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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和润玉一起强上锦觅 章(十一)

时间:2023/06/30 04:11:00人气:作者:本站作者我要评论

大家好,今天小编来为大家解答旭凤和润玉一起强上锦觅这个问题,香蜜同人润玉锦觅CP之《美玉衾寒谁与共》第 25 章(十一)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香蜜同人润玉锦觅CP之《美玉衾寒谁与共》第 25 章(十一)

原来,一个女孩长大,真的很快。

把一切告诉长芳主他们吗?

不行!

如果说长芳主他们出手,不论成败,天帝都会迁怒花界。师出有名,天界想要灭了花界,轻而易举。

一直以来,长芳主他们为了守护花界,带大我,已经很辛苦了。我不也不忍再给他们添麻烦,将花界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就凭我一人,想要给爹爹和临秀姨报仇,谈何容易?润玉可是上神,水系大宗师,十个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不能明着来,就只能智取。趁其不备,出奇制胜。

手握着爹爹留给我的冰棱箭,坚硬、冰凉的箭身硌得我手心生疼,我有了主意。

我一改之前的颓废,梳洗了一番。邀请肉、肉、连翘和小草窝三个来帮忙整理堆满屋子的礼品。

礼物按类分出,药材、首饰、衣裳、玩意......应有尽有,她们三个连连咂舌。小草窝羡慕问我:“锦觅,夜神殿下怕不是把整个璇玑宫的宝贝都送来了吧?”

我心里冷哼了一声,嘴上却说:“是啊,润玉一向对我很派枝好。”

“瞧你的嘚瑟样。”连翘用手指戳戳我的额头,“怎么不喊小鱼仙倌了?”

我没回她话,只是低头整理东西。

肉、肉赶紧打圆场:“好了,别闹了,赶紧把东西理好吧。”

事毕,我送给她们三个每人一大堆礼物,说是借花献佛。三人觉得过于贵重,都执意不受。我说:“不过是些身外物,你们当我好姐妹,我也没拿你们当外人。”

听言,三人才拿着东西,欢欢喜喜走了。

我挑了些补品和丹药,带到花政殿,前去拜见长芳主,海棠芳主、玉兰芳主、老胡几个都在。

一见到我,老胡就心疼道:“小淘淘,你身子不好,就在屋子里好生歇息,别到处跑。”

“老胡,我病好了,别担心。”来之前,我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好让他们这几个长辈放心。

海棠芳主点头道:“看着是比之前精神些了。”

“嗯,长芳主、海棠芳主、玉兰芳主,你们都放心吧。”我将带来的东西,亲手交给他们,“这段时日,我心伤成疾,连累诸位长辈忧心。这些补品、丹药,还请收下,聊表锦觅心意。”

“这孩子......”一时间,长芳主竟不知说些什么,“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玉兰芳主则感慨道:“这可是我头回收到觅儿送的礼,可要好生享用。”

我忍住眼泪道:“以往是锦觅不懂事,往后不会了。”

听言,大家纷纷言道:“是懂事了,长大了。”

殊不知这懂事和长大,都是血泪换来的。

待铺垫做得差不多了,我佯装羞涩道:“长芳主,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润玉托人送来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哦,原来是夜深殿下送来的,”长芳主口气淡淡,“他有心了。”

其他几个,听我提到润玉,脸色也都不好看起来。

“长芳主,之前是我病糊涂了。您知道,润玉与旭凤是不同的。此次,纯粹是旭凤无端生厅搏事,那日我不让他进门就好了。”我磨了一下后牙槽,轻声道。

长芳主不为所动。

“爹爹......之前也是属意我嫁给他的。”说这话之时,我是强忍着恶心。

“锦觅,你可是想去璇玑宫?”长芳主问。

我果断摇头:“不是,别的地方哪里有花界好。我就住花界,哪里也不去。不过,还请长芳主允许润玉来看我。他是我未婚夫,也在追查杀害爹爹的凶手。”说这话的时候,我近乎咬牙切齿。

“果然病一场长大了,就照你说的办吧。”长芳主再次点头。

......

当花侍来报:夜神殿下来了,我先一步收起了冰扮羡祥棱箭。我要找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不能心急,这样才能替爹爹和临秀姨报仇。

“觅儿!”润玉进门了,面带欣喜,却难掩脸色苍白。哦,我想起来了:他被天帝罚了两道天雷刑。天帝怎么不多罚几道,把他劈死了事。

不过,我的脸上还是换上以往那纯净的笑容,扑向他去:“小鱼仙倌,你来了!”

到这刻,我才发现自己原来颇有当戏子的天分。

他将我轻轻拥在怀里,柔情道:“觅儿,我的好觅儿。你不知,我这段时日见不到你,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念你。”

“我也是,小鱼仙倌。”我虚情道。

熟悉的龙涎香钻入鼻腔,却让我觉得无比刺鼻。

听言,润玉便在我额头落下轻盈一吻,接着低下头来,贴近我的脸庞......润玉与我独处之时,向来都是炙热到热情难耐。

我急忙挣开他的怀抱,低声道:“我......还在热孝中。”所谓“热孝”其实是凡人的规矩,我们做神仙的,并没这种讲究。

不过,润玉立马道:“是我唐突了,觅儿莫恼。”

后来的谈话,我装傻充愣,迎合着润玉,将自己伪装得很好。

说到后头,润玉叹了口气道:“觅儿,是我无用,追查了这么些时日,都没能查出杀害你爹爹的凶手。”

我脸上的假笑一滞,动作都僵硬了起来。不过,很快也叹口了气道:“这怎能怪你无用。那人既然能对爹爹下手,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不过,也不是毫无线索。我在洛湘府多番查看,从表面上看,行凶者用的是水系法术,实则还用了火系法术。这行凶手法的确很像旭凤涅槃那日,表现看是用火系法术,实际上还会水系法术。”

“小鱼仙倌,你这是何意?”我装作听不懂问道,心中则唾弃:不过是你欲盖弥彰罢了。

“不可能有人同时修行水火不容的两种法术,那么凶手要么是两人,要么就是有水火兼容的法宝。”润玉解释道。

“哪里会有这么厉害的法宝啊?”我胡乱应道。

“我原本和你一样想的,觉得应当是两个人联手干的。后来,彦佑来找我,提供了线索,他说水火灵珠威力巨大,且可以实现水火两种法术并存。”

“世上竟有此等奇特的法宝?”我惊讶问道。

“是,水火灵珠罕见,只要找出它的持有者,顺藤摸瓜,就能找出加害水神的凶手。”润玉坚定道。

“嗯,扑哧君倒是有心,我以为他忘了我这个朋友。”我嘴上说这话,心中则在想:扑哧君莫不是给润玉收买了吧?

“他没忘了你,只是怕你见到他,想起往事伤怀,故而没来探望。”润玉解释了一番。

我想想也是,之前见到扑哧君大都是落难、避祸之时。如果他没给润玉收买,倒是难得心细一回。

之后的日子,润玉又成了花界的常客,只要一有空便来陪我。在外人看来,我俩孤苦相依,亲密无间,实在称得上一对神仙眷侣。

而我日日与他相对,演戏的工夫也是越来越好,有时都搞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时间一晃,冬去春来,一年过去了,爹爹的周年祭马上就要到了。

我再也不想演下去了。

于是,我走进花政殿,几位长辈都在。我向长芳主行跪拜道:“长芳主,还请您允许我嫁给夜神殿下。”

“锦觅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长芳主过来搀扶我。

“长芳主若是不答应我,锦觅就长跪不起。”

“可是,此事还需和风神商量。”

“临秀姨会同意的,她嫁妆都帮我准备好了。这也是爹爹未了的心愿,还望长芳主成全。”我的语气坚定无比。

尽管几位芳主和老胡都纷纷劝我,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婚事等临秀姨来了,再决定也不迟。

但他们不知,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最终,我还是说服了他们,毕竟这一年来,我一直待在花界,表现得乖顺懂事,再也没惹过麻烦。

当长芳主把婚事和润玉一说,他激动坏了,来到屋里,当时就把我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觅儿,你终于同意嫁给我了。这段时日,我们虽说时常见面,可我心里还是没着没落的。再提婚事,我又怕你难过。如今真是太好了!”

润玉少有这样情绪外放的时候,我知道他是真高兴坏了。

“小鱼仙倌,我也很高兴,终于可以如愿嫁给你了。”我脸上带笑,心有又恨。

“其实婚事之前都操办得差不多了,你看看还要添置些什么?夫君去办。”这是出事后,润玉第一次自称“夫君”。

“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能顺利嫁进璇玑宫就好。”

“那我和父帝请旨,到时候把花界众人都请到天界喝喜酒。”润玉讨好道。

“不必了,这不合规矩。见到天后,长芳主他们也不自在。”我沉着道,“再说,三朝回门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好,都听你的。”润玉将我一只手执起,而后十指相扣,两串一样的人鱼泪交错在一起,熠熠生辉。“从此,我们就同在一个屋檐下了。”

“是啊!至亲夫妻,密不可分。”

上一章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十)

下一章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十二)

请问在香蜜沉沉烬如霜小说旭凤喝醉酒锦觅失身是哪一章

哈哈哈,偶晓得,在第四十六章

原文给你贴上来哈,慢慢看:

第四十六章

言毕,我愤愤转身,也忘了要念去水咒将这一身湿漉漉给清整清整。不过恰恰迈出步子,上臂便被一注突如其来的力道擒获,那猛烈的力量将我反转过身来推倒在池边的一株凤凰树干上。

凤凰树受了剧烈的震荡,一树繁花纷纷落地,如火如荼的花瓣掠过我的腮畔悄无声息地飘落地面。洋洋洒洒的落英之中,凤凰一身白衣,衣襟微半敞,发梢眉角皆是水,点点滴滴往下坠落,倏忽之间隐约可见一颗一颗水晶沿着他滑腻温婉的胸膛滑落,没入深处,无迹可寻觅。

我背靠着粗糙的树干,湿得依身而贴的衣裳让我对周身物什更加敏感,只觉得后背抵得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挣了挣,却被凤凰阴蜇满目的神色和周身泄露的杀气给镇住了,不得动弹。

“你……你……你意欲何为……?”好容易从咽渣敬或喉间挣脱而出的几个残破字眼却在凤凰那双修长稿老冰凉的手袭上我的颈项处生生断裂开来。

“我意欲何为?我自然想知道你倒要如何让我不能人道?嗯……?”那个上挑的尾音似一把利刃断开了我脑中绷紧的细弦,我不能克制地打了个寒噤。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伸手放开我已然被捏得麻木的双臂,一寸一寸,细致地抚上了我的脖颈,手上动作堪称温柔极致,与面上神色截然比照。叫人想起扑食前蛰伏的猛兽,嗜血而残酷。

月上中天,晚风送寒,清光如洗,银河泄踪。

月宫内想必灯火如炬,一片透射而出的月光皎洁明净,倒影入一旁池水中银辉熠熠,天际水间两相呼应,明晃晃地叫人无处遁形。

凤凰带着月桂芬芳的剪影慢慢靠近,柔韧的十指在我喉头缓缓收拢,我无力地挣扎了两下,气息越来越弱,越来越短促,此刻我才晓得自己果然作了东郭先生,好心救了这他,他如今却想置我于死地而后快。近乎窒息,我捉住最后一线游丝之气,断断续续嗫嚅道:“凤……凤……凰……旭凤……”

凤凰突兀松开钳制我喉颈的手指,颠倒众生地魅惑一笑。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胸肺起起伏伏。一阵风过,一片浅淡的夜云缓缓浮动,遮住了当空皓月,我们之间顿时暗了下来。

这个静谧的瞬间,我感到他低下了头。濡湿的嘴唇贴上了我同样濡湿的唇畔,辗转反侧不留余地,微凉的唇瓣像溪水冲刷经年的鹅卵石,润滑光泽、迷人神智。他伸手反扣住我的后脑,倾身覆盖上来,二人之间贴得严丝合缝,没有半分空隙。我微启喘息的嘴被他的舌尖长驱直入横扫一空。一时脱了性命之忧,我难免心中一松,略略起了好奇之心,亦探舌亲了亲他,凤凰浑身一颤栗,身体腾地涌上一股烈焰之气,骄阳似火。后背的树干纹理粗糙磨得我不知是疼是热,前后夹击间,只觉如滚油炼废水煎,膝弯力乏,竟要瘫软下去。

片刻之后,后背一空、一凉,却是凤凰将我放在了浅浅的池水滩边,身上衣物不知何时已尽数除去,我毫不避讳地看向那如伍强韧的胸平滑的腹,便是在这样的静止不动中也有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

视线渐渐向下,我瞧见了一个异样之物,心中一动,不免奇异,我在水镜之中初次见他时,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凤凰喘息渐浓,我复又抬头,撞上他热烈绽放的眼眸,读不明白参不透澈。只那玉石般的肌理和线条分明的骨骼却魔咒样引诱着我,我伸手触摸他的锁骨,突然觉得什么也不再害怕。

他反擒住我的双手,俯首一根一根手指细细地吮吻过去,我不能抑制地轻轻一颤,十指连心,顿时,心中淋漓一片。

藕荷色的月光下,桂花香气若有似无萦绕在我的周身,我方才朦胧意识到这分明是酒酿之醇香。十指过后,他含了含我的耳垂,一路向下。此时,我方才意识到不止是他,我的衣裳也不知何时消陨殆尽,只余漫天的星光蔽体。

零星飘浮着艳丽花瓣的浅水在我身下起起伏伏,涤荡着我的躯体,然而,比流水更绵密的是凤凰的吻,从耳后到颈侧,从胸房到足尖,这个平时高傲得目无一物的男子就这样匍匐在我身边,久旱逢甘霖一般热烈地占有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我的灵台一片混淆,身上却敏锐清晰得近乎毫末。只觉得燃烧、燃烧、全身都要焚毁一般熊熊燃烧。浑沌之中,竟觉凤凰的涅磐怕也比不过如此。

他并没有制衡我,而我却忘记了逃跑。

心跳如雷,有什么从中满出来,我张张嘴,断续间一些陌生的破损之音零碎逸出。我不晓得那是什么,混乱之间势如破竹般穿刺入体。刹那的疼痛,仿若惊蛰的第一声春雷,开天辟地。然而,只这一瞬间的清明之后又跌入太虚之中,云雾缭绕。

我下意识地赤足要蹬开那给我带来痛苦的人,嘴上却阖力咬紧了他的肩头,一丝不松。耳旁灼人的呼吸起伏。

那一刻,风不动、水不动、云不动,时间静止。只余我身上之人起起伏伏。

行来春色三分雨,眠去巫山一片云。

我仿佛跌入了观尘镜的戏文之中,闻得小戏子用那游丝绮丽的嗓音唱道:“红翻翠骈,惹下蜂愁蝶恋。三生石上缘,非因梦幻。一枕华胥,两下遽然。”

粼粼沉水波纹上荡漾着艳红的凤凰花落英,一丝细细的瑰红从我身下逸出,随水远去,杳无踪迹。

“旭……凤……旭凤……”不晓得是痛是暖是乱,我在他的胸膛下凄凄反复唤着他的名字,自己也不知晓这样唤他是要叫他停下来,抑或是继续。

我们黝黑的长发在水中纠缠,我们赤luo的手足在天穹下缠绵缭绕。水中潮汐稍稍平复后,他将我拉在他胸前,那怦然跳动的心跳仿佛负载了什么,太满太满,再也装不下,最后从唇间漫溢而出。

“锦觅……锦觅……锦觅……”他专注地望着我,专注地唤着我,专注地托起我的下颌,眼中的热情光芒烈烈,仿若只要我一伸手,就可以摘取这满目星辉。

以天为盖,水为庐。

这夜,在火红的花树下,在清澈的池水中,一次又一次、一番又一番,我和这个前一刻还想将我捏死的人纠结缠绕在一起。

原来,这便是狐狸仙说的双修。好痛好痛的修行。

今日二月初八,宜婚丧、嫁娶、纳彩、定盟、祭祀、祈福、入宅、出行、开光、起基、修造、动土、盖屋、竖柱、上梁、安门、安葬、破土……

总而言之,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润玉和锦觅】第十八章紫霄宫日常

妙清天外一男子驾云护着修为低阶的白衣女子快速的穿过层层混沌罡风,躲过无数锁魂阵法进入妙清天内,两人降下云头穿过九层天幕,来到紫霄宫外。男子见到到殿门两侧盛开着的桃花树,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了些,两人站在殿外片刻,紫霄宫殿门缓缓打开黄竹和昊天走了出来,对着男子恭敬行礼道“圣者,二祖请您前往后院”

“嗯”男子抬步走上玉阶,女子想要紧跟其后,却被昊天拦了下来“仙子请留步,且耐心等待”

霜花脸色一僵,低头行礼道“贤者说的是,霜花等得”

紫黑华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却没多言什么,双手抄着衣袖熟门熟路的步入紫霄宫

紫霄宫后院,罗睺斜靠在鸿钧身上,手拿变小的弑神枪逗弄着须弥境中的灵兽,一会儿把麒麟戳到水里看它扑棱水花,一会儿提溜着五彩凤摸罩枝樱毛顺带拔两根尾羽插在鸿钧头上,一会儿挑拨着黑龙和鲲鹏打架,看不过瘾时还化身进去,背后捅两刀升级战火.....

得亏须弥境中的生物不死,否则经魔祖一番逗弄下来,里面的生物能活下来的可想而知,可是无论罗睺做什么,鸿钧的目光始终如一的宠溺,炽热的目光让罗睺的耳廓微红‘哼,看着我也没用,须弥境我想要就是我的’,倾身上去吻住薄唇转移鸿钧的注意力,暗地里运起一股魔气打入须弥境,被魔祖挑拨的一众灵兽本就有些心境不稳,突然一股纯正的魔气袭来,一个个瞬间入魔.....

“唔~”欣喜着罗睺的主动献吻,鸿钧有些沉迷,等他回味过来,须弥境内的灵兽已经救不回来,轻轻地戳着罗睺的脑袋“你呀~它们在须弥境内修炼好好的,为何要让它们入魔”

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罗睺温顺的枕在鸿钧腿上,玩着他的长发嘴硬道“我想要不行啊”洪荒那么多灵兽,魔界灵兽却稀少的很,不趁机把它们的偷渡些过去,我岂不亏死

鸿钧望着罗睺闪烁的目光,心中大致猜中几分,随手将罗睺体内一丝分身魔气打入洪荒大地,呼吸间洪荒大地风起云涌,所有修道者都感到一层无形的阻力笼罩着自己,从此之后修为晋升之时,当有雷霆之怒伴随着心魔侵袭,渡劫失败者将会被心魔勾引成为魔修,受天道忌惮,修行更加艰难,不过若能坚定信念,刻苦不断,将来却可白日飞升进入魔界......

吻了下罗睺的额头,鸿钧满是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日后物丛洪荒生灵飞升都需经历心魔劫”你就不用折腾了,安分的呆在紫霄宫陪我吧

罗睺惊讶于鸿钧能做到这一步,不过看到伴随心魔一起的紫霄神雷,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还有当初你将我困在紫霄宫中的紫霄神雷!”

鸿钧轻笑“紫霄神雷绑了你千万年,多少熟悉你的气息,洪荒生灵历心魔劫时,紫霄神雷自然也会一同出现”

罗睺面容转冷,站起身甩开鸿钧的手,双手抱着臂赤脚走下灵泉,鸿钧心中咯噔一下,坏了看来生气了,见罗睺不在理自己便转身回内殿去抱来救兵......

清凉柔和的灵泉洗刷疲惫,罗睺依靠着软玉璧,回忆起自己活了无数元会的生涯里的黑历史,十件至少有九件和鸿钧分不开,唯一一件最严重的,当属最初的龙凤大劫。当年盘古开天之初浊气未消,身躯化为洪荒大地,动脉所化龙族,毛发所化凤族,趾甲所化麒麟,影子所化鬼族,自己为了聚先天量劫杀气,以供诛仙四剑使其具有后世量劫开启之功德,聚杀道气运造无量冤孽引无量煞气开启魔界,而选择和鬼王重渊合作一同算计死了元凤始麒麟,又将重伤祖龙断其祖龙血脉的事推到了元凤头上,最后也算成功的开启魔界,可还没高兴太久就被鸿钧那丫的截杀,身体被锁在紫霄宫万年,好不容易自爆逃出主魂,却因伤势过重,沉睡在魔界最高天魔罗天近万年,重渊也因为贪心不足,在夺取凤族气运之时被鸿钧下令元始诛杀.....

罗睺心中遗憾的叹口气,重渊实在太弱啊,这么好用的旗子竟然死了真是可惜,转念一想,还是鸿钧那丫的实力够看,同为魔神在混沌大战几千年,鸿钧依旧活的好好地,魔本随心所欲,思及此处也就不再生气了,出了灵泉见鸿钧抱着半睡半醒的崽儿迎面走来,不赞同道“好不容易玩累了睡着,你又把他抱过来作甚”

软糯包子揉着眼眸,张开手臂扑向罗喉“美人娘亲抱抱”

嫌弃的戳了戳软糯包子肉嘟嘟的脸颊“又叫错,谁是你娘亲,傻乎乎的和搭竖鸿钧一个样”天天拿着造化玉碟盘和天道斗智斗勇,迟早要被天道那丫的玩完

小包子转头怜悯的看着鸿钧‘娘亲吃了不认账,父君你好可怜’小腿瞪着欢快,扑腾到罗睺怀里蹭了蹭胸膛,吧唧一口亲在罗喉脸上“娘亲胸膛香香”

“说了叫爹爹,不许叫我娘亲”罗睺嘴上嫌弃,可还是将崽儿抱稳在怀里“再叫就将你扔给伏羲”

软糯包子撅起小嘴埋在罗睺怀里,别扭道“我才不要那条蛇”那条蛇可坏了,一肚子坏水,就知道变着法的捉弄我,才不要和他玩呢

鸿钧淡淡说了句“灭世黑莲带霜花回来了”

罗睺一听便明白了鸿钧的意思,大手温柔的拍着崽儿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哄着,片刻手中捧着一堆桃儿的男子走近,罗喉道“小黑你回来啦”

紫黑华袍的男子脱去了外面的大袖,随意的盘腿坐在地上“桃花开的甚好,好久没吃到瑶池种的蟠桃了,罗睺你要不要也尝尝”递了个桃儿过去,罗睺接过却没吃

“六千年的啊~太酸”罗睺满脸嫌弃

咬了几口“酸?蟠桃乃先天灵枝,无论是三千年的还是六千年的都属天地间难的灵果,何来酸之说?”

两人闲话家常的唠着,身旁的鸿钧的脸色渐渐黑了,一手拉过罗睺搂到怀里,望着罗睺颇有几分吃醋“乖~六千年的蟠桃花微果小,味酸口涩,只能增加些修为并无多大用处,不算佳品,还是九千年的好”说罢,手背一翻两颗紫纹缃核水红的桃儿出现在面前,一个递给罗睺,一个喂崽儿,余光顺带挑衅看着灭世黑莲……

还在啃桃儿的罗玄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妈的,好气哦,见过宠媳妇的没见过这么盲从的,为了哄媳妇开心,将自己手中的先天灵枝贬低的一文不值,也就鸿钧这家伙干得出来,有九千年蟠桃了不起啊,送给劳资吃,劳资都不一定乐意吃,哼!

罗睺被哄开心了,吃着九千年的桃儿,并没有注意他们两人的小动作

“小黑,润玉那边怎么样了”罗睺吃着桃儿随意的问

手中一把桃核作势就要扔在罗睺脸上“劳资叫罗玄!罗玄!再叫劳资小黑,劳资就和你拆伙单干!”

一股魔气反击糊在罗玄脸上“玄不就是黑,再说你是本尊的灭世黑莲,本尊想叫你小黑,你就是小黑”不服来战啊

抹掉脸上的魔气“罗!睺!”罗玄咬牙切齿

纯真的道气将不由分说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鸿钧周身泛起阵阵道气,看罗玄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灭!世!黑!莲!”需要本尊将你打回原体嘛

活动下手腕“切”罗玄不服气撇了撇嘴,好没气的对罗喉说“寒冰圣母多事的将流萤的尸体暴露出来,润玉已经恢复了小半记忆,至于润玉在幻境中的事,让霜花来说岂不更好”说罢凑过去逗了鸿钧和罗睺的崽“瑾儿,来给叔叔抱抱”

“给礼物就抱”伸着白嫩的手臂“礼物,瑾儿要礼物”

罗玄点点小包子的鼻翼“你父君哪儿什么先天灵宝和后天灵宝没有,这到处搜刮宝贝的毛病是哪个穷酸的修道者教的,要知道你父君是道祖,爹爹是魔祖,放眼望去洪荒六圣是你师,魔界七圣是你友,可不许学那些穷酸修道人,有事没事就会哭穷,喊着此宝贝与我有缘丢不丢人哪”

小包子揉着脸嘟哝着小嘴问“要是别人的宝贝我喜欢怎么办呀”

“笨,喜欢杀了便是,宝贝要是无主不就是你的了”反正你和罗喉一样走的杀戮之道,罗玄朝鸿钧方向挤挤眼“多和你父君学学”你父君坑人是把好手,连天道都能骗过去

“哦~”罗玄隐含的意思小包子秒懂,想起父君坑娘亲的时候一坑一个准,更加坚定了和自家父君探讨腹黑学的想法

罗喉打断一大一小两人对话“好了,本尊的儿子都被你教坏了”看似阻止可又没有反驳灭世黑莲所教的,毕竟光凭自己和鸿钧的身份,崽儿的确可以在洪荒和魔界横着走了……

灭世黑莲虽然教育了小包子,可礼物依旧没有少他的,从虚鼎中将鬼族和妖族搜刮,啊呸……收集的宝贝一股脑的全倒在地上,让小包子自己玩“瑾儿,你自己玩一下,叔叔和你爹爹还有父君有事商量”

“好~瑾儿会乖的”小包子乖巧的答道

鸿钧不放心崽儿一个人,便让招来自己的善尸陪着崽儿,本我和罗睺还有灭世黑莲一同走到正殿坐下,罗玄用压缩传音术将鬼族、妖族、天界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两人,中间罗睺听到霜花的名字,眼睛咕噜一转“霜花.....鬼族.......锦觅......呵呵呵~”心中百千种计划逐渐成型......

罗喉的笑声中满是算计,鸿钧面容平静并未阻止,只要天定命理不乱,随便罗喉怎么作死,毕竟罗睺算计别人总比背地里算计自己强

半响鸿钧招来黄竹“你去将霜花带进来,说魔祖要见他”

“是”

鸿钧和罗睺并列高座,灭世黑莲坐罗睺右下方,一会功夫黄竹便领着霜花从侧门进殿,一入殿扑面而来的威压袭来,险些让霜花跪跌在地,霜花面容苍白颤颤惊惊的行礼“霜花拜见道祖、拜见魔祖、见过圣者”

“嗯!”

霜花跪了半响,也听不到鸿钧开口让自己起身,威压之下身形有些摇晃,又过了会罗睺率先开口道“免了,起身回话”

霜花擦擦额头的虚汗,知道巴结好魔祖,道祖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随即改口“谢主上”恭敬之余略显谄媚

‘倒挺会顺杆往上爬的’罗睺嗔笑两声,可眼中依旧冷如寒冰“无需紧张,你如实告诉本尊润玉那边的结果便可”

听着罗睺温柔的话语,霜花放松了些,连忙转述了魔祖走后,润玉在无极雪域中的情况“主上,润玉已经心魔初现,只要主上在略施手段,定能为我们所用,到时天界花界就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一统洪荒指日可待”

“呵~天界!就帝俊和太一留下的破落户,本尊可没兴趣捡,至于洪荒......”罗睺瞥了眼鸿钧,意思不言而喻,鸿钧为道祖与天道互相制衡,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哪里还需要什么一统洪荒,真是笑话!

好好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霜花有些慌乱连忙道“主上赎罪,霜花见识浅薄,还请主上赐教”

罗喉也不在和她兜圈子“火凤羽,本尊要你拿到旭凤的火凤羽”

震惊抬头“旭凤!他……他不是被道祖您……”关在冰凌山?

鸿钧清冷的声音响起“罗喉让你去便去吧”

“可是那冰凌山中的千年冰牢,我......我进不去”

话语刚落一道魔气入霜花灵台识海“由此魔气护体,除非圣人插手,任何地方都可畅通无阻,待取得火凤羽后,本尊传你魔修心法,助你成为魔界准圣”

霜花欣喜,心中激动非常“准圣!主上放心,霜花定不负所托”

“放心,遇到难处本尊自会助你”毕竟棋子死了就没用了

这时高座的鸿钧突然开口“取得火凤羽后,不可插手其他,你可明白!”

紫霄宫内充沛的道气让霜花想起天魔大战时,道祖打在自己身上的卍字金印,要不是魔祖派人从忘川河中将自己捞起来,自己怕是连人形都维持不了,听到道祖的意有所指霜花赶紧点头“霜花明白,霜花绝不插手除了火凤羽之外的无关之事”

鸿钧招来侍者“昊天,你带霜花下去,拿一颗三千年的蟠桃给她提升修为”

霜花朝鸿钧和罗睺拜了拜“谢二祖赐果”

昊天带着霜花离开,罗睺对着灭世黑莲嘱咐道“你去拿穗禾的绿阳石,必要时帮助霜花拿到火凤羽,哪怕旭凤死了也没关系”

“我知道了”

待灭世黑莲和霜花离开后,罗喉和鸿钧走到九天息壤旁,看着上面浮着的八个等待出世的玉魄,罗喉似笑非笑对着鸿钧道“呵~好一个天定九子!”

鸿钧安慰拍了拍罗喉的肩膀“为了瑾儿,你且看日后……”

《香蜜》同人之玉骨生香(润玉X灵犀)

润玉回到璇玑宫,一派心事重重的样子,邝露上前着急地问说:“殿下,锦觅仙子怎么样了?”

润玉心不在焉地回说:“多亏有水神仙上出手相救,锦觅仙子已经无碍了。”

“锦觅仙子竟是水神之女……依照四千年前的约定,她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润玉扶着鬓角,心烦意乱地在璇玑宫内来回踱步。

润玉甫一回来,没有先去知会灵犀棚喊一声,就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她才好,本以为水神长女永远都不会出世,孰料他去了一趟花界,结果发现了‘意外迹颤之喜’——原来,锦觅仙子竟是水神之女,也是他早就定下名分的未婚妻子。

若是以往,在没有遇见灵犀之前,他或许会高兴,然而现在……

无端地他的解除婚约之路变得遥遥无期,再无希望。

邝露是除了灵犀之外,润玉心声的唯一倾听者,显然在这种情况下,润玉选择告诉邝露。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太微和荼姚是豺狼配虎豹,登对的很,邝露与润玉也是。人一般会喜欢与自己一样的人,邝露泉水一般的性子,不求回报的爱情,都映照了润玉对灵犀的爱。

“锦觅仙子不是……天帝陛下的骨血么?”

“父帝赠与她的灵力,与她自身灵力属性相冲,水神已经亲自试探过了,确认了锦觅仙子就是他的骨肉。不久,便会当众认亲……”

“邝露看得出来,殿下似乎很不开心,是因为……灵犀仙子么?”邝露斟酌片刻之后小心地问道。

润玉确实很不开心,按理来说,他找到了命中注定的妻子,应该高兴才是,可他知道,他永远都不会为此欢颜。

润玉一副愁眉不展,黯然神伤的模样。

“我从未这样心灰意冷过,也从未这样感到前路茫茫过……”润玉苦笑一声。

“是因为天帝陛下定下的婚约么?上神誓盟天命昭姿和败昭,任谁也无法违背,可是殿下就忍心放弃灵犀仙子么?”邝露替润玉说出了心声。

“不,我绝不会放弃阿犀!”润玉月白广袖长袍长袖下的双手陡然握紧,神色坚毅,斩钉截铁地回道。

“我听着水神与长芳主她们谈论起父帝与先花神梓芬之间的旧日情事,水神对父帝母神颇有介怀,恐怕未必会应允这门婚事,退婚一事应该尚有转圜的余地。”润玉拧着眉冷静地分析,忽而转过身来,了然于心地说道:“况且我知道,旭凤心仪于锦觅仙子,他的心思或许能瞒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我也实在不忍心伤他。”

“火神殿下,自幼就有天帝和天后的宠爱,生来便是嫡子,他已经拥有许多了,而殿下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的,长夜与魇兽为伴,从来不去争抢什么,如果,如果连心爱之人也无法选择的话!那也……”邝露怒气冲冲地说道。

润玉想,他就只争这一次,只有一次,从此以后,他愿意一如既往地恪守臣子的本分,哪怕待火神登基为帝后,他也一定鞍前马后,忠心追随。

在确定了他不能放弃阿犀的心情以后,润玉开始谋划了。他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他要借助水神因为天帝天后而对自己产生的偏见,通过让水神相信自己对阿犀坚定不移,来解除自己与锦觅仙子的婚约,并以这个解除的婚约,来解决第二个问题——表达心意。环环相扣,循序渐进。

润玉已经受打压太久了,如果他自己都不为自己打算,谁会为他打算?更何况他这次争取的,是心中挚爱。

润玉是最孤苦的那一个,为了得到爱情,而耍的这些小阴谋,其实无伤大雅。

这厢,还未上值的润玉早早就等在了北天门口,暗暗想着这人也差不多该到了……

果不其然,水神带着锦觅仙子缓缓映入眼帘,润玉眸光一暗,剑指一挥,缥缈的蓝色光华倾泻而出,很是顺利地吸引了锦觅的到来。

“锦觅仙子。”润玉微笑着说。

“大殿!”锦觅惊喜地说。

“你是要去巡夜吗?”锦觅看看即将幻灭的日光问道。

“还不着急,时候尚早。对了,锦觅仙子前日里返回花界,诸位芳主可有为难啊?”润玉一身月白长衫站在下风口处,脚边流云飞卷,浅淡眸色中几分忧虑。

锦觅乐呵呵摇了摇头。

“那就好,”润玉松了一口气继而说道,“锦觅仙子此番来天界一定要小心,如今天后余怒未消,恐怕会对锦觅仙子不利,锦觅仙子既为阿犀的朋友,也当是我润玉的朋友,此番不如携润玉随行,也好有个照应。”

“大殿和灵犀莫要为我担心了,千万不要因为我耽误你上值,你我说话这功夫,估计已经耽误你挂星布夜了吧。”锦觅忧心地拒绝。

“并未耽误,承蒙锦觅仙子上回所言,喜欢润玉,润玉打从心底里感激,只是润玉由始至终只会喜欢阿犀一人,除此之外,若有润玉能为锦觅仙子效劳的地方,润玉定当竭尽所能,再所不辞。”润玉眉眼认真,言辞恳切,对她和风细雨一笑,神采奕奕的脸上转瞬又有些黯然失色,唇角勾了抹极淡的笑,却逸出一缕轻叹,似有万分惋惜在心尖,“只是……润玉自幼便有婚约在身,注定要……辜负阿犀的情意了。”声音低到不能再低,近乎溶入无声的暮色之中。

“大殿的意思是不是不能和灵犀在一起?”锦觅着急地追问,“我看灵犀很喜欢大殿啊,如果不能在一起的话,那灵犀是不是会很难过?”

她会难过吗?

会因为他而难过吗?

润玉愣愣地想着,面对锦觅的追问没有作答。

应该不会吧……

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她对自己只有朋友之谊,没有男女之情。

可是即便是一厢情愿,也还是不愿意放弃。

因为遇见了就想守护一生,哪怕是他一厢情愿,他也想陪她到地老天荒。

此生,不辜负相遇;此生,不在乎别离;此生,不求曾经拥有;此生,不畏后会无期。

哪怕最后的结局还是分离,他还是愿意守护着她,望着她,喜欢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直到看见水神走过来以后,润玉才从情感的旋涡里艰难地挣脱出来,理了理衣襟,轻咳了一声,不苟言笑起来。

水神清冷淡漠惯了,他才认回了女儿,诚然润玉心有所属,但他面对润玉时的脸色也就比对着旁人略好上那么一点。

水神虽然不理俗事,但是对于润玉还是有些了解的。润玉之前在天界的时候,就已经盛名在外,而且,润玉的不慕权势、正直高洁、超脱世俗、不役于物,也像极了他自己。在他心里,夜神可比那个花名在外、傲岸不羁的火神靠谱多了。

“润玉见过仙上,适才大意,不察仙上神迹,还望仙上见谅。”润玉面色大惊,似有几分惶恐,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

水神高深莫测点了点头,不言语,神色复杂瞧着他。

润玉面上初见水神的几分波动之色却在水神的严厉注视下慢慢沉淀下来,化作一片坦然,开口道:“润玉不知仙上何时来的,但……想必听了些许方才我与锦觅仙子的对话。”

润玉顿了顿,片刻却似乎下了个决断,一撩衣摆,郑重对水神跪下,“润玉在此向仙上请罪。”

“不知夜神何罪之有?”水神清澈的眼睛直视润玉,变幻莫测,半晌后开口:“本神,愿闻其详。”

“润玉大罪!”润玉挺立着身姿拱手垂目,一字一顿,“罪在,不应该背负着父帝和水神仙上为润玉所立婚约,却对……灵犀仙子动了感情。润玉虽非大贤大圣之人,但也不齿三心二意之言,既然润玉对灵犀仙子已经暗生情愫,日后便只能将心交与她一人,断然不能再与他人成婚,如此,势必要违逆与水神长女的婚约,润玉自知罪无可恕,还望仙上责罚。”言罢,他俯身一拜,眉目坚毅,神色认真。

水神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润玉,神情恍惚,不经想,若是当年他也如此决绝,梓芬和他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然,斯人已逝,往事难追,回过神来的水神俯身扶起了润玉,嘴角一沉:“夜神可知,若违此约有何代价?”

润玉微仰着头,不卑不亢,平静说道:“无非削神籍,贬下界。”

“这不仅仅是一门婚约如此简单……”水神提醒他道。

“润玉明白。润玉与水神长女的婚约,不仅仅是父帝与仙上喜结秦晋之好,更维系着万千水族势力。”

此话一出,两人都已明了这背后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罢了。

“你既已知晓,就该明白,天帝是断不可能让你轻易解除这门婚约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值得么?”水神长长叹了一口气。

润玉低着头浅笑出声:“润玉别无所求,能与长夜为伴,自由自在,做个逍遥快活的散仙,与阿犀相守一生,纵然放弃这天界浮华又如何。”

水神面上神色千回百转:“下界凡人命如沧海一粟,区区几十年白驹过隙,却经历生老病死之苦,为了灵犀仙子,夜神不惧?”

润玉眸似北斗星辰,万年示北、不移不转,抿唇道: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

“润玉心之所向,九死不悔。”

他唯一担心的是,若有朝一日,诚如他所言,阿犀会愿意陪他去红尘走一遭么?

罢了罢了,凡人命途多舛,他怎么忍心让她也受这生老病死之苦。

“好!”水神似为所撼,面色凝重深深瞧了润玉一眼,“今日夜神之言本神记住了,这退婚一事,本神会助夜神成事。”

“润玉多谢仙上成全!”润玉拱手拜谢,白皙的脸庞上绽放出令人如沐春风的笑颜。

“只是……此事艰难,切不可操之过急。”水神默了片刻,思前想后,忍不住提醒道:“夜神就随本神一同上殿吧,到时候见机行事,切记不可莽撞,需得谨言慎行,静待良机。”

润玉神色肃穆,言辞凿凿:“多谢仙上提醒,润玉明白了。”

水神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吧。”

水神握着锦觅的手,前往天帝所在之所九霄云殿,将润玉置于北天门外。

水神安慰受过天后大惊吓的锦觅,不要害怕,有爹爹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朝堂之上,水神在众位仙家面前,直言锦觅是他的亲生女儿,一是为了让天帝收回焚烧锦觅仙元的火阳之气,二是为了告诫天后,让她不要再打他女儿的主意。

到了这时候,旭凤才后知后觉,原来他误会了锦觅。

这时候的润玉,正在赶来九霄云殿的路上,邝露默默地陪伴着他。

看着玉阶高耸入云,直插天际,润玉明白,自己拾阶而上,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其一,天后早在旭凤涅槃失踪之后,就深深忌惮于他,猜忌于他,如果他再与水神解除姻亲,没了水神、风神这些外力的帮助和花界的支持,旭凤的夺嫡之势十拿九稳,恐怕天后绝不会放过他,他再也不能不理世事,独善其身了。

“况且……”后面的话,润玉没说。但他垂下眼睑,满脸隐忧,他与阿犀之间还有一个更大的障碍,就是灵犀愿不愿意放弃离恨天,与他在一起。

现在,他只得到了水神的承诺会解除婚约,但如果阿犀不接受他,他做这些的意义又何在呢?甚至,他极有可能在无法与阿犀相守的情况下,招来天后对他进一步的打压。那时候,他真的是有舍无得,万劫不复。

邝露察觉到了润玉的不对劲,宽慰他说,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哪怕遇到一些误解和阻碍,也是值得的。其实这句话,又何尝不是她自己的心声呢。

润玉说,我心下有数,于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润玉远去,再不回头,徒留邝露茕茕孑立,眺望挚爱渐行渐远。从这一刻起,邝露认清了自己的命运,还有她与润玉之间的距离。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时节雨。

九霄云殿上,水神正想要质问荼姚当年对梓芬的所作所为,说出荼姚杀死梓芬的前尘往事,这时,一声夜神殿下到,提醒水神为了女儿他不得不忍耐,也因此救了荼姚一命,荼姚也对及时出现救了自己一命的润玉稍假辞色,和颜以对。

润玉感叹,自己披星挂夜,故而来迟,不曾聆听这凤首箜篌的天籁之音,平生憾事又多添一桩。惟盼今日失之东隅,他日可收之桑榆。言外之意其实是说,自己恪守臣子本分,无意于争权夺势的心境。

太微问锦觅真身为何?水神答曰:六瓣霜花。

锦觅是霜花,冰冷彻骨,夕降朝逝,是怎么捂也捂不热的霜华。

“锦觅仙子,不知水神仙上所言,究竟是为何意?”润玉大惑不解。

水神无波无澜看了看润玉,并不言语。

太微起身,自云阶上缓步而下,站定在锦觅面前,闭眼叹息间,一缕清风汇聚至她的灵台溢出印堂,太微伸手,这无形之风在其掌心化作一点亮光,瞬间泯灭。

太微无限惋惜轻叹:“不想竟是水神之女。”

水神左手握了锦觅的手侧身退了一步,望着太微,眼中一片冰冷,荼姚在上座霍然起身,眉眼焦灼。

剑拔弩张间,润玉突然迫不及待出声,“父帝之意……莫非锦觅仙子竟是仙上之女……?!”满目不可置信,似忧似悲似绝望,神色轮番交替,自锦觅认识大殿以来,从不曾见他情绪似今日这般起伏波动过。

润玉假装,此时才知道锦觅的身份,郁郁寡欢。

“锦觅,就是水神的长女。”太微看了看润玉又瞧了瞧锦觅,“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天帝为了拉拢水神,当即就承认了润玉与锦觅的婚事。

“我反对——”水神、旭凤和狐狸仙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了这句话。

润玉朝着太微恭敬地行礼,然后俯身一跪:“父帝,润玉对锦觅仙子并无男女之情,恳请父帝收回成命,解除婚约!”

“儿臣也恳请父帝收回成命,水神仙上认女不易,不宜过早成婚。”旭凤也在一旁请命。

“荒唐!”太微阴沉着脸指责旭凤:“润玉不懂事,没想到连你也跟着胡闹。你退下,此事与你无关。”

润玉垂下眼睑,俯身再叩首,朗声回道:“润玉心有所属,不能与锦觅仙子成婚,还请父帝成全!”

“小女方才寻回,本神珍之爱之尚且来不及,夜神既然心有所属,本神自当成人之美。”水神神色淡漠地说道。

“你……你们!”太微怒极,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儿子忤逆于他也就罢了,洛霖竟然也当庭违抗他的命令,他面色铁青,想要拼命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润玉你退下!”

润玉却是恍若未闻,他笔直的背脊挺立于九霄云殿上,一开口,声音清越响亮,带着不顾一切的力量:“求父帝成全!”

“觅儿,你愿意么?”水神侧身向锦觅问道。

除了父母之命,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亟待解决,那就是锦觅自己愿不愿意。如果锦觅不愿意,那么水神作为天界的封疆大吏,名望甚高,太微只有拉拢的份儿,也不会强迫水神承认这场婚事。

润玉心中极为忐忑,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锦觅,满怀期许,生怕锦觅说出赞同的话来。

锦觅滴溜大的眼珠子转悠了一圈儿,想着肯定是因为大殿和她的婚约,灵犀才不能和大殿在一起,灵犀待她这般好,她可不能见色忘义。

“这……这个,成亲啊,不愿意,不愿意!”锦觅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根本没注意到身旁旭凤死灰复燃的灼热眼神,却让润玉非常欢喜。

左侧殿首荼姚一眼望来嘴角噙笑,假如润玉与水神联姻,夺嫡之势一成,势必会对旭凤未来继位造成威胁,而如今他自己主动退婚之举无疑是向荼姚表明,自己并无和旭凤夺位之心,希望荼姚可以少向他施压。

太微却很不乐意,洛霖势大,若是没了润玉与水神长女的婚约,他如何维系水神背后万千水族势力,更何况,荼姚本就一家独大,若润玉再没了水神相助,与旭凤分庭抗礼,荼姚岂不日日逼迫他立下储君。

人人都道神仙好,可殊不知,这天上地下最尊贵的夫妻之间,也是同床异梦,貌合神离。

恩恩爱爱是假,离心离德是真。

真是又可笑,又可悲,又可叹。

太微震怒之余,又无计可施,自从他继位天帝以来,从未有过如此憋屈的时候,他黑着一张几乎能拧出水来的脸,沉声问道:“润玉,不知是哪位上神之女得你青睐,父帝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且说来听听。”

“润玉心悦……”一霎润玉拧眉抿唇面色紧张,似乎生恐吐露下一个字便会惹上祸端,润玉沉重闭眼,再次睁眼却稍稍舒缓了眉眼,吐了口气,缓缓说道:“启禀父帝,恕润玉失礼,不能说出她的名讳。”

“哦?”太微似乎生气得紧,眯缝着双眼正盯着润玉,他忍无可忍道:“来人,夜神润玉忤逆天帝,给我拿下!”

润玉却是温和一笑,低头轻摇,似乎十分开心。

至少保护了阿犀不是么……

“我看谁敢!”

一道清澈透亮的女声响彻云霄,声音里面带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众人齐刷刷地望向九霄云殿外。

“灵犀仙子到。”殿内一干人正屏息听在兴头上,门外仙侍一个长音唱罢却恰好将太微打断。

灵犀不疾不徐步入殿内,带过一阵云销雨霁后的清风在润玉身旁站定,“灵犀见过天帝,见过天后。”回身对水神道:“见过水神仙上。”目光淡淡擦过润玉,泛起一圈静默的涟漪又迅速消散而去。

太微静默片刻,殿中诸仙随之屏息,忽而和蔼道:“不知仙子前来,所为何事?”

“待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你只管应下就是。”耳旁传来低低的命令,声音口气熟悉的紧,润玉一惊,抬头,灵犀一双清眸正盯着他,原来是她密语传音与他,却不晓得她要做什么。

四周如炬探究目光中,灵犀伸手解下头上所绾‘星罗紫钗’递到太微手中,“天帝方才不是在询问夜神心系何人吗?”顺势扶起润玉,回身淡然道:“我就在这里,敢问天帝打算如何处置我与夜神?”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周遭诸仙一时间面色几番变化,然而在太微荼姚面前又不敢造次,强行压抑交头接耳的愿望,却忍不住好一阵相互眉目传情挤眉弄眼。

太微闻言脸色骤变,目光充满讶色,眉头一皱,审慎看了眼润玉,润玉澄澈的双眼却毫不避讳直直看向灵犀仙子,眼底有什么满得近乎要溢出来,唇角勾着一抹清隽的笑,丝丝入扣。

太微看看润玉,又瞧瞧灵犀。他不确定润玉和灵犀是不是两情相悦,互许终身,故而有些犹豫,想要拖延时间。

灵犀转眼间又拾回太微手心里的紫钗绾于发间,簪得牢牢的。心不在焉道:“不知现在可以解除婚约了吗?不巧刚刚我在殿外都听得一清二楚,天帝莫不是准备棒打鸳鸯吧?”

太微又扫了灵犀一眼,瞥了眼她头上簪的紫钗。这定情信物都已经戴上了,想必润玉的心上人就是这离恨天的灵犀仙子无疑了。

相较于水神背后的万千水族势力而言,若能联合三清天,也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太微也不想在殿中诸仙面前失了颜面,脸色铁青地让仙侍呈上笔墨纸砚,提笔写下‘废婚书’,写好之后再盖上自己的印鉴。

紧接着,仙侍托着诏书分别拿到水神和润玉面前,让他们分别签上自己的名讳。

签完字后,仙侍举着托盘推了下去。这诏书,会被放在披香殿留存,方便随时取阅查看。

在历经千辛万苦,几番波折之后,夜神润玉与水神长女锦觅之间的婚约终于在太微的万般不情愿下顺利解除,落下圆满的帷幕。

关于旭凤和润玉一起强上锦觅和香蜜同人润玉锦觅CP之《美玉衾寒谁与共》第 25 章(十一)的介绍到此就结束了,不知道你从中找到你需要的信息了吗 ?如果你还想了解更多这方面的信息,记得收藏关注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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