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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进去岳就不挣扎了?欲望的囚徒(29.进了许子静闺房)

时间:2023/06/29 21:41:00人气:作者:本站作者我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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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挣扎与忏悔(概要、目录、01)

骆毅  笔名:昏睡十年

小说共40章,11万多字

整篇小说概要:

英俊的公司白领许斌与美貌温婉的艺术学院教师妻子高玉小酌,高玉与其商量卖车换房,许斌原本并不情愿卖车,经不住高玉的柔情劝说,便同意一起先挤两天公交车,尝试一下没车上下班的滋味。在公交车上,许斌偶遇高中班花、初恋女友张子静。闲聊中,许斌得知子静夫妻两地分居,她现在就住在高玉单位对面的小区。尽管坐公交很挤,但许斌还是一改初衷,同意高玉卖车换房计划,并建议将房子就换在高玉单位附近的小区,说是方便怀有身孕的高玉上下班,高玉颇为感动。许斌与子静成了抬头即见的邻居,两人重温旧好,秘密保持着极暧昧的情人关系,许斌一边陶醉其中,一边又极为挣扎与痛苦。高玉最终还是意外得知了丈夫许斌的无情背叛,受骗、震惊、屈辱、愤怒、迷茫、失魂落魄中的她当晚便遭遇车祸,导致左臂截肢并疑似失忆。一个月以后伤心欲绝中的高玉留下两封短信便只身悄然离去。尽管除了已悄然离去的高玉,以及他自己和子静两个当事人外,已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自己的丑陋行径与伪君子面目,但许斌还是为自己对神圣爱情的无耻亵渎,对美好婚姻的无情背叛,对因自厅让虚己的贪婪而伤害了“最爱”而深深自责与忏悔。他最终愧而辞职,卖掉房产,踏上了找寻高玉的路途……

目录

第一章老公,你真好

第二章报喜

第三章美妙的夜晚滑改

第四章茶馆私会

第五章两位美女来访

第六章多情

第七章入仕小道铺了过来

第八章揪心的沉思与挣扎

第九章将与子静为邻

第十章如此高玉

第十一章又见子静

第十二章红颜月老来了

第十三章高玉崴脚

第十四章传授考研秘笈

第十五章岳母来了

第十六章母女相见

第十七章带王雅茹看房

第十八章老同学省城小聚

第十九章终铸扮燃大错

第二十章高玉未生气

第二十一章快乐的一天

第二十二章原来如此

第二十三章小敏见子静老师

第二十四章小别胜新婚

第二十五章市妇幼保健院建档

第二十六章小敏登门道谢

第二十七章拿到新家钥匙

第二十八章乔迁之喜

第二十九章高玉见着子静

第三十章小王单相思

第三十一章高君德病重

第三十二章竟然会没感觉

第三十三章将同去海城

第三十四章快乐的海城之旅

第三十五章爱上了大海

第三十六章部里将来两位美女

第三十七章不可饶恕

第三十八章惊闻噩耗

第三十九章高玉似失忆

第四十章高玉悄然离去

……

第一章老公,你真好

许斌推掉了单位无聊的应酬,开车下班回家,门一打开就闻到一股香味,是糖醋排骨的香味,他放下公文包,换上拖鞋直奔厨房。

“哇!糖醋排骨,还有清蒸鲈鱼、仔鸡烧毛豆、青椒炒牛柳,这么丰盛!老婆,今天是什么日子?”  

高玉没说话,用筷子从餐盘里挑了一块刚出锅的排骨,放到自己嘴边吹了吹后塞进许斌的嘴里,美眸深情地望着他,等着他,她知道美味之后一定有美言。

“老婆,你现在烧菜绝对大厨的水平,我怎么这么有口福!嘿嘿嘿……”许斌幸福得合不拢嘴,由衷地赞道。

高玉一边端菜,一边深情地望了他一眼,笑道:“要想收住老公的心,就得养好老公的胃,嘿嘿嘿,今天下班早,改善一下伙食,齐了,开饭。”

“玉,难得今天这么多大菜,来点红酒呗!”许斌提议。

夫妇二人边聊边喝,灯光下,不胜酒力的高玉那俊俏的脸白里透红,水盈盈的眼睛上方一头波浪式的棕红色的头发,放荡不羁地披在肩头,颇有几分妩媚。

高玉被许斌这么直勾勾地盯得不好意思了,抿嘴而笑,娇滴滴地说:“老公,不要这样看人家嘛!压力好大吆!”

许斌一脸憨笑,发自肺腑地赞叹道:“老婆你长得真好看,越看越耐看,美若天仙竟然还有一手好厨艺”

“你就是嘴甜,就这一个优点就俘虏了我的心,连我妈都被你哄得‘神魂颠倒’。”

“哎!老公,跟你说件正经事,小丽准备换房子了,二手房,不过挺大的,装修得也还不错,家用电器都不带走,搬进去就能住,我今天上午陪小丽去看房、交定金的,她建议我们也把房子给换了。”

许斌心里咯噔一下,暗想: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老婆弄这么多好吃的,原来是有小心思的,真是用心良苦,可我们没有你闺蜜家有钱啊!

不过许斌也觉得高玉有这心思也属人之常情,谁不想住大房子?于是说道:“等两三年吧!等我们多攒点钱一定换大房子,行吗?老婆。”

“可现在房价涨得我心惊肉跳,况且……”高玉欲言又止。

“况且什么?”

“况且,我们好像要有小宝宝了。”

“啊?真的吗?我要做爸爸了!”

“我自己测的,明天下午我们再去医院确认一下。你有空吗?”

“好!我跟主任请半天假,真的好开心,我要做爸爸了,不过,往后我们的开销可就更大了。”

许斌话里的意思高玉怎会听不出来,可她也不恼,一如往常地柔声细语:

“老公,我是这么考虑的,有了宝宝的话,老家就得来人照应,我们现在这房子住着就有点挤了,我们现在换房是有点吃力,可房价一直在涨,以后换更吃力了,要不我们……”

“要不我们把车卖了吧,能卖二十多万,我们现在住的房子至少能卖两百万,手头有十万,公积金贷点,再跟小丽借点,她说我们哪天有钱哪天还;宝宝你也不用担心,车卖了,每年的车保、油费也省下了,足够宝宝的奶粉钱了,你说是不是?”高玉知道那辆刚开了两年的奥迪是许斌的心头肉、命根子,她有点诚惶诚恐地说道。

许斌听了禁不住“啊”了一声,一时不知说什么,高玉也一言不发,她有点心疼许斌,夹了一块排骨送进他的嘴里,深情地望着他。

许斌嚼着排骨,想了想,他觉得高玉说的确实在理,便也不忍扫了她的兴,于是温柔地说道:“这样吧,我们明天上下班都坐公交车试试看挤不挤再做决定,你看行吗?我确实有点舍不得车,但主要还是怕你上下班不方便。”

高玉一直对许斌几乎每天接送自己上下班很是感动,虽说是顺路,但能做到千天如一日也不是任意一个老公能做到的。见许斌这么说,高玉有点于心不忍,调皮地眨了眨秋水一般的眼睛,动情地、又有点歉疚地说:“老公,要辛苦你了,我们一起坐16路车,在我们单位东门下,然后你再转22路车。上班时间公交车可能会有点挤,我们早点走。”

许斌没说话,伸出手,隔着桌子摸了摸高玉已微微泛红的俊美的脸颊,高玉给了他一个甜蜜迷人的微笑。

……

第二天他们较平时起得都早,吃了早饭,匆匆上路。早上确实有点挤,座位是想都不要想,许斌有点心疼高玉,她现在可是两个人呢。经过六站路到了高玉单位东门站台,二人一同下车,许斌原地等22路车,高玉陪着许斌等,车终于来了,人特多,高玉将公交卡递给站在前门的人请他们代刷,许斌从后门挤上了车,高玉目送车远去才脚步匆匆往单位东门走去。

车上特别挤,挤得人前心贴后背,许斌想:天天这样上班怎么行?看来还离不开我的奥迪,老婆对不起了,咱们再拼搏两年再换房吧。

过了也不知是几站,车上的人渐渐少了,许斌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掏出手机低头看微信,又过了两站,坐在许斌旁边座位的男子下车。

许斌抬起头,正好这时从车的前部走过来一位香气扑鼻的美貌、时尚女子,许斌盯着这位女子看了足有五秒,很快似乎觉得自己这样看挺没教养的,正欲移开视线,却猛地觉得这女子有点面熟,就又看了两眼,差点失声叫出来,这不是自己高中“班花”张子静吗?还是自己的初恋,但大学没能考到同一座城市,大一那年自己还去北方的长阳市去与她相会,大二时她来自己学校,自己将她安置在女生宿舍,她的美貌、气质在女生中间引起不小的骚动,后来也有过一段鸿雁传书的岁月,本来说好考研考到一起的,可天不遂人愿,子静发挥失常,被调剂去了另一所学校,真的是造化弄人啊!岂不又得三年的两地相思。

后来二人的感情渐渐的淡了,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异地恋之“花”虽然好看,终因长期缺乏养护而渐渐枝枯叶落,没能结出婚姻之“果”,大概这就属于人们常惋惜的有缘无分吧。

子静也认出了他,一样很吃惊、喜悦,二人轻声攀谈起来,许斌得知子静后来又读了博,现在本市一所985高校做老师,老公和她是博士同学,现在美国发展。巧的是子静的家就在高玉单位东门对面的小区,子静刚才是从前门挤上车,许斌是从后门挤上车,两人上车时错过了,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加了微信,许斌先下了车。

整个上午,许斌都魂不守舍,工作心不在焉,脑子里就像是放一部老电影一样,满怀深情地回忆自己与子静相识、相知、相恋的时光,眼眶湿了又湿。不过,一想到以后几乎可以天天同子静挤同一辆车上下班就满心欢喜。

快下班时,高玉打来电话,说中午去她那儿一起吃饭,下午陪她去妇幼保健院。许斌差点忘了,赶紧去跟主任请假。

吃完午饭,去妇幼保健院的路上,许斌对高玉说:“老婆,我想好了,不管下午检查结果怎么样,我们都把车卖了吧,换大房子,就换在你们单位附近小区,这样你上下班就不用挤公交了,我也不用换乘了。过两年,咱们再买辆便宜的车,代步就行,好吗?”

“真的吗?老公,22路车那么挤,上午我还担心你可能会不同意呢。”“老公,你真好!”高玉挽着许斌的胳膊,深情地说。

长篇小说连载:欲望的囚徒(29.进了许子静闺房)

文/骆毅

谢童掏出家门钥匙开门,轻轻推开,他顿生由夏入秋的感觉。他将公文包放在鞋柜上,然后换上凉拖,一只手提着打包盒和刚买的苹果,另一只手提着一条杀好的鲫鱼和一块嫩豆腐,走向餐厅。却见高玉手握一小袋饼干,从厨房一瘸一拐、晃晃悠悠走出,她未施粉黛,身上穿着一件藏青色真丝睡袍,睡袍的胸腹部绣着一对大红鸳鸯,这件睡袍是刚结婚那年谢童在顺州出差时买的夏季款情侣睡袍,他自己也有一件,但他很少穿,作为一个自幼在农村长大的男人,谢童夏天居家还是。。。惯穿短背心和大裤衩,算是还留存着少许农村人的本色。

可能是怀孕的缘故,高玉原先那亭亭玉立、袅袅娜娜的身材如今显得丰腴了些,特别是上半身,给人一种雍容富态的感觉;下半身,一条匀称白嫩的玉腿从睡袍一侧的开襟处忽隐忽现。

谢童见状紧走两步,随手将手上提的东西胡乱地放在餐桌上,刚杀过的鲫鱼在透明塑料袋中挣扎所发出的噪音完全引不起他的重视,他将手胡乱地在抽纸包上方冒出头的抽纸上擦了擦,然后抱起高玉,向着卧室方向走去,不过只走了三四步,又折回头抱往客厅,因高玉说客厅空调开着呢,她想在客厅沙发上躺着。谢童有点心疼加责怪地问:“我的小祖宗哎!你不好好地在床上躺着,一瘸一拐去厨房干嘛?”

“我……我中午……中午没吃饭,现在有点饿了,想找点吃的,就……。”高玉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像个刚犯了错的中学小女生。

“中午打电话时你不是说并大叫外卖了吗?怎么到现在连午饭还没吃?”谢童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地问道。

“怕你操心,骗你了,其实我今天中午没叫外卖,不过当时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饿,真的,可能是因为一直躺在床上缺少运动吧。”高玉惴惴然柔声细语道。

谢童心疼得要命,他没有生气,也没有佯装生气,一边赶紧去厨房热牛奶,一边好奇地问道:“今天怎么穿成这样?这件睡袍你可好长时间没穿了,不过穿着还挺好看的,真的。”

“以前穿觉得有点肥了,今天中午我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有点胖了,就想取出来穿着试试,还挺合身,嘻嘻嘻,是不是挺妩媚迷人的。”高玉笑容可掬地说,那可人的表情令谢童真想凑过去亲一口。

“不是说好等我晚上给你洗的吗?万一摔了怎么办?而且空腹不能洗澡,你是知道的。”谢童佯装生气地嗔怪道。

“我昨天晚上没洗澡,觉得特别不舒服,我有轻微洁癖,你是知道的。”高玉委屈地辩解。

谢童见高玉这样说,便不好再说什么,赶紧将打包盒里的点心与刚热好的牛奶端过来,高玉坐起身,接过牛奶送往嘴边。

因为高玉中午没吃饭,谢童给她的脚伤处涂抹了点红花油,又贴上止痛膏后,就换了身衣服在厨房忙开了,还特意为她熬了鲫鱼豆腐汤。

夫妇二人就在沙发、茶几上吃了晚饭,过了一会,谢童又伺候高玉吃了一片三七片,然后关了客厅空调,将她抱往卧室的床上。

“老公,我妈中午打电话来,非要过来照顾我一段时间,你看好不好?”高玉偎在谢童的怀里贴着他的耳朵喃喃地说道。

“好啊!正巧我过几天要出差,我正犯愁呢,只是你姐家走得开吗?”谢童一边将高玉轻轻放在床上,一边说道。

“不是还有我爸呢嘛!他可是居家好男人。”高玉骄傲地说道。

“对哦!爸那是所有男人的楷模,我等虽不能至,心向往之;那你现在就打电话让妈明天上午就坐高铁过来,我下午去车站接她。”谢童先是耍了两句贫嘴,然后一本正经说道。

“好,我发条微信就行,让我妈坐明天九点钟左右的高铁过来,老公,你明天下午早点下班,辛苦一趟去车站接一下。”高玉一边说话一边发微信。

“嗯嗯,遵命,哦对了玉儿,让妈将你上次落在家里的古琴带过来,我都好久没听你弹古琴了。”

“中午我妈在电话里提到了,我怕她一个人不方便让她别带,可她坚持要带上。”

“是哦!一个人坐高铁确实不方便带,是我考虑不周。”谢童附和道,在这一细微小事上因没有切身替王雅茹着想他似有愧意,心想:到底是没有血缘关系,他与她表面绝蚂竖上再亲,亲如母子,可终究不是母子,没有母子之间因天然的骨肉相连而自然生发的体贴入微。

“妈明天来好是好,只是咱俩要临时分居喽!明天我得睡书房折叠床了。”谢童主动提出睡书房的折叠床,尽管内心深处并不乐意,却也别无他法。

“老公,那辛苦你了,等搬到新家就好了。”高玉略带歉意地说道。

“没事,这算啥?你最近确实需要有人照顾,而我白天又没时间照顾你,妈能过物皮来我放心多了。”谢童道。

“哎!老公,你现在就去洗澡吧,我今晚要好好“犒劳犒劳”你,从明天起你可能就得‘禁欲’喽!”高玉抛眉传情、柔情似水地说道,她难得如此主动且直白,不过她下意识将“禁欲”之人限定为谢童一人,没有说“我们”,似乎她自己无“欲”可禁一样。

“那你脚痛好点了吗?方便吗?”谢童问道,他明明知道高玉的脚还痛着,不方便做那事,但他还是希望高玉能“犒劳犒劳”他,他也明明知道这会儿一定能得到高玉善意的谎言与贴心的回答,不过谢童还是这样问了,连他自己都觉得问得有点儿虚情假意。

“好多了,没事,方便,不影响的。”高玉望着谢童,笑意盈腮,略带羞涩。

谢童的脸上荡漾起甜蜜的笑容,他忍不住亲了一下高玉白里透红的俊俏脸颊,又摸了摸高玉的头,然后哼着小曲去取换身衣服并洗澡。

谢童很快洗完澡,衣服都没穿,只是用浴巾胡乱地裹了一下屁股,就又哼着小曲回到卧室,钻进羽绒薄被中。高玉伸出玉臂将床头灯调至最暗,然后主动搂过谢童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

第二天中午,谢童独自在外办完差回到社里,餐厅里就餐的同事已稀稀落落,售卖窗口的餐盘中已几近残羹冷炙,谢童将就着买了两道素菜,然后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独自用餐。刚吃了两口便发现香菇青菜中有一个半大的青虫残骸,谢童顿时胃口全无,他放下筷子,掏出手机给高玉打去电话,高玉说点了外卖,还说送外卖的那男的长得挺凶的,色眯眯地盯着她看,她被吓得不轻,心都悬到嗓子眼了。听高玉这么一说谢童也有点后怕,高玉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万一这男的一时冲动、无所顾忌、色胆包天……谢童不敢再往下想。还好,岳母王雅茹就要来了,来的正是时候,谢童心想。他不再为自己将不得不睡书房而不悦,孰轻孰重他掂量得出。

“我妈乘的是十点十分的高铁,四点半左右能到东方东站,她让你安心上班,不用去接,说她自己打车过来就行,不过,亲爱的,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最好还是去接她一下,她一个人来人生地不熟的,又不常出远门,我还是有点担心。”

“那是一定的,玉儿你放心,我会提前到东站的,到了我就跟妈联系;只是晚饭去饭店吗?要不就在家里烧几样菜吧,你的脚行走不便。”谢童说道。

“嗯嗯,好的,我妈才不想下饭店呢,每次都说浪费,那亲爱的,只能辛苦你了,又得买菜又得烧饭,我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一定很累,不过明天就好了,你就可以交班了。”高玉体贴地说道。

谢童听高玉这么一说,心里暖暖的,说道:“宝贝,你就在家好好的等着我们,妈见了你一定开心坏了。”

“我想妈,也想爸,今年春节在你们家过的,也没能回去,我都一年没见着我爸妈了,嘿嘿嘿,今晚就能见着我妈了,真开心!”高玉既兴奋又有点伤感,不过更多的是兴奋。

“等我们拿到房子,然后等你姐家的小北放寒假了,就让爸带着他一起过来,来东方过年,一家人在一起好好乐呵乐呵。”谢童有点歉疚地安慰高玉。

挂了高玉的电话,谢童思来想去,总觉得没车去远在东郊的东站实在太不方便,便想借辆车。他首先想到许子静的那辆半新黑色凯迪拉克SUV,接着想到陈学敏的深海蓝新奥迪Q5,但很快就否了,都不合适,也不方便,于是他想到了发行部王凯越的那辆青灰色别克凯越,王凯越平时虽有点不拘小节,为人却随和大方,还跟他是东师大校友,刘云霞调走后就数他跟他关系最近,他现在住的地方离单位不算远,走路上下班估摸着也就二十分钟时间,所以谢童心想跟王凯越开口借车应该没问题。

空腹忍着饿回到办公室,谢童便去找王凯越,不巧的是,王凯越的车前一天下班路上跟别的车剐蹭了一下,送4S店了。谢童犹豫了片刻,想借陈学敏的车,但很快又给否了,奇怪得很,他明明觉得自己对她没想法,却越是忌惮跟她频繁接触,有一种莫名的罪感令他强迫自己远离她;最终谢童还是决定跟许子静借车,尽管心里也隐隐觉得不妥,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这样决定了。

谢童于是给许子静拨去了电话,其实这是他最想打的电话,却偏要搞得扭扭捏捏、别无选择,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过得了自己良心这道坎。电话很快通了,许子静很开心,欲亲自将车子开到出版社,谢童当然不过意,没有同意,让她在家等着,说他下午三点半的时候过去取车,许子静也就没有勉强。

三点半没到,谢童就到了许子静家楼下,电话里许子静让他上楼。谢童乘电梯上到18楼,1801的门虚掩着,谢童知道自己不用敲门,就推门进去了,随手将门关上。许子静听见了关门的声音,知道是谢童来了,便从卧室迎了出来,她未施粉黛、素面朝天,不过她天生丽质,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光滑,无斑无痣,五官挑不出任何瑕疵。因没把谢童当外人,她只穿了一件甚是合身的深蓝色短袖睡裙,睡裙两侧没有开衩,因而没有玉腿外露。虽然只是穿了睡裙,也没有刻意打扮,却并不影响她的体态婀娜,遮不住她的风姿卓越,气质优雅,谢童盯着她看得入神。

许子静笑眯眯的,拉着谢童的手,亲热地带着他参观自己的闺房,房内一片紫罗兰色,墙纸、床单、被罩,连窗帘也是,这是他俩都喜欢的色彩,飘窗上放置了两盆花,谢童叫不上名字,不过花开得正艳,芳香满屋。床头正上方挂了一个大相框,里面装的却不是通常的夫妻结婚照,甚至也不是许子静单人婚纱照,而是一张私房性感风格的个人写真照,谢童未敢细瞧,将视线下移,一侧的床头柜上放有一小盆水养绿萝,另一侧放有一个“❤”形的别致的相框,谢童走近一看,居然是自己前段时间发给她的半身照,尺寸明显放大了许多,谢童不由心头一惊、一热,转过脸深情地望向许子静,许子静抿嘴微笑,没有说话,也无需说话,所有的情义都装在了这别致的相框里了。

谢童握紧许子静的手,将他的感激与感动一并握进两手之间,冰雪聪明的许子静显然能够感受得到,她将头紧靠着谢童的肩膀,满面含春,不过二人并没有做出更过分亲密的举动,有“发乎情,止于礼”的意味。

许子静带着谢童沿着木质楼梯上了阁楼书房,迎面是一排乳白色书架,书架上有许多书,谢童走近细看书脊,感觉书籍并未严格地分门别类放置,以文学类居多,偶有一些哲学、美学、宗教类书籍夹杂其中;写字台上有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显示屏上显示的是一个WORD文档,文档的开头是两行加粗的楷体红字:新的一天,我和他新的一天,他是我今生最爱的人,虽然他不是我的“爱人”,我也没有将他变成“爱人”的奢望。

见谢童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看,许子静于是说道:“正在写的一部中篇,这学期的课程刚刚结束,也快放暑假了,本来应该趁着有许多无琐事打扰的时间专心搞搞学术论文,可写论文实在烧脑子,苦不堪言,倒不如写小说得心应手些,这篇自传体小说已经写了三万多字了,想不想先睹为快?”

谢童说:“当然想啊!还想听你弹琴呢!不过今天怕是来不及了,等你完稿了一定拜读。”

许子静知道他一会有事,也不勉强,颇有些神秘地笑了笑,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兴奋地说道:“你们的公积金贷款下周就能批下来了。”

谢童听了甚是激动,一边率先下楼梯,一边说道:“是嘛!太好了!子静,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会一直记着,永远记着。”

许子静也乐得合不拢嘴,紧跟在谢童的身后下楼梯,说道:“嗯,知道就好,等贷款批下来抓紧办过户,我可盼着你尽快搬过来,我们做邻居呢!”

二人来到客厅沙发前,谢童因有要事在身并没有坐下,便欲与许子静告别,许子静从香包里取出家门钥匙和车钥匙,一并交到谢童手上,告诉他车停的位置和车牌号后,她神秘地一笑,然后突然给了谢童一个猝不及防的吻,亲在了他的右脸颊上,嘴唇暖暖的、软软的。

谢童用双手捧住许子静滚烫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地回吻了她的唇,许子静紧紧搂住谢童的腰,欲继续缠绵,谢童却温柔地推开了她,说道:“子静,我得走了,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

见许子静一脸失落,谢童于是道:“子静,我明天就又来了。”

许子静的脸色瞬间阴转晴,“嗯嗯”地应着。

两人缱绻作别,谢童恋恋不舍地出了门,许子静将头伸出门外,门外空无一人,电梯就停在十八层,她目送他走向电梯,就在他走进电梯,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一声温柔甜润的女低音“一青,我姐出差了,车不用急着还我”被送进电梯。

《入骨宠爱

第1章生日宴

临海市香格里酒店二楼,衣香鬓影,细碎的钻石灯光撒落在香槟里,铺上一层朦胧的细钻。窗外是璀璨的晚间灯火,正是夜晚开始的时候。林家千金的生日被定在这里。

二楼的旋转楼梯扶手前趴着个少女,眼睛大大的,披肩长发,神情懵懂。一身无袖红色连衣裙,露出来的圆肩莲藕似的。

等到下面台上的主持人发了话,女孩才提起裙角,一步一步下了楼。酒红色细带的高跟鞋很合脚,意大利独家定制的牌子,脚踝纤细,坠着一颗珍珠。楼梯下的俊男靓女都在看她,视线有惊艳的,有嫉妒的,有不屑的,也有窃窃私语声,像海边的暗潮。

林窈生的极漂亮,又与其他女人的漂亮不大相同。她是在蚌壳里缩了许久的珍珠,撬开壳子,露出里面纯净圆润的质地来。她的漂亮挑不出一处缺点,连头发丝都是精致的,甚至那双柔软的眼睛,视线像水波一样。

这种漂亮再配上她的身份,简直是上帝亲自挑选的女儿。但也有很多女人在提及她时,会露出嘲讽的笑容:“那么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傻子,注定只能做花瓶。”

女人们的轻蔑与嘲讽都是没有错的。

林窈小时候被绑架,绑匪将她一个人装在箱子里两天一夜。再找到时,她已经被吓坏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的脑子变得迟缓,说话也慢吞吞的,经常在一处自己呆着。心理医生说这是创伤综合征,无法根治,只能看命。林父林伯庸与林母齐雅心碎不已,这样被捧在手掌心里的女儿,被突如其来的祸患吓坏,也愈发珍视她。

这样,林窈长到了十八岁。

她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有着难以忽视的美貌。同时,无数人觊觎她的美丽和家室,都暗自幻想得到她,能得到半个林家。

主持人笑得恰到好处:“林小姐今天真是漂亮。那么宴会正式开始,希望林小姐能度过一个愉快的成人礼夜晚。”

林窈看着他,点了点头。她微微笑着看着台下的人,直到林伯庸朝她伸出手:“乖女,来,小心台阶。”高旁伏

她甜甜一笑:“谢谢爸爸。”

人们开始行走,相互交谈。灯光正好,一切都恰到好处。大厅里有淡淡香味,林窈走在正中间。林伯庸年逾五十,却依旧风度潇洒。林氏企业在他的管理下运作良好。他与齐雅夫妻恩爱,育有一子一女,大儿子林业成在国外留学,假以时日回国继承家业。林窈的十八岁生日晚宴办的极其隆重,邀请过半的临海市名门,当然也有无数年轻人在暗自揣度怎样才能得到这位千金。

林窈很喜欢林伯庸。她心里似乎从来没有怨恨过谁,或者是根本就懒得怨恨。上天给了她美貌的同时,剥夺了她思考的权利,所以,父亲是她的保护伞。她可以在父亲母亲的庇佑下十分安逸的生活,像这样一个生日宴会,即使走在人群的中间,林窈也不会害怕。

几个身穿名贵西服的年轻男人手持香槟,目光在林窈身上流连。他们无一不梳着背头,皮鞋锃亮,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林伯庸扫视四周,示意乐团继续,生日舞会正式开始。

一个男人率先出征。他一步一步走到林面前,看似十分虔诚的伸出手,微弯着腰:“林小姐,可否赏脸与我共舞?”

林窈后退半步,两只眼睛闪着水泽,有些无助的看向林伯庸。

林伯庸打量着年轻人。他笑,鼓励似的看着林窈:“去吧,乖女。老师不是教过你跳舞?”

林窈抗拒与陌生人接触太近。她提启洞着裙边,慢吞吞的摇了摇头,声音软糯:“我不想,爸爸。”

那年轻人停止了动作,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林伯庸,似乎希望他能替自己美言几句。林伯庸只是笑着,拒绝了年轻人的舞蹈要请。

“你想做什么?乖女。”

林窈歪头:“我想吃草莓果酱的蛋挞。”

她喜欢吃甜食,很喜欢。林伯庸自然不会拒绝她,就带着她去了甜食区。那年轻人在父女二人戚携转身的时候瞬间变了脸,嫌恶似的拍了拍手,暗自嘀咕着谁稀罕。

灯光华美的另一侧,是条阴暗的长巷。

路灯下,男人身量很高,风衣及膝。他点燃香烟,却只是拿着,手指修长,半垂着眼睫。等烟在风里燃烧了三分之一时,对面的男人开口说话:“真不考虑回家看你父亲?他时间不多了。”

沈凛程抬眼看他,笑了下:“不去。”

那男人还在坚持:“你这又是何苦!你父亲等你等的很辛苦。他时间已经不多,你怎么这样心狠?”

沈凛程折断了手里的烟,踩在脚下:“父亲?我没有父亲。”

夜幕降临,风略过树梢。他面色有些嘲讽:“张律师,他给了你多少钱?你这样为他做事。”

被叫做张律师的男人抹了抹额头汗水:“阿凛!你的父亲也有自己难言的苦衷,你何必如此?你母亲知道也会伤心的。”

“苦衷?”一阵风吹来吹动了他的碎发,露出眉骨。沈凛程。。。惯紧锁着眉头,嘴角紧抿着:“别说了。”

张律师终于不再说话,叹气,递给沈凛程一个纸质信封。

“这是你父亲托我给你的东西。里面是…”

他话还没说完,沈凛程低头睥他一眼:“不必。”

夜深,另一间长巷,头上染着措黄毛的年轻人勾住沈凛程的脖子,“怎么,到手的钱又扔了?”

沈凛程不置一词,推开门,找了个吧台坐下。里面都是些年轻人,看见他默了默,纷纷喊沈哥。

“喝你们的。”沈凛程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毛衣。他年纪不大,却长的结实,碎发垂落在眉骨前,浓眉,高鼻梁。长腿在凳子前有些委屈,他。。。惯性皱眉,推开染着黄毛的年轻人。

这是一间小酒吧,经常来的都是熟客。被推开的黄毛叫李莫,朝侍应生要了两杯酒:“你爸快不行了?”

沈凛程抬眸看他一眼。

李莫撇了撇嘴,立即改口:“那边的找人过来了?”

酒杯被重重拍在桌子上,李莫知道这是沈凛程的心结,不能说。他哈哈笑着打圆场:“哎呀,我这不是关心你。前儿个收租的那人可过来了,今天还敲门来着。你没钱交房租,就少回去。”

一阵长久的静默。沈凛程看向窗外。虽说是夏天,夜晚还是冷的。几只蝉在树梢上鸣叫,巷子口跳出来一只黑猫。他闷头喝完了酒,喉结滚动几下,立即有年轻女人的视线投向这里。喝完酒,放下钱,李莫还在喋喋不休:“沈哥你是不知道,前面那地儿不安全,老是招贼…”

酒店里依旧热闹。宴会的女主角此时此刻有些疲惫,正在楼上卧室里休息。林伯庸吩咐侍应生送去了热水,再三叮嘱宝贝女儿才掩上门。林窈埋头钻进柔软的被褥里,仰头看着碎钻一样的吊灯。

她睡觉是从来不关灯的。

齐雅年逾四十,依旧风韵犹存。她一脸担忧,看向林伯庸:“窈窈睡下了?”

“睡了。”林伯庸宽慰似的笑了笑,揽住妻子的肩膀:“你也不用太担心。窈窈已经长大了。”

“要不是我,她也不会受那样的苦。”齐雅面色哀伤,慢慢朝前走:“是该找个可靠的年轻人照顾她了。”

林伯庸:“话是这么说,可哪有容易找到的。现在一招手,指不定有千万人扑上来。”他脸色一转,一脸愁容,“前几天又收到了同样一封信。”

齐雅大惊:“和之前一样?”

林伯庸家业不小,自然有人盯着他这块肥肉。这些年,他树敌不少,总少不了威胁。他最担心的是他的宝贝女儿,已经受过一次伤害,是再也承受不起风浪了。整天担惊受怕,偏偏林窈心思少,谁的话都听,他们一个不留神,谁知道会不会出差错?

二楼临窗,能看见酒店后面的巷子。似乎是一道分割线,九点前面是临海市繁华的商业区,后面是还未开发的老巷子。晚风阵阵,偶尔经过几个人,面色匆匆的穿过。忽的一声尖叫打破寂静:“有贼!”

“有贼…”

是女声的尖锐叫声。

林伯庸正好经过窗子,朝下看。看样子是有个小毛贼抢了别人的包,正在逃窜。齐雅叫了保安下去看看,眼看包追不回来了,被抢了包的女孩面色惊慌,跌坐在地上哭泣。

林伯庸皱眉:“这片地的治安这样差。地皮开发区拿下来了?”

秘书欠身:“还没有。”

两人正在交谈,巷子里那贼忽然被迫停下来了。旁边有人站着,姿势散懒,像是在看热闹。小贼的路被挡住,大声呵斥:“不想活了你?!”

那人依旧没动,似乎嘴角边还带着笑意。个子很高,抬腿一脚踹了上去。贼躲不过,被掀翻在地,手里的包散开,落了一地零钱。贼捂住胸口,费力的爬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面色凶狠。

巷子静悄悄的。小贼急了,“你他妈自己不想活!”

沈凛程后退半步,扼住贼的手腕一折,刀落在了地上,折射出路灯昏暗的光线,他眉眼愈发亮起来。折腕,上脚,动作熟练一气呵成。贼被制服,脸死死挨着地面,听见男人的轻笑声。

女孩匆忙赶来,一边哭一边道谢。

楼上的林伯庸看的一清二楚,朝秘书夸赞:“年轻人身手真不错。”

他转念一想,刚好家里有个保镖辞职回了老家,便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秘书:“那人看着不错,问问他有没有意思来林家。若是不想也不必强求。”

齐雅挽住林伯庸的胳膊:“家里人手是少了些。那人底子都不清楚,何必这么着急。”

林伯庸笑:“肯定是要查一查底子的。”

第2章保镖

秘书整理了领结,下楼。等警察调查清楚之后,微笑着来到沈凛程面前:“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沈凛程抬眸,看他一眼:“无业。”

秘书一笑:“先生贵姓?”

“免贵姓沈。”

秘书掏出名片递给她:“希望沈先生有时间能赏脸拨打这个电话,您身手真是不错。有没有做保镖的考虑?当然这保镖和别人都不一样。高薪酬,业余时间充裕。”

沈凛程看见林伯庸的名字。他接过来:“林氏企业?”

秘书笑得恰到好处:“相信沈先生应该听过这个名字。那么就等沈先生回复了。再见。”

沈凛程活动着手腕,顺手把名片放进大衣口袋。

林伯庸?

沈凛程面无表情,看了眼繁华的酒店,转身走进夜里。

林窈睡了一小觉。很幸运,她没有做噩梦。她穿着白裙睡衣,拖拉着拖鞋,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一蹦一跳出了卧室。

立即有佣人前来照顾。李妈手脚最麻利,是家里的老手。林窈穿好衣服,站在走廊边朝下看。她问李妈:“爸爸妈妈呢?”

李妈:“都去公司了。今天有个会。特意嘱托我们照顾好小姐,小姐晚上想吃点什么?”

林窈若有所思,看向四周。走廊很长,栏杆上雕刻着金色的铜丝花纹。她走下楼梯,打了个哈欠:“什么时候才能去学校?”

“明天开学,小姐您忘了?”李妈照顾的妥当,热好了牛奶:“小姐,来,喝点热牛奶。”

林窈接过来,笑得开心:“谢谢李妈。”

喝完了奶,她的嘴巴边沾了一圈白沫。林窈转头,几个帮佣立即垂下视线。她舒展着手臂,推开门,夏日午后的阳光照射在脸上,侧脸上踱着层光线。连脸颊边毛茸茸的细绒也能看清楚。

李妈穷追不舍:“小姐,今天晚上喝老鸭汤还是三汁梨?都是您喜欢吃的,怎么也得选一样。现在已经四点啦,厨房要准备。您吃什么?”

林窈转头:“想吃甜的。”

“那就在饭后填一道甜点,放上草莓果酱如何?”

林窈跳着下了台阶:“这些您看着来吧!我要去看闹闹,你们都别跟过来。”

李妈:“小姐!”

闹闹是林窈养的大白鹅,养在后院。李妈赶忙和保镖季俞使眼色:“偷偷跟着。”

林窈很开心。刚刚过完了她的十八岁生日,明天还能去上学。她很喜欢上学,不喜欢在家里呆着,闷都闷死了。还好家里有她的闹闹,但是母亲不喜欢吵闹,只能把大白鹅养在后院。后院是林窈的天地,种着法国梧桐和葡萄架子,还有一个刷了白漆的秋千。闹闹就在角落的笼子里。

林窈带了葡萄干,扔进去一颗:“闹闹!”

大白鹅瞬间来了精神,嘎嘎叫着回应她。

林窈又扔了一粒葡萄干:“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啊!”

大白鹅:“嘎嘎!”

林窈笑:“我也想你。”

二楼侧室。

沈凛程刚到林家。换好了工作制服,在一堆年轻人里面很扎眼。他长的精神耐看,身材结实,穿上一身黑,还特意剃了寸头。都说寸头是检验颜值的标准,很明显沈凛程轻松通过检验。他的侧脸极为优越,线条硬,短发茬十分妥帖,总是皱眉,带着股狠劲儿。

林伯庸查了他的底细,没查出什么,对沈凛程很满意,告诉徐瑞文仔细培养。说不定哪天能派上用场。

徐瑞文对着十来个年轻人拍了拍手:“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

“负责正门的,偏门的,里门的,都可以出去了。”

还剩下三个年轻人。

“你们是负责谁的?”

“林窈小姐。”

“叫你们来是做什么?”

“保护林窈小姐。”

“怎么保护?”

“林窈小姐的命就是我们的命。”

徐瑞文点头:“很好,去吧。”

沈凛程被安排在后楼B2室。他脱掉外套,摘下帽子,推开窗户向外看。保镖们不能住正厅,有偏室已经不错。正对面的是个秋千架子,隐约有清脆悦耳的声音传进窗户里。

沈凛程拿起桌子上被杯子压着的名片。

林伯庸。

他抬眸,偏褐色的眸子里无波无澜。窗户下的少女一身白裙,蹲在杂草丛生的花丛中,一截细细的腿。她生的漂亮,让人怀疑那样的侧脸是不是在后院里幻化了许久的小狐狸精,沈凛程拿起桌上的水杯,不动声色,像个胸有成竹的猎人。

林窈毫无察觉,继续给大白鹅扔葡萄干,一边絮絮叨叨的说话。她仰着头,眼睛里盛满了星星,嘴角有淡淡笑意。或许是大白鹅受了惊,忽然扑腾着翅膀从笼子里飞出来。林窈站起身:“闹闹!不要闹!”

大白鹅昂着高贵的头颅胡乱飞舞。不知道是不是那几粒葡萄干给了它力量,居然能从一人高的笼子里飞出去。林窈一时手足无措,想拽住它,却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在地上。

沈凛程单手一撑,从二楼跳下来。好在二楼是极矮的,他腿长,站定之后立即挽住她的圆肩。林窈眨着眼看他,他搂着她的腰。

“我的白鹅!”林窈见他不动,挣扎着从他的桎梏中逃开,一边喊:“你去找!快去呀!”

这声“呀”说的缠绵,声音细细的,沈凛程挑了挑眉,在林窈站稳之后一把拎着大白鹅的脖子提溜过来。林窈如获至宝,把白鹅搂在怀里,这才有功夫打量他。这人是谁?面生,没见过。

“你是谁啊?”

这样想着,林窈也是这样问的。她有着很漂亮的一双眼睛,眼波流转,柔媚中带着点青涩,比林夫人年轻时还要美丽。她一边抚摸着白鹅洁白的羽毛,一边不解的看着他。

沈凛程脑海里浮现出李莫对他说过的话。林家小姐脑子不清楚,是个傻子。果然,她的反应一点都不像个智力正常的少女,眼睛里也是纯洁无暇的,像张白纸。林窈见他不说话,又补充:“你是我家的工人吗?”

她笑了笑:“总而言之谢谢你啦。一会儿你可以找李妈去领赏。就说是我给的。”

她眨巴着眼睛:“你知道我是谁吧?”

沈凛程点头。

林窈小心翼翼的把大白鹅放在了笼子里,抚摸着它的脖颈:“闹闹,你要乖哦,姐姐走了。”

大白鹅缩在笼子一角不说话了。

沈凛程看着林窈一步一步走出后院,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话。夕阳西下,照射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白色的纱裙愈发生动起来。

沈凛程从口袋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

没有攻击性的漂亮才最惹人爱怜。

晚上,林窈吃饱喝足,半躺在羊皮沙发上电视。客厅极大,流光溢彩,处处透露着贵气。电视里面播放的是林窈最喜欢的综艺节目。正笑得前仰后合,李妈小心翼翼的叫了她一声。

“怎么啦?李妈。”林窈擦了擦眼角边笑出来的泪花,喝了一口递过来的热牛奶。

李妈后面站着三个年轻人。除了沈凛程之外,还有池岳,卫梁。都是林伯庸亲自从人才市场上或者别的途径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林窈向后看了眼,朝沈凛程打招呼:“是你呀?”

李妈笑:“这是先生专门叫来保护小姐的。怎么,你们认识?”

林窈摇了摇头:“不认识。”

沈凛程低头:“只是见过一面。”

李妈没有多想,又说了几句话。

林窈已经。。。惯了。她很奇怪,每过几个月总会有新的人来,说是保护她的。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每次都会有人来保护她?上个月的大叔简直是噩梦,天天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不让做这不让做那。

林窈装着很懂事的样子:“我知道啦,李妈,谢谢你。”

李妈放下心来,点了点头,把沈凛程单独叫到一旁。鬼使神差,沈凛程回身看了林窈一眼。她抱着毛绒绒的抱枕,下巴埋在枕头里,两只眼睛湿漉漉的,看的很专心。

李妈在走廊前停下脚步,脸上笑意全全无:“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吧?该做什么不该做怎么,心里都清楚?”

沈凛程:“明白。”

“做好了,工资少不了你的。”李妈嘴角噙着抹冷笑,给了他一个袋子:“你很聪明。别辜负了先生的心意。”

“是。”沈凛程接过袋子,里面是一身校服。合约里规定全方位的保护林窈,难道还要和她一起上学?真是闻所未闻。

沈凛程关上门,把袋子随手一扔,单手脱掉上衣。他年纪并不大,很早就被勒令退学,忽然上学,还蛮有意思的。房间并不大,但林家对待外人的条件还是不错。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沈凛程没有开灯,推开窗户,点了根烟。

窗户正对着后院。

香烟在夜里变成了猩红的一个小点。待到燃尽,沈凛程进浴室冲凉。简单擦了擦,镜子里的男人十分陌生。他扬起下巴,看着右边肩膀上的疤痕。

沈凛程身材壮实,是常年锻炼的结果。看了会儿,拉帘子睡觉。

一夜无梦。

林窈早早就起来了。今天是上学的日子,她记得很清楚,也很开心。

谁为老板娘打开出轨之窗

    2006年8月20日凌晨零时许,北京市密云县家娱乐城的老板曾源真以去外地看矿山为由,让妻子岳丹的司机沈学义与自己同行。当车开到密云县一片农田时,曾源真与同伙张凌杀死了沈学义。接着,曾源真又残忍地用刀子将沈学义的生殖器割了下来。这起明显为泄愤的杀人案很快被侦破。然而案发后,曾源真所属公司的多名高层人员和几百名员工,联名写信给司法机关,说他是一个好人,杀人事出有因,要求从宽处理。

    那么,作为好人的曾源真为何如此残忍地杀害妻子的司机?随着警方调查的深入,案件背后的畸情与悔悟令人触目惊心....

 娱乐城老板凭直觉招司机,

 引狼入室浑然不觉

    现年39岁的曾源真是北京人。1985年他高考落榜后,开始步入社会闯荡,2000年,他拿出手上所有的积蓄,在密云县投资开办了一家娱乐城。经过几年打拼,该娱乐城如今已有相当规模。

    事业成功的曾源真还拥有一个温柔漂亮的妻子。其妻岳丹与他同基,在仿昌北京某展装厂做中层领导因为忙于各自的事业,夫妻俩一直没要孩子。但两人却十分恩爱。

    2006年2月,曾源真原来的司机因故辞取了,经人介绍,22岁的打工仔沈学义被推荐到他面前沈学义出生在山东省东阿县,父母奶是农民初中毕业后,他出外打工,2003年他考了驾照,开始给人当临时司机。

    那天应聘时,曾源真在所见的司机中,对沈学义的第一印象最好。觉得这个山东小伙长得体面、人量得老实本分,开车技术也不错,当场拍板留。

    此后,为了最得曾源真的好和信任,沈学又在工作中任劳任怨。曾源真每天事情特别多,早出晚归,可沈学义从没有半句怨言,总是随叫随到.除了开车,沈学又还经常利用业余时间在娱乐城帮忙。曹源真对沈学义非常满意,把他当成自己的小兄弟一样看待。

    2006年2月底的一天上午,岳丹的闭大碰司机病了,曾源真便让沈学义开车送妻子去服装厂上班。到娱乐城工作后,沈学义还没见过老板夫人。那天,当岳丹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岳丹不是已经39岁了吗?怎么看起来才20岁出头?岳丹对他微微一笑,道了声:“辛苦你了。”她的声音特别甜美,气质优雅,沈学义一下子被迷住了。

    几天后,曾源真又让沈学义去接岳丹参加一个聚会。那天,岳丹穿了一条很长的羊绒窄裙。上车时,裙下摆蹭到了车边,裙子也被弄脏了。沈学义听到岳丹发了句牢骚,便记在了心里。下车时,他让岳丹先等一下,自己跑过去拿抹布将车边擦干净才让她下车。

    岳丹的胃不好,出门时常常需要吃药,而她却总是忘了带水。沈学义就特意准备了一个小保温瓶,每天灌满开水放在车上,让岳丹随时能喝上热水。岳丹没想到,一个农村出来的才22岁的小伙轿谈子,竟然这般会照顾人。她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懂事勤快的小司机。岳丹看沈学义平时只穿那两套衣服,便硬拉着他去商场,给他买了几套衣服。沈学义感动地对岳丹说:“我真想永远给你开车。“岳丹正对自己原来的同机不太满意,便找丈夫把沈学义调给了自己。此后,沈学义把岳丹照顾得无微不至,让她越来越信任和信赖他了。

    看着岳丹整天和沈学义出双入对,娱乐城的一位副总曾多次提醒曾源真说:“你们对小沈也不能太好了,还是防备着点好,虽然他挺聪明勤快的,但看他的眼睛总觉得让人不放心。再说,这一男一女整天泡在一起,万一出点什么事,你的脸面往哪儿搁?"曾源真哈哈大笑:“老兄,你真是多虑了,我觉得小沈不是那种人。再说岳丹都39岁了,小沈才22岁,他们之间怎么可能出什么事?”那位副总见曾源真这么说,也不好再多劝了。公司一些与曾源真相熟的员工也私下告沈学义的状,说他城府太深,不太可靠。说的人多了,曾源真便暗中观察了沈学义一阵,发现他确实有一些大家所说的“毛病”,但作为老板,他却从另一个角度去理解这些所谓的“毛病”。别人说沈学义讨好他们夫妇,他却认为沈学义把自己两口子当亲人一样照顾,是对他们忠心的表现。至于别人说他对其他人冷漠,而这也恰恰是曾源真所欣赏的。因为作为一个私人司机,必然会和老板走得很近,也会知道老板的很多稳私,这就需要他嘴巴产,和其他人有一定的距离。因此,曾源真对沈学义更信任了。为了帮家里做事进出方便,他甚至还给沈学义配了一把家里的钥匙。

 小司机色胆包天,

 频频为老板娘打开出轨之窗

    曾源真因为整天忙于生意,陪岳丹的时间很少。而岳丹所在的服装厂效益不太好,她不用天天去上班,有许多空余时间。因此她常常感到寂寞和孤独,有时也难免在沈学义面前发发牢骚。沈学义总是尽其所能地安慰她,并不时牺牲自己的业余时间去陪伴岳丹,以至于岳丹越来越依赖他。

    2006年4月底的一天,岳丹要去超市买东西,打电话给沈学义,让他开车陪她去。沈学义提前了半个小时,进门前也没有按门铃,而是用钥匙情悄开了门,然后走到了卧室。当时,岳丹正在换衣服,上身脱光还没来得及穿衣服,露出了白暂的皮肤和丰满的乳房沈学又一下子冲了过去,并紧紧抱住她。岳丹被突然闯进来的沈学义吓了一跳,挣扎着:“你怎么进来了?快松手。“沈学义却越抱越紧,呼吸越来越急促:“丹姐,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要让你幸福。”岳丹连忙反驳:“你瞎说什么,我比你大17岁,怎么可能?”沈学义却一脸真诚地说:“年龄算什么,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爱你,丹姐,你不知道你是个多么美丽迷人的女人吗?”其实从内心讲,岳丹是喜欢这个长相英俊又善解人意的小司机的。只是一直觉得他那么小,只能做她的小弟弟。而且,她也不想做对不起丈夫的事情,可此刻面对沈学义的动情表白,她动心了感受着沈学义年轻强壮的身体,岳丹一时有些犹豫了。她任由沈学义将她抱起,走向了床边,两人疯狂地纠缠在了一起

    事后,岳丹非常后悔、她怕丈夫知道,因为她了解丈夫,他绝对不能容忍妻子的背叛。于是.她对沈学义说:“源真对我不错,对你也不薄,今天的事就让它永远过去吧。”然而,此后,沈学义对岳丹更加殷勤了。一个星期后,曾源真去外地出差了。沈学义去家里接岳丹时,再次抱住她要发生关系。岳丹刚要拒绝,沈学义就掏出了一把弹簧刀,对着自己的手腕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用刀子扎下去。”岳丹急忙夺过他手里的刀,说:“你别干傻事啊“沈学义楼住她疯狂地吻着:“我真的爱你,不能没有你。”沈学义的激情让岳丹的心理防线再次坍塌了,她顺从地倒在了床上。

    慢慢地,岳丹有些离不开沈学义了。每当曾源真出差或不在家时,两人就会找机会约会

    5月中旬的一天,沈学义对岳丹说,老家的父母要盖房,还差5万元,想和她借。沈学义张口借这么多钱,岳丹有些犹豫。但看到沈学义愁眉不展的样子,便给了他2万。沈学义对这2万元当然不满意尤其是看到福丹给自己钱并不痛快,他便又想出一个办法。6月底的一天,他和岳丹再次发生美系后,他对她说:“昨天我父亲打来电话,说给我找了个对象,让我回去结婚。“岳丹一听就急了:“你怎么打算?”沈学义说:“我必须说服家里,唯一的办法就是告诉他们我已经在这里有女朋友了。'岳丹说:“那你赶紧对家里说啊。”沈学义说:“我已经说了,可他们不相信,非要让我把和女朋友的婚纱照寄回去才相信。”岳丹为难地问:“那怎么办?”沈学义说:“要不咱俩去照一套吧,省得他们催。”

    为了把沈学义留在身边,岳丹竟然答应了。2006年6月初,两人去影楼照了一组婚纱照,并装了两本相册。沈学义把其中的一本寄回了老家,另一本说是留在身边翻看。此时,岳丹对自己的荒唐举动有些后悔了,可又怕销毁相册惹得沈学义不高兴,便一再嘱咐他要收好,别让外人看到。沈学义嘴上答应着,却又向岳丹提出借20万元。岳丹问他干什么用,他说:“我总不能当一辈子司机吧,我想自己创业,将来好娶你。”岳丹一听感到既为难又害怕,她原来以为他不过是和自己玩玩而已,没想到他动了真情。而且,他这样频繁地向自己要钱,会不会有什么企图?岳丹有所警觉后,便一边答应下来,一边以种种借口拖延着。

    2006年6月下旬,岳丹发现自已怀孕了。她算了一下日期,再加上她每次和沈学义上床都做了防范措施,因此她觉得孩子应该是丈夫的,可也不能排除其中会有差错。她自欺欺人地想:“就当这孩子是丈夫的吧。自己年龄这么大了,怎么也要把这孩子生下来。”

    要做母亲了,岳丹开始冷静地思考与沈学义的关系,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她向沈学义提出结束这种关系。沈学义一听岳丹怀孕了,还怀的是曾源真的,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岳丹面前,紧紧地抱住她说:“如果你离开我,我就去死。如果你不愿离婚,我也不强求你,你愿意生下孩子也行,但你不能离开我。只要能和你在起我甘愿做你的情人,否则,我就把咱们俩的事说出去,反正我手上有婚纱照,”说着,他再次陶出了刀子要自残,岳丹吓得连忙说“好,好,我不离开,你赶紧把刀子收起来,”沈学义收起刀子后,又和她发生了关系,

    此时的在丹为自己当初与沈学义照始纱照后悔不已,可她又怕将他逼急了,他把事情那抖楼出来,只好仍然和他保持着性关系。怕周围人发现,她做得更加小心谨慎了。她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卧室的旁边就是自家开的网吧,从网吧可以跳到自己家,再从二楼的窗户直接进到卧室,而且,丈夫经常派沈学义晚上在网吧值班睡觉、所以,逢曾源真不在家时,她不再让沈学义从大门进,而是趁晚上时,让他从窗户里爬进来。

    尽管岳丹和沈学义做得很小心,但风言风语还是传到了曾源真耳朵里。

 不甘双重背叛,

 大老板怒灭小司机一地血腥

    2006年8月11日晚,曾源真去遵化进货,车走到半路时,因为正在临时修路而无法前行。曾源真决定改天再去。他担心自己回家开门会吵着妻子,便事先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自已正在返回的路上。

    凌晨3点左右,曾源真回到自家院门口。他无意中看到二楼卧室的窗户开着。他很纳闷,因为天气炎热,怀孕的妻子每天晚上都要关窗开空调睡觉,今天是怎么了。上楼后,岳丹闻声从床上爬了起来,曾源真发现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头,还以为是自己吵着了她,便关切地问道:“天气这么热,怎么没开空调睡觉?”岳丹连忙说:“我不热,你要是热就把空调打开吧。”曾源真点点头,准备去关窗。关窗时,他无意间在窗台上发现了一个男人的鞋印。曾源真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连忙问:“今天晚上网吧谁看摊?”岳丹小声地说:“沈学义。”曾源真二话不说,从窗户上翻了下去,进了隔壁的网吧。正躺在床上睡觉的沈学义突然看到他,神情非常惊恐。联想到自己最近听到的传言,曾源真认定,沈学义肯定趁他不在家时从窗户跳进了自已家。

    第二天,曾源真越琢磨越不对劲。于是,他对岳丹说:“你赶紧把沈学义的工资给结了,让他马上走。”岳丹问:“为什么?”曾源真死死地盯着她:“还问我为什么吗?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岳丹低下头,没有再说话。虽然没有抓住妻子和沈学义偷情的证据,但曾源真心里却怎么也不是滋味,总觉得像吞了只苍蝇。

    8月14日晚,当岳丹为曾源真放好洗澡水,让他去洗澡时,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问:“你告诉我实话,你和沈学义到底干了些什么?”岳丹挣扎着抽出胳膊:“你别多心了,我们之间没事。”可是岳丹越不承认,曾源真越怀疑她。于是,他天天盘问她,甚至连晚上都不让她睡觉。到了8月19日晚,被连着折磨了几天的岳丹再也受不了了,哭着承认了她和沈学义之间不正当的关系。曾源真如雷轰顶,他声嘶力竭地喝问岳丹:“你说,你们一共做了几次?”岳丹说:“七八次吧,是他勾引我的。”曾源真又问:“那天晚上是不是他翻窗户进了咱们家?”岳丹点头承认了。曾源真眼睛冒火盯着岳丹:“这么说,你怀了孩子,却还和他干这种不要脸的事?孩子到底是谁的?”岳丹低着头不吭气。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地在外面奔波挣钱,给妻子提供了这么舒适的生活;自己对沈学义也亲如兄弟,从没亏待过他。可就是这两个人一起背叛了自己,给他戴上了一顶绿帽子。这对自己来说,真是奇耻大辱。想到这里,曾源真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他不停地用头撞着墙:“我他妈活得真窝囊啊。沈学义,我绝对饶不了你。”撞着撞着,怒火中烧的曾源真从抽屉里取出军刺和刀子冲出了家门,开着吉普车把公司里自己最信任的员工张凌叫了出来。他对张凌说:“沈学义这混蛋竟然欺负到了我的头上,你帮我去教训教训他。”时年25岁,在娱乐城工作了3年的北京人张凌仗义地说:“行。”曾源真说:“你去找沈学义,就说咱们一起去外地看看矿山,让他替换着开车。”张凌把沈学义叫了来,3个人一起上了车。

    当车开到密云县的一个废砖厂时,曾源真停下车,张凌突然拿出一把尖刀架在沈学义的脖子上,推他下了车。此时,沈学义一脸惊恐,却不敢张口。曾源真刚要喝问他,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岳丹打来的,他马上摁断,可手机顽固地响个不停。曾源真心烦意乱,示意张凌将沈学义拉上车。曾源真又开车来到太师屯镇太师庄村豆地内,张凌将沈学义架下车后,曾源真让他跪在自己面前。张凌用刀子架着他,曾源真手里拿着军刺质问道:“你老实回答,你偷我什么了?”沈学义说:“什么也没偷。”看沈学义还嘴硬,曾源真更气了,拿起军刺就朝他的脖颈抹。沈学义害怕了,哆哆嗦嗦地将他和岳丹的风流之事全部招出。曾源真已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后悔当初没有听大家的劝阻,把这样一只狼引入家一中。恰在这时,沈学义的手机响了,曾源真拿过来一看,又是岳丹打来的。此时,已失去理智的他大叫一声,用军刺刺向了沈的脖子和后背,沈学义当场毙命。

    看到沈学义死了,曾源真还不解气。他从张凌手中拿过刀子,恶狠狠地将沈学义的生殖器割了下来,装进一个矿泉水瓶中。然后,他用车里的铁锹在附近的豆地里挖了个坑,把沈学义的尸体放进去后点上了汽油焚烧,待尸体烧到一定程度后,两人便铺上土埋了。之后,他们开车到了安达木河,将沈学义的手机及银行卡弄坏扔进了河中。紧接着,他们又马不停蹄地去了镇南边的清水河边,将沈学义的钱包和装生殖器的塑料瓶都埋在了河堤上。第二日清晨6时,两人启程返回。回来后,岳丹不安地问曾源真:“你把小沈怎样了?”曾源真说:我只是让张凌把他的脚筋给挑了。”岳丹心里总是不踏实,便给沈学义的老家打电话,沈学义的父母说没有他的消息。

    21日上午,仍觉不妥的曾源真自己开车到河堤把埋在此处的沈学义的钱包烧毁了,并把生殖器埋到了山上的松树下。

    这天,仍没联系上沈学义的岳丹再次追问曾源真把他怎么了。曾源真答非所问:“你和沈学义到底发展到哪种程度?”此时的岳丹不知是什么心理,将她和沈学义照婚纱照一事如实招出。曾源真长叹一声,轻描淡写地说:“我把他杀了。”岳丹当即痛哭起来,但心中仍存有幻想,这也许是丈夫的气话。直到8月24日,曾源真和岳丹一起去岳丹父母家,当着他们的面,曾源真很严肃地说:自己把沈学义杀了,因为他和岳丹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必须受到惩罚。至于岳丹,要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做了亲子鉴定后再作决断。岳丹听完,瘫倒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父母震惊不已,待曾源真把妻子带走后,岳父将儿子岳勇叫回家商量。8月26日,岳勇和母亲去密云刑警队报了案。8月27日,曾源真被抓获,张凌在逃。

    案发后,岳丹感到羞愧难当。原本一个人人美慕的幸福家庭,就因为自己的不甘寂寞红杏出墙,而最终导致了丈夫杀人犯法,情人命丧黄泉。她感到无脸见人,整天以泪洗面。而曾源真公司的数位高层管理人员和手下的几百员工,则痛悔曾源真当初没有听信他们的提醒,造成如此悲剧。为此,他们自发联名写信给司法机关,历数他在与沈学义的交往中是何等仁至义尽。

    公司一位与沈学义走得很近的员工在警方调查时读道:“沈学义生前曾经对我透露过这样一层意思:他得知曾源真也出生在农民家庭,而现在却富甲一方,心里开始感到很不平衡,他觉得同样的出身,自己打工吃了这么多苦,至今仍然是个卑微的打工仔,而曾源真却呼风唤所,要什么有什么。这世界怎么如此不公呢?如果自己也拥有了大笔财富,就再不用早出晚归,看人眼色了。”而更多的员工认为老板杀人是事出有因,是一时冲动,请求对他从宽处理。

    然而,法不容情。2006年12月17日、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以故意杀人罪将曾源真起诉到了第二中级人民法院,等待他的将是法律严厉的制裁。

 (文中人名已作化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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