不是怕你把我撵走么?
我尴尬地笑了笑。
沈暨白清了清嗓,“正好这边饭店多,你随便找个饭店吃点再打车回去,我先走了。”
!!!
我这么大热的天跑出来,为的是那一顿饭么?
我急忙拉住沈暨白的胳膊。“不行!你带着我坐错车的,必须负责把我送回去!”
沈暨白看我的眼神写满了“你别太荒谬”。
他深吸口气,退让一步,“你要跟着我走也行,总之下午还是要回你家补课。但是你想好了,我家饭粗陋,可没你爸特意给你聘的阿姨做的好吃。”
我歪头,认真思索了一下。
看到不远处的一家熟食店,拍了拍沈暨白肩膀,“你等我一下!”
说着,冲进熟食店一顿扫荡,拎着大包小包的出来了,招呼沈暨白,“我拿不动,你快来帮忙!”
沈暨白没动。
盯着我手中的一个个餐盒,眼皮跳了跳,语气讥讽,“徐大小姐要是不。。。惯,还是直接在这儿的饭店点几个菜,或者把这些拎回家吃,省得我们招待不周。”
我拎着沉甸甸的东西,没耐心地翻了个白眼,“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又没提前给奶奶说,她做的饭能够咱们三个人吃啊?还不快点来拎东西,沉死我了!”
沈暨白愣住了。
07
自从那天开了头,我经常找借口去沈暨白家蹭饭。
偶尔还会像上次那样带几个菜,都是一些老人家能吃的。
沈暨白倒是没再说什么。
奶奶问起,只说我是同学,父母不在家,来蹭个饭。
饭桌上也总是我和奶奶说说笑笑,沈暨白沉默地低着头扒饭。
但他平时在学校对我的态度很明显缓和了不少,补课时同一道题也能心平气和地讲很多遍。
搞得我都不少意思再装不懂,故意拖延时间了。
我摸着下巴思索。
沈暨白现在对我显然没有那么仇视了。
然而我要的可不仅仅是他对我像普通同学这样……
*
很快,期中考试。
出成绩后,贴在教室后墙上的成绩单前围了一堆学生。
我趴在桌子上,懒得去跟人挤。
反正沈暨白身为我的“家教”,肯定也想检验一下自己的“教学成果”。
但成绩单前围了太多人。
沈暨白皱眉站在一边,暂时也看不到。
围成圈的学生边看边讨论。
“这次的数学怎么这么难啊!”
“就是!咱们才高一,数学老师为了让咱们尽快熟悉高考的模式,出了150分的题,时间还没变,我都没写完!”
“没写完+1。”
“没写完+10086。”
“……”
占据前方“有利地势”的学生很“上道”,自己看的同时,不忘跟后面的同学“实时播报”。
“……这次的数学第一考了……140分!”
后面看不到的同学惊呼怕,“谁啊?这么厉害!”
“不会还是沈哥吧?”
“……”
站在前面的男生扶了扶眼镜,费力地盯着字密且小的成绩单,“沈哥…这次考了136。”
“哇,也好厉害!”
“我能考沈哥的一半就知足了!”
“天哪,学霸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
“第一是谁啊?快!快看看!是谁比沈哥还厉害啊?”
“……”
听着后面或哀嚎或讨论,我抬了抬眼皮,虽然也有些好奇自己的成绩。
但小腹一阵阵地往下坠,疼得我不想动弹,连后面的人在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只能寄希望于沈暨白。
在我疼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眼前直冒金星之际,隐约看到沈暨白面无表情地朝我走来。
“你第——”
看清我用力地捂着肚子,揪着衣角,指尖掐得发白,他脸色一变,“你怎么了?”
08
医务室。
吃完止疼药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小腹终于不再一坠坠地疼了。
我缓了口气,看向送我来医务室后就一直沉默的沈暨白,终于有心思“狡辩”。
“我就说你适合来当家教,这次能考这么好,多亏了‘沈老师’!这不得给‘沈老师’加钱?”
沈暨白抬嘴角抽了抽,“是么?我怎么记得补课的时候一道基础题要讲十几遍。”
我哂笑。
那可不,家教按时长给钱,不多拖点时间怎么给你塞钱?
他一脸探究地看着我。
“怎么一考试就都会做了?还考了第一?”
我笑着打哈哈,“说明我有悟性,终于把你教的都学会了。”
“那最后两道题呢?”沈暨白抬了抬眼皮,“最后两道是竞赛题,我可没教过你竞赛题。”
额……
我正头疼该怎么圆,沈暨白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我。
“既然你都会,以后就别再浪费钱找人辅导了,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说完,转身就走,我在后面叫都叫不住,急得团团转。
完了完了完了!
我这次考好,完全是为了排名靠前一点,选座位的时候能早点选,再跟沈暨白做同桌,方便以后继续阻拦他跟女主接触。
没想到穿越前我在竞赛班里呆。。。惯了,对题的难易把控有些失误。
特意留了十分的题没答。
谁能想到沈暨白前面错了一道!
还是让我不小心考了第一。
正好止疼药起了效,我也不疼了,急忙跟在沈暨白身后回了教室。
几次想找机会解释,结果直接被沈暨白无视或者岔开了话题。
一天过去,也没让他松口同意继续给我当家教。
这就意味着今后失去了一个给他塞钱的正当理由。
意味着沈暨白又要开始勤工俭学。
意味着女主注意到他的可能性又会增大……
我急得抓耳挠腮,直到放学也没想出好办法。
眼见沈暨白背着包走出了教室,我抓起包追了上去。
出了教学楼才发现下雨了。
“哎——,沈暨白,你等等!”
沈暨白刚撑开一把旧伞,回头看见半边身子淋在雨里的我,拧了拧眉。
我灵光一闪,“我没带伞!能不能蹭一下你的伞?”
沈暨白顿了片刻,还是调转方向朝我走了过来,“只送到校门口。”
我自来熟地凑上去,笑嘻嘻应好。
到了校门口却又反悔。
“哎呀!我刚想起来,司机叔叔刚好今天有事不能来接我!”
沈暨白皱眉。
在他开口前,我急忙装可怜,“这会儿人多打不到车,要是没人一路,那我只能淋着雨跑回去了。”
沈暨白十分果断,“我把伞借给你。”
说着就要把伞递给我。
我连忙推拒,“那怎么行!你要是淋感冒了怎么办?万一再传染给奶奶……”
沈暨白脸上显露出一丝迟疑。
我趁虚而入,直接拽着人走,“诶呀,快走吧,我家很近的!一会儿就到,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沈暨白终于被我说服,沉默地打着伞,一路送我回家。
*
到了家门外,我激动地搓了搓手,按捺不住伸向钱包的手,掏出一沓厚厚的票子,“今天谢谢你送我回家。”
想起刚在路上忽然想到的好主意,又掏出来一沓。
“不如以后我雇你当保镖……路搭子,送我回家怎么样?”
侧对着我收伞的沈暨白看到钱,动作一顿。
直接又将伞撑开,转身走进雨幕里。
“哎——,等等!你不同意就算了,外面雨下得这么大,别着急走啊!”
慌乱之中,我抱住了沈暨白的一条胳膊。
触到潮湿的布料,我愣了愣,这才发觉沈暨白半边肩膀是湿的。
“你——”
“你刚才一直淋着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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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池未煊的梦里,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迈着肥肥的小短腿,在他身后追着喊:“爸爸,抱抱,爸爸,抱抱……”
然后,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突然变成了苏晴柔,她一脸“血泪”的坐在地上,伸手耍赖道:“抱抱,抱抱……”
池未煊一下子惊醒过来,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才现自己已经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他觉得口渴,起身喝水,水喝了一半,他就听到手机的蜂鸣声,他顺手拿了起来,是他给苏晴柔用的手机,之前关机是因为没电了,充上电又能开机了。
他点开手机,上面显示有一条未读短信,他点开一看,脸色顿时沉下来,他扫了一眼兀自睡得正香的苏晴柔,眼底骤然点燃一抹怒火,他回头看着手机,噼噼啪啪打了一串字了回去。
那端顿时销声匿迹了。
池未煊看着始终未再亮起的手机屏幕,冷冷的哼笑了一声,将手机放回去,重新躺回床上,将她拥进怀里。
本想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意难平,张嘴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晴柔吃痛惊醒,如水的月光下,她看到池未煊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冲着她笑,她打了个寒噤,到嘴边的话又溜了回去,咕哝道:“你肯定属狗的。”
“你怎么知道?”池未煊皮笑肉不笑道。
“果真属狗的?难怪乱咬人……”晴柔嘀咕着又睡着了,独留池未煊咬牙切齿,又在她脖子另一边咬了一口,心底才算舒服了些,搂着她很快睡着了。
晴柔是很久很久以后才看到这两条短信的,她简直哭笑不得。
乔少桓:柔柔,失去你,我才明白,什么是真爱。今天见到你,我后悔我曾经错过了那么美好的你,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我爱你,桓!
池未煊:不好意思,我是池未煊。
晴柔能够想象到池未煊当时这句话有多么嚣张,而乔少桓看到半夜回短信给他的是池未煊时,又会有多么窘迫,以至于后来他看到她时,总是欲说还休的样子。
当然,这是后话了。
晴柔什么也不知道,睡得十分香甜,这一觉睡得大天亮,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她才醒过来,一看是安小离打来的,她连忙接起来,“喂,小离。”
“我的祖宗,你还在睡觉?太阳都晒屁/股了。”安小离的声音具有穿透力一般,从彼端传了过来,她听到苏晴柔声音里的慵懒,就着急。
“怎么了?”晴柔脑子里轰隆隆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今夕是何夕。
安小离没好气道:“你还问我怎么了,应聘的全都在托班外等着了,我没有钥匙,大家都问我谁是苏老师,你快点过来救命啊。”
晴柔一下子清醒过来,抬腕看型枯搏表,已经十点了,她连忙挂了电话,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越是着急越是一团乱,刷了牙时忘记挤牙膏,洗脸时忘记接水,穿鞋子更是忘记穿袜子。
池未煊推开门,就见她在一团乱中蹦来蹦去,他从她手里接过牙刷,帮她挤好牙膏,递给她,又把盆子里接好热水,拧了热毛巾给她,后来她坐着穿鞋的时候,还帮她整理头。
一早上兵荒马乱,晴柔也忘记追究他昨晚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咬她。直到来到公司,看到托班外面排着长长的队等着应聘的幼师门,她才镇定了些,冲大家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早上起晚了,耽误你们的宝贵时间,招聘会马上就开始,小离,跟我进来准备一下。”
晴柔开门进去,安小离跟在她身后进去了,看她一脸春/情荡漾,她取笑道:“晴柔,你们晚上有多激烈啊,你居然爬不起来床。”
晴柔脸一红,“别胡说八道,我就是睡过头了。”
“是吗?你败山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脖子上有多少暧昧的咬痕?想不到池未煊看着正儿八经的,原来是闷/骚型的男人。”安小离扒着她的衣领,暧昧的冲她眨眼睛。
晴柔简直无地自容,“去你的,连我也取笑,快点啦,人家都在外面等着应聘呢。”
安小离不再取笑她,帮着她将桌子抬到一侧,又搬了几张椅子过来,摆好后,安小离将收来的简历递给她,然后开始招聘。
先进来的女孩是师范大学幼师专业,已经从事三年幼教工作,长得唇红齿白,十分漂亮,而且一走进来,就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很有亲和力。
晴柔对她的外形很满意,女孩自我介绍时,声音甜糯,让人如春风拂面,很舒服,“张小姐,孩子头上不小心磕了一个包,我们该怎么做?”
“我不会让孩子磕伤的,万一生这种情况,我也会先帮他冷敷,然后再给他涂菜籽油。”张小姐回道。
“你之前从事的幼卜祥教,是以什么为教育理念?”
“在游戏中让人孩子养成良好的行为。。。惯与逻辑思维。”
晴柔又问了几个问题,示意她可以出去了,等电话通知。又进来了几个,晴柔问的依然是这些问题,有的回答得很不错,有的一问三不知,晴柔都让她们出去等消息。
最后一个女孩子姓于,长相普通,一双眼睛却特别有灵气,她刚从师范大学毕业,没有工作经验,晴柔提了几个问题,她的回答都让她很满意,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当幼师跟家长的观点产生冲突时,你怎么与家长沟通?”
于小姐想了想,答道:“我会找出问题的症结,从而用事实说服家长,希望家长能够理解,我们这样做,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晴柔深深折服在她这句“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下,她上幼师的第一课,导师就说了这句话,当时她特别震动,她的童年过得很艰辛,没有现在这些孩子们这么幸福。或许是一种寄情,她选择了当一名幼师,想给每一个孩子不一样的童年。
“于小姐,恭喜你,年后你就可以来上班了,不过托班事杂,会很辛苦的。”晴柔站起来道。
于小姐也站了起来,与晴柔握了握手,笑得特别可爱,“我喜欢跟孩子们在一起,谢谢苏园长肯录取我。”
“叫我苏晴柔就好,那年后期待你的加入。”晴柔回握了一下,她是今天第一个让她不用多加考虑当场录取的女孩,她希望她没有看走眼。
“好,那我先走了。”于萌萌说完,跟安小离也握了握手,然后转身离去了。
所有人都走光了,晴柔坐下来,翻着手里的简历,问安小离,“你觉得她怎么样?”
“还不错,只是她没有工作经验,会不会难以上手?”安小离担忧道。
晴柔笑了笑,递了一张简历给她,说:“没有工作经验的,思维才不会被局限,这位张小姐,你别看她信手拈来一堆的经验之谈,但是她对孩子没有多少爱心。你知道吗?托班不像幼儿园,这里每个职员都睁大眼睛看着,我们要是行差踏错一步,就会被人诟病,这份工作,并不好玩。”
“那你还答应池未煊过来管理托班?”安小离也清楚其中利害。
“有什么办法呀,盛情难却啊。”晴柔叹息道,把安小离给逗乐了,戳了戳她的脑门,“得了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听李承昊说,海城几乎没有一家公司为员工办托班,池未煊这样做,是想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你想呀,你身边前有乔少桓,后有宋清波虎视眈眈,他一不留神就让人有了可趁之机,还不赶紧将你放在眼皮子底下,要被人撬走了,他后悔都来不及。”
“我哪有你说得那么红。”晴柔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样,只是池未煊对她的感情,始终成谜,若真像安小离说得那么紧张她,她倒是很开心。
“去,瞧你一副甜蜜蜜的样子,真心刺激人。”
“不知道谁甜蜜蜜刺激人啊,你家李承昊不是也很离不开你吗?我记得有一天我给你打电话,大白天的,唔唔……”晴柔说了一半,就被安小离气急败坏的捂住了嘴。
“我叫你胡说八道,你还是人类灵魂工程师呢,说这些也不怕以后教坏孩子。”
晴柔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说了什么吗?我什么也没说,是你想多了。”
安小离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窘迫感,她松开手,转过头去,“我懒得理你。”说完假装看简历,真不理她了。
晴笑很不厚道的爆笑起来,安小离无地自容,扑过来跟她打闹成一团。
时光如驹,转瞬即逝。
欧式奢华的卧室里,大吊灯明亮刺眼,一场情事刚歇。
陈森捏了一把她如水蜜桃般的丰盈,“也不知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我现在回去对我家那婆娘完全没性/趣了,小洁,等竞标结束后,我就搬来别墅跟你一起住,我真想跟你在床上做到死。”
乔梦洁猛地睁开眼睛,将他掀下去,“森哥,你要搬来跟我一起住?”
“是啊,不高兴?”陈森精明的眼睛里滑过一抹不悦。
乔梦洁连忙赔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哪有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担心你老婆会找人家麻烦。”
“这倒不会,她已经人老珠黄了,我不跟她离婚,她就该谢天谢地了,就这么说定了,我爱死你这副小身子了。”陈森拥着她,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明天开始竞标,政府这次的工程油水很足,你选的那家公司可不可靠?”
“当然可靠了,他是我亲哥哥,我已经把标底告诉他了,你放心,这次一定会让你捞足了油水,再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乔梦洁缩在他怀里娇笑道,虽然她很想马上去洗个澡,将身上这些污秽的痕迹清洗干净,但是陈森没走,她就不能这样做。
“若是不放心,这事我就不会交给你去做,我听说‘幸’集团也参与了这次的竞标?”陈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对啊,我也听说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是竞不到这次的工程的。”乔梦洁眼底掠过一抹幽光,她恰恰就是要让池未煊竞得这次的工程,如此她才能够利用这次机会,将池未煊扳倒,夺回乔家的家业。
“希望不要出任何问题。”陈森说完摁灭了烟,起身穿衣服。
乔梦洁见他要走,噘着嘴不满道:“森哥,你又留下人家孤枕难眠。”
陈森倾身在她嘴上亲了亲,安抚道:“现在上头查得严,等竞标结束,我们就天天待在一起,行不行?”
乔梦洁又说了些舍不得他的话,强烈的满足了他的自尊心,这才依依不舍地送他到门口,又缠绵了一下,才看着他开车离去。
陈森刚走,乔梦洁就冲到卫生间去狂吐起来,真的很恶心,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可是一想到当初池未煊见死不救,她又冷硬了心肠,如何恶心,也没有那时一个男人的分身在她嘴里,一个男人的分身在她身体里更让她恶心。
池未煊,接下来你就等着我怎么报复你吧。
………………
周五,池未煊神清气爽地来到公司,在办公室外看到顾远兮时,他诧异极了,“远兮,你这么快就回来上班了?”
“大哥,出事了。”顾远兮昨天就销假回来上班了,今天一早他得到消息,才在这里等他。
池未煊瞧他一脸凝重,“出什么事了?”
顾远兮一边帮他推开门,池未煊走进去,顾远兮也跟在后面,“今天政府招标的工程,我们的标底泄露了,恐怕标不到这次的工程。”
“什么?”池未煊抬腕看表,现在招标已经开始了,换标书已经来不及了,“是谁泄露的?”
“最后确定标底的就只有几个职员,我已经调查了,没人有嫌疑,但是……”顾远兮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接着说下去。
“但是什么,什么时候你跟我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的了?”池未煊拧紧了眉,标底泄露,竞争公司肯定会及时调整标底,失去这项工程没关系,但是他要知道是谁在他背后捣鬼。
“苏小姐妈妈的住院卡上突然多了五十万,不知道是不是你转过去的,如果不是,那么……”顾远兮没有说下去,答案已经相当明白,他怀疑苏晴柔。
“不可能!”池未煊不相信苏晴柔会这么对他,可是住院卡上突然多出的五十万怎么解释?他近来没有让人划钱过去。
“大哥,我只是怀疑,等竞标结束后,我们再详细调查,你对苏小姐那么好,她一定不会背叛你的。”顾远兮说。
池未煊站在窗前,他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点燃,“这次竞标,乔少桓开的新公司,是否也在竞标单位里?”
顾远兮怔了怔,然后点了点头,“是。”
乔少桓能迅解决债务,并且开办新公司,他相当意外。他派人调查过,听说有神秘人在背后出资,具体是什么人,他就查不到了。
池未煊抬腕看表,十点半竞标结束,只要乔少桓竞标成功,他就知道答案了。“我让你派人跟踪乔震威,有什么线索了没有?”
“没有,他每天早上出门,提着鸟笼跟附近的老人一起晨练,11点回家,下午两点出门陪乔夫人去医院输液,六点回来,就再也没有出门了。”
“每天如此?”
“对,每天都这样,没有可疑的地方,他甚至没有重整乔氏企业的打算,就连乔少桓开公司,他也不过问。”
池未煊蹙紧了眉头,如果他不是太了解乔震威的为人,只怕就会以为他真的甘心就这样下去。“叫他们不要掉以轻心,乔震威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是,我知道了。”
两人没有再交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分针越来越接近十点半的位置,池未煊眉心蹙得更紧,他紧握双拳,手心全是汗,他在紧张的等待一个结果。
标底泄露,他知道这次公司的竞标一定会失败,他并不生气,他只是在想,哪家公司竞标到这项工程,只要不是乔少桓的公司,他都能接受。
顾远兮没有离开,他看着池未煊孤傲的背影,他同样紧张,如果竞标到这项工程的是乔少桓的公司,他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接受得了。
十点半,座机铃声准时响起,顾远兮看向池未煊,后者没有动,他只好走过去接起了电话,对面传来下属略带哭腔的声音,“顾总,我们公司竞标失败,比政府开出的点高了十个点。”
顾远兮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会竞标失败,但是心底仍然一震,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听筒被人接了过去,他抬头看着池未煊冰冷的面容,只听他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哪家公司竞标成功了?”
“前乔氏企业的乔少桓,池总,我们……”
对方还没说完话,电话就被挂断了。顾远兮看着池未煊阴沉的脸,担忧道:“大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苏小姐接触不到标书。”
“叫吴秘书进来。”池未煊冷声道,紧握成拳的手背青筋直冒,若非他理智尚存,只怕此刻已经冲上四楼去质问苏晴柔,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了。
顾远兮还想再劝,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拨通内线叫吴秘书进来。
吴秘书推门走进来,感觉到气氛不对,她紧张地捏紧裙边,“池总,顾总。”
顾远兮看了池未煊一眼,后者显然不想问,他问道:“吴秘书,我们公司竞标失败,标底提前泄露了,你知道有谁接触过标书?”
吴秘书紧张地看着他,“顾总,我没有泄露标底,不是我!”
“你仔细回忆一下,有哪些人接触过标书,我们自然会严查。”顾远兮安抚道。
吴秘书用力回忆,“标书是徐副理拿下来给我的,当时标书是密封的,徐副理走后,苏小姐就下来了,当时我很忙,见苏小姐要进总裁办公室,我就请苏小姐帮我拿进去,我想标书是密封的,应该没什么关系,所以就请她帮我拿进去了,池总,顾总,我真的没有看标底。”
池未煊紧锁眉头,他记得当时他拿起标书时,并不是密封的,“你确定标书是密封的?”
“我确定,池总,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叫徐副理下来对峙,我真的没有碰标书。”吴秘书带着哭腔道,差点没指天誓说明自己是无辜的了。
池未煊给顾远兮使了个眼色,顾远兮打电话叫徐副理下来,过了两分钟,徐副理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池未煊沉声让他进来。
吴秘书一看到徐副理,就像看到救星了,她着急道:“徐副理,你跟池总说,我真的没有碰标书。”
徐副理显然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他皱着眉头道:“池总,生了什么事?”
“徐副理,标书是你们组做出来的,最后确定标底只有我,顾总跟你知道,但是现在标底泄露,我们公司竞标失败,我想问你,有谁接触过标书?”池未煊冷声问道。
徐副理脸上的神情多了些微妙的变化,他似乎在仔细回忆,“标书是我亲手打印的,没人能接触到标底,当时我将标书密封了拿给吴秘书,之后有谁接触过,我就不清楚了。”
“徐副理,你再仔细想一想,你拿标书给我时,苏小姐也下来了,我拿到标书后,并没有单独接触过,我当时就把标书交给了苏小姐,请她帮我带进去……”
池未煊心烦意乱地打断吴秘书,问道:“徐副理,你确定标书拿下来后,是密封的?”
“对,我确定,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可能会忘记。”徐副理话一说完,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吴秘书轻轻啜泣着,过了好半晌,池未煊才挥了挥手,“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标底泄露一事,我希望你们守口如瓶,不要出去乱说。”
徐副理跟吴秘书连忙点头退出去了。
顾远兮看着浑身都绷紧的池未煊,他皱了皱眉头:“大哥,现在所有矛头都对准了苏小姐,再加上苏夫人住院卡上多出的五十万,会不会真是苏小姐所为?”
“她的动机?如果单单是为了钱,我让她无后顾之忧,她绝不会为了钱背叛我。”池未煊冷声道。
“如果是为了情呢?”顾远兮说完,看见池未煊的脸色猛地一变,他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想要收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为了情?”池未煊意味深长地重复这句话,如果不是那天下午撞见她坐上了乔少桓的车,如果不是她跟乔少桓在一起待到深夜才归,他或许要嗤之以鼻。
但是此刻,他不得不思考这个可能性。
“大哥,我胡乱说的,苏小姐对你的心意有目共睹,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胡思乱想。”顾远兮见他真的起疑了,连忙替她说话。
其实据目前所掌握的证据,苏晴柔泄露标底的可能性有9o%,但是他依然相信苏晴柔是无辜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所有的事情都是针对苏晴柔。
为什么偏偏那么巧,就让苏晴柔碰了标书,偏偏那么巧,苏夫人的住院卡上就多了五十万的治疗费,偏偏就那么巧,竞标成功的就是乔少桓的公司。
这么多巧合,明显就是栽赃陷害。但是偏偏他又想不到,会是谁想要陷害她。
“她对我的心意?我自己都不清楚,远兮,你很清楚?”池未煊讥讽道。
顾远兮弄不清楚池未煊的态度,讷讷道:“大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大哥,一直以来,你都英名睿智,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乱,觉得苏小姐辜负了你的信任,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为什么偏偏那么巧?”
“只有一个合理解释,那就是她跟在我身边不是真心的,她在伺机帮助乔少桓重整家业。”池未煊说。
顾远兮显然没料到池未煊会这么想,他震惊地看着他,“大哥,如果我是苏小姐,我不会这样做,也没有理由这样做,乔少桓伤她有多深,她不会忘记。苏小姐不蠢,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心里清楚。大哥,要不把苏小姐叫下来,你好好问问她。”
“不必了。”池未煊坐回椅子里,整个人都阴沉沉的,他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那晚乔少桓的短信,想起了上次乔少桓来见他时,她帮他求情,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她对乔少桓并非他所想的那样痛恨。他对她那么好,甚至想过为她抛下一切执念,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大哥。”
“远兮,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池未煊闭上眼睛,挥了挥手,让顾远兮出去。
顾远兮看着他孤寂的神情,他张口欲言,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
徐副理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趁四下无人时,他凑到吴秘书耳边,“宝贝,今晚我在酒店里等你。”
吴秘书一改方才的凄楚,因为他大胆露骨的邀约,她脸色绯红,轻嗔了他一眼,“讨厌啦,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你放心,没人会看见的,我等你,早点来。”徐副理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笑得猥琐且下/流,“真香!”
吴秘书整张俏脸都红透了,看着徐副理走出去,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开始精心准备晚上的约会。
徐副理走出总裁办公室,他想起刚才的情形,看来池未煊已经开始怀疑苏晴柔了,只要他再下点功夫,将苏晴柔赶离他身边,简直易如反掌。
他走到安全通道,顺着楼梯往上走,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往上多走了几层,才拨通那个电话,“老爷子,竞标的事已经办妥,池总开始怀疑苏晴柔了。”
“做得好,池未煊精得很,不要让他察觉。”那端传来老者的声音。
“是,我会小心的。”徐副理挂了电话,往上走了几梯,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进了办公室。
顾远兮刚走,池未煊就气得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悉数扫落在地上,他气得胸膛不停起伏,眼里怒火滔天,苏晴柔,你好样的。
晴柔此时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风暴中心。年关将至,托班里的东西置办得差不多了,她跟安小离辛苦布置了几天,终于将这里打造成了一个温馨的童话世界,她相信,孩子们会喜欢这里的。
她每个教室去看一下,然后特别有成就感,走到中班时,顶上的一只粉红兔子掉了下来,她爬上楼梯去粘好,刚要下来,脚就被人抓住,她吓了一跳,从楼梯上栽了下来。
“啊!”晴柔惨叫一声,吓得紧闭上双眼,她以为自己会摔得鼻青脸肿,下一秒,却跌进一副熟悉的怀抱里,薄荷味道的须后水味道充盈鼻间,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方悬着的那张俊脸,她眉眼弯弯,娇嗔道:“你怎么不吭声啊,吓死我了。”
池未煊定定地看着她,她的表情那么生动,眼里的情意那么真挚,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她就真的太会演戏了。
晴柔被他看得不自在了,捂住他的眼睛,“你看什么呀,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池未煊将她放在地上,静静地凝视她,晴柔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她干笑道:“你到底怎么了?工作累了吗?来,过来坐下。”
晴柔将他拉着进了办公室,将他按坐在椅子里,这张椅子是他专程打电话去国外定制的,符合她的娇小身材,避免她久坐办公伤到脊椎。他坐进去,就显得有点拥挤了。
他没有推开她,任她伸手在他太阳穴处按捏着,她的力道适中,手腹温软,很舒服。他闭上眼睛,她对他所做的一切都那么亲切而自然,他相信,这不是演出来的。
晴柔见他闭上眼睛,以为他真的很累,她没有说话,安静地替他按摩,窗外阳光洒落进来,他们在一起,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
她心里膨胀着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与心爱的人待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说,享受着这样静谧的时光,听着彼此的呼吸,这就是幸福吧。
她想着,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微笑。
池未煊睁开眼睛,就看到她这么笑着,他的心震动了一下,到底什么地方错了?他不是刚愎自用的男人,能够在短时间掳获人心,夺得老大的位置,能够将身份洗白,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将“幸”集团做到海城龙头企业,他不是靠感情用事的男人。
如果之前他真的有怀疑过她的动机,那么此刻看见她这么温婉幸福的笑着,那他已经没有怀疑了。这是他的枕边人,他自己选择的女人,如果他怀疑她,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她问他,他信她吗?
他没有回答,因为信任,不是嘴上说说,跟爱情一样,都不是嘴上说说的,他要做给她看。池未煊被困了一早上的心豁然开朗,苏晴柔,我信你。
他突然站起来,晴柔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被担忧所取代,可紧接着,他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晴柔蓦地睁大双眼,难以置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他为什么总是这样突袭她,让她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她的唇瓣被他吮得直麻,他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脸上,她的脸顿时火烧火辣,心口也直烫。
“池…未煊……”她张嘴欲言,这是在托班啊,随时会有人进来看见的。
他趁着这空隙,狡猾的舌长驱直入,纠缠着她的舌一起共舞,他的舌拖出她的舌含在嘴里用力的吮,吮得她的舌尖又痛又麻,他的大手在她身体的曲线上游走,引起她一阵阵战栗。
晴柔的身体软得像一摊水,再也凝聚不成形,她推拒的双手渐渐环上了他的脖子,改为迎合。察觉到她的软化,他将她抵在门上,大手顺势溜进了她的衣服内,哑着声音道:“苏晴柔,我要你。”
晴柔浑身颤抖,对上他布满情/欲的双眸,哑声道:“池未煊,你别这样。”
“苏晴柔,你爱我吗?”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他在心底苦笑,池未煊,你也有这一天,不停的问她她爱你吗,事实上,你心里也是没有安全感的,对吗?
“爱,我爱你。”晴柔毫不犹豫,亦深情的凝视他,在他眼底,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么清晰那么动人,同时,她也看到他眼底的不自信与犹疑,她轻轻笑开。
“那就给我……”
文章到此结束,如果本次分享的早就想在楼梯要你和男的说我看你是想扶楼梯什么意思的问题解决了您的问题,那么我们由衷的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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