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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了一样在她身上(复制下来呗~~~)

时间:2023/06/19 23:42:00人气:作者:本站作者我要评论

大家好,今天小编来为大家解答以下的问题,关于他疯了一样在她身上,总裁的替身前妻729,730原文,复制下来呗~~~这个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明若晓溪经典片段

二年丙班的教室,已经是上午的第四节课。

明晓溪边听课做笔记,边感觉身上阵阵寒意,两道愤怒的目光瞪得她胳膊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再瞪我,就变金鱼眼了啊。”小泉也真奇怪,瞪了一上午,眼睛都不会酸吗。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恶狠狠的声音从小泉的牙齿间磨出来。

“我哪里无情无义了。”恶狠狠瞪回去。

“哈、哈、你还敢说!”小泉逼近她,眼神更加凶恶,“你是不是又跟牧流冰在一起了!”

“呃……是又怎样……”

“澈学长呢?!你抛弃了澈学长对不对?!”

明晓溪无力道:“小泉,我拜托你好不好,我什么时候抛弃澈学长了。”

“那就稿庆是你脚踏两只船!”更加恐怖的罪名。

明晓溪直接晕死在课桌上:“说过n次了,澈学长不喜欢我,他是神一样完美的少年,不可对我有兴趣的啊。根本就没有开始过,说什么抛弃抛弃的,好象我很恶劣。”

“他喜欢你。”

“不喜欢。”

“他就是喜欢你!”小泉凶巴巴,“我的直觉从来没有错。”

又是直觉,明晓溪扁扁嘴,懒得理她,继续听英语老师讲课文。

小泉转转眼睛,忽然贼笑道:“喂,是不是只要确定澈学长喜欢你,你就可以抛弃牧流冰,坚定地投入澈学长的怀抱?”

这女人疯了,明晓溪离她远一点。

居然不理她?!小泉夺走明晓溪手里的原子笔:“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澈学长的真正心意。到时候,可不许你再跟牧流冰在一起了。”

明晓溪叹口气,从她手里又将笔夺回来:“小泉,你听好了。第一,澈学长是我的朋友,你不要把事情弄得很尴尬;第二……”她的脸红了红,“……我喜欢冰。”

“不!可!以!”

小泉一声怒吼,惊呆了正讲课的老师和全班同学。

英语老师推推眼镜,脸色发青:“小泉同学,明晓溪同学,你们在干什么?!”

明晓溪正准备站起来道歉,小泉掐住她的胳膊,满脸堆笑、笑容灿烂地回答:

“老师,刚才明晓溪同学对我说她实在太喜欢太崇拜老师了。每次要上老师的课,她前一天晚上都会兴奋地睡不着觉,上课的时候耳朵舍不得动一下、眼睛舍不得眨一下……那,我就批评她,说她喜欢老师可以理解,可是只要将老师讲的功课很努力地学好,老师就会很高兴了,千万不要给老师的感情带来过多的压力……所以,我告诉明晓溪同学说不可以。”

英语老师涨红了脸,心脏狂跳,课本紧张地握成一团:

“咳……小泉同学做的很好,大家只要用心上我的课,我……我就很欣慰了。”

这会儿,脸色发青的换成明晓溪了,她怒声低道:

“小泉,我跟你绝交!”

小泉笑得奸诈:“姐妹,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他的英文考试保你高分通过。”哼,让她心爱的澈学长痛苦,这点报复是很轻很轻的了。什么嘛,明明都已经跟牧流冰分手了,眼看澈学长有了希望,结果牧流冰却偏偏受伤住院。唉……明晓溪这个心软的笨蛋……

下课铃响了,英语老师离开教室,二年丙班的同学们纷纷收拾东西。忽然,“哗——”地一声惊呼,女生们眼冒雀亏桃花地盯住门口,班里鸦雀无声,只听见十几颗粉红少女心蓬蓬乱跳。

明晓溪好奇地抬起头。

原来是牧流冰。

他穿件黑色衬衫,略微苍白的面容,清冷的双眼,嘴唇象花瓣一样柔软,冷冷站在门口。中午的阳光灿烂地洒在他修长单薄的身上,冷漠孤独的气质,却脆弱美丽得象是水晶做的天使。

明晓溪看得呆住了。

呵呵,怪不得他被称为光榆第一美少年,果然是超俊美的。

众女生望望牧流冰,又望望明晓溪,见他和她痴痴相对,目光流转,千般爱万般恋尽在这脉脉的凝视中,不由感动地纷纷拿出小手绢擦拭眼角的泪水。

好浪漫啊!

呜——,她们也要这样的爱情!!

******

校园里有一片小树林,茵茵的草地,凉凉的树荫,是学生们午后休憩最喜欢去的地方。可是此刻,一排十几个西装笔挺戴墨镜的大汉,凶恶地将树林戒严,连只耗子也别妄想溜进去。

兴奋的光榆学生们在树林外挤来挤去,校报的记者们甚至动用了高倍望远镜向林中窥探。哇,光榆第一美少年和风头最劲神秘少女在那里幽会啊,不知道会不会接吻,不知道会顷敬神不会做爱做的事……只是想一想,口水就快要流下来了。

“你今天居然会来上课。”明晓溪边吃汉堡边好奇地打量牧流冰,“伤口还会不会再痛?”

牧流冰懒懒倚在树干上:“一走路就隐隐作痛。”

“呃……”什么嘛,就那么一点伤,都过了二十几天了还好意思说痛。明晓溪偷偷白他一眼,算了,只当他在撒娇好了。“那你吃完饭就快点回去休息吧。”

“在屋子里很无聊。”

“所以你来上课?”

“上课也很无聊。”他睡了整整一上午。

明晓溪瞪他:“那你来学校做什么。”

牧流冰凝视她:“忘了吗?是你要我回学校上课的。你说不喜欢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笨蛋。”

然后,他闭着眼睛微笑,笑容无邪而纯净。

望着他的笑容,明晓溪的心渐渐温柔得象春风中的湖水,她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冰,你饿不饿,削个苹果给你吃好不好。”

“我不是小狗,不要乱摸我的头。”

明晓溪又用力揉了两下,把他的头发揉得毛毛的,才笑着放过他。她拿起一只苹果,准备削给他吃,他却抓起了一个汉堡。

“喂,你不能吃这个!”明晓溪抢回来。

“为什么?”

“汉堡对你的胃不好,吃了会胃痛的。”

“可是你却一连吃两个汉堡了。”牧流冰怀疑地看着她。草地上白底粉色碎花的餐布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寿司、生鱼片和水果,每样都让人垂涎欲滴,可是她偏偏只吃汉堡包。

“我……呵呵……”明晓溪干笑。

“汉堡很好吃对不对?”

“呵呵……还不错啦……”

“那让我吃一个?”看她吃的那么香,他有点动心了。

“呃……其实也不是很好吃……”

“明晓溪!”

明晓溪在他目光逼视下,终于投降:“好啦,我说实话。汉堡吃起来比较快,快点吃完就可以快点走了。”

牧流冰瞪住她。

双手渐渐变得冰凉。

他绷紧嘴唇:“为什么要快点走,你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吗?难道……”她在骗他对不对,她重新回到他身边,只是因为同情。

“这里只有咱们两个,外面却围了一群保镖和看热闹的同学,怪死了。”明晓溪摇摇头,“我不喜欢这种约会的气氛。”

牧流冰的双手恢复了一点热度。

“冰,下次咱们到海洋世界去玩好不好?”明晓溪两眼放光,“我好喜欢看海豚表演!”

“好。你先吃一个寿司。”牧流冰夹了个紫菜寿司给她。

明晓溪乖乖吞下去。

“寿司吃起来也很快。”他告诉她。

“哈哈,你不懂了是不是?寿司虽然也很快,但是凉冰冰的;汉堡就不同了,热乎乎的,又有肉饼,还有点蔬菜,营养比较均衡啦。”明晓溪得意地说。

“不过,咳!”她捂住嘴,眨眨眼睛,“不合适你吃,真是可惜。呵呵,你还是吃些水果算了。”

牧流冰看看她,又看看汉堡,怎么总觉得她在偷笑呢?

宁静的树林。

午后的风轻轻吹来。

郁郁绿绿的树阴。

明晓溪靠着树干,牧流冰躺在她的腿上舒服地睡着。

“冰,咱们走了好不好?”

用手轻轻抚弄他黑玉般的头发。

“好困……”他呢喃着翻个身,“……让我睡……”

明晓溪心里挣扎着。

她其实真的很不。。。惯把别的同学赶走,只由她和冰占据这个树林;但是,冰象个孩子一样睡得这样香甜……

她叹口气。

手指轻轻抚弄着他,让他睡得更香些。

牧流冰的黑发在她指间缠绕滑落,柔柔顺顺,象丝绸一般优美。

“冰,你的头发好美,”明晓溪轻声赞叹,“如果能留得长长的,一定会更美吧。”漫画里的美少年都会有着美丽的长发。

“好。”

牧流冰答应她。

“啊,你醒了,”明晓溪不好意思地想把手缩回来,却被牧流冰握住,将她的指尖温柔地含入唇里。

触电的感觉……

明晓溪只觉一股强大的电流麻麻烫过全身!

连脚趾都酸麻得蜷缩起来!

她惊得将手猛力抽回,脸颊通红,结结巴巴:“你……你……”

牧流冰滚烫的呼吸在她唇边:

“晓溪,我是你男朋友啊。”

“色……色情……”明晓溪脸红如番茄,“色情片里才会吃手指头……”

“咦,你看过色情片?”牧流冰大笑。

明晓溪咬咬牙:“看过,怎样?我不仅看过色情片,还看过记录片。”

“记录片?”

“……就是那种没有剧情只有动作的片子,怎样?!”明晓溪挺起胸脯,谁怕谁呀,这个时代谁没有或多或少看过。

“啊?”

牧流冰笑着吻住她。

无数颗金星在明晓溪眼前旋转,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自手尖、脚尖被抽走。

他吻着她,轻轻启开她的唇瓣。

他深深吻着她。

她忽然咕囔着说了句什么。

他没有听清,呻吟着啄吻她,轻轻问道:“……什么?”

樱桃……”

“……?”

“听说接吻高手可以只用舌头就把樱桃杆儿打成结……”她吃吃笑。

“你是高手吗?”牧流冰抵着她的额头笑。

“嗯……试一试!”

明晓溪环住他的脖颈,一把拉下他,伸出粉红的小舌头,用力深深吻着他。

牧流冰的脸颊绯红如醉。

明晓溪的脸颊通红似霞。

郁郁绿绿的小树林里,他和她在练。。。樱桃接吻法。

(嘘,非礼勿视,各位姐妹还是自己回家练。。。好了,:p)

******

“嘴肿得象香肠。”小泉仔细打量她。

明晓溪立时捂住嘴唇!

小泉贼兮兮凑近她:“脖子上还有草莓哦,战况是不是很激烈。”

明晓溪竖起衬衫领子,目光如飞箭:“喂,你远些好不好,干什么趴到我身上来。”

“重色轻友!”

“我哪有!”

小泉嘿嘿笑:“牧流冰可以趴到你身上种草莓,我靠你近一些都不可以,不是重色轻友是什么!”

明晓溪没好气道:“好吧。”

“……?”好什么?

明晓溪凑近小泉,也笑得一脸贼兮兮:“那我就在你身上也种几颗草莓,就不算重色轻友了吧。”

小泉躲出老远:“哎呀,恶心死了!”

明晓溪笑得打跌,臭小泉,想欺负她还要再修炼修炼啊。

下午的时光,在明晓溪忽而怔怔出神、忽而脸红如霞中飞快地流逝了。转眼到了放学的时候,她和小泉正收拾东西,却忽然看到东浩雪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教室里来。

“不好了!不好了!”

东浩雪大口喘着气。

“怎么了?慢慢说。”

明晓溪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那个……牧哥哥把学校封了……谁也不让出去……”东浩雪紧张地说。

明晓溪怔住。

******

光榆学院校门处,一字排开二十几个烈焰堂大汉,他们将放学要出校门的学生们阻拦在学校里,不让他们出去。学生们已经开始愤怒了,大声抗议着,然而大汉们一个个面无表情根本不为之所动。

明晓溪和小泉、东浩雪赶到时,一些男生挽起袖子正准备同烈焰堂大汉们打架。

“为什么不让我们走?!”

“要走也可以,先让我们搜身。”

“你们是警察吗?我们是罪犯吗?凭什么搜我们的身!”

“对啊,凭什么!凭什么!”

…………

烈焰堂大汉们凶恶地瞪着学生们:“不想活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你们在跟谁说话!”

“知道,不就是烈焰堂吗?”

一个清亮的女声破众而出!

大汉们的面色霎时阴沉下来,烈焰堂响当当的名头神见神让、鬼见鬼躲,居然被个女孩子当众挑衅!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定睛一看——

众大汉抽口凉气。

阳光中,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眼睛亮晶晶,嘴角爱笑地弯着,明明是小巧玲珑的身子,却偏偏带着威风凛凛的气势。天哪,这可不正是数次打得他们人仰马翻,并且被少爷视若珍宝的明晓溪小姐!

腾田赶忙闪出来,恭敬道:

“明小姐,您好。”

明晓溪看看他,不认识。不过眼看他的态度从目空一切迅速转成毕恭毕敬,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她皱皱眉头:“为什么不让大家出去?”

腾田陪笑:“是少爷的命令,您也知道,我们做人手下的……”

冰?

明晓溪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现在哪里?”

“少爷在……”腾田忽然向她身后望去,鞠躬行礼,“……就在这里。”

明晓溪转过身。

太阳渐渐西下,阳光染上淡淡的红晕。牧流冰从一个阴暗的角落走来,肌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鲜艳如红枫,他的眼神阴暗萧杀,单薄孤独的身影与温柔的夕阳辉照显得格格不入。

牧流冰的出现就象一道寒流,冻得当场静默无声。

诡异的静默。

东浩雪打个寒战,抱紧小泉的胳膊:“牧哥哥……象个……魔鬼……”从地狱里面出来的魔鬼。

小泉点头。明晓溪满身跳跃闪耀着阳光,牧流冰是一片执拗阴沉的黑暗,这两个人在一起真是奇怪啊。

明晓溪张口便欲问牧流冰,想一想又觉不妥,便大步走上前将他拉到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于是,只有他和她两人。

“冰,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不让同学们回家?”她努力把语气放得很轻。

牧流冰不说话。

明晓溪深吸一口气,努力笑得温柔:

“告诉我好不好?我会帮你啊。别忘了,我可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呢!”

牧流冰的眼底沁出一抹痛苦。

还是不说话?明晓溪看看他,再看看他,在地上转了三个圈,从一数到十,他还是不说话,她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喂,你说话好不好?!你有什么权力不让大家回家,你有什么权力搜大家的身!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随便这么做!当黑社会的头子很了不起吗?!你很了不起是不是?!”

“明晓溪!”

牧流冰瞪她。

“不要叫我明晓溪!”她握紧拳头瞪过去,“你知道我刚才多想打人吗?姑娘我从小就爱打抱不平,哪个流氓阿飞见了我不是吓得屁滚尿流?!可是,刚才我却不能教训那些烈焰堂的人!因为——他们是你的人!”

明晓溪的拳头握得咯咯响:“那么嚣张不让同学们回家,那么嚣张要搜同学们的身,可是,我却没有办法象以前一样痛痛快快地揍他们!就因为他们是你的人,你——是我的朋友……不要叫我明晓溪,我觉得丢人!!”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牧流冰站得笔直,孤傲修长的身子迸出令人窒息的脆弱。

明晓溪咬住嘴唇,凝视他。

良久。

她终于说:

“你不愿意告诉我原因对不对?好,我也不问了。或许,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原因,不过是少爷脾气来了,耍着大家玩一场。”

说完,她转身离开。

管它是烈焰堂还是牧流冰,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她边走边活动脖颈手腕,如果不能解决,就打一场又怎么样?即使跟冰在一起,她还是明晓溪!

还有,这是什么破学校,学校的保安呢?管理人员呢?一个个缩头乌龟!

“项链……不见了……”

牧流冰的声音很低。

明晓溪猛地站住,怔怔回过身。

“什么不见了?”

“你送我的水晶项链不见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项链还在胸口。可是下午正上着课,他突然发现项链没有了!疯了一样冲出教室,他在校园里到处寻找,每个角落都找过了,可是都没有找到。他担心是项链掉落后,被别的同学捡走了,眼看下午放学的时间就快要到,于是他命令手下们限制学生离开学校,直到找到项链为止。

没有了她亲手为他带上的水晶项链,他的心底满是无可忍受的空落和恐惧。

…………

在牧流冰修长的手指间,一条项链发出流动的细碎的光芒……

项坠是一个雪花造型的水晶。那么晶莹剔透,那么细致柔美,映衬着地上皑皑的白雪,好象一个有生命的精灵,绽放出有灵气的神采……

“它是不是很象你的眼睛?”明晓溪轻声说。

“我的眼睛?”

“对呀,我觉得它就象你的眼睛一样清澈,透明,美丽……”

…………

她把水晶项链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可以不再戴它……当你不再喜欢我的时候……”

“坏丫头……那岂非让我从现在开始每分每秒都戴着它?而且,我还会整天担心它会不会自己掉下来……”

牧流冰捏捏她的鼻子,笑得比水晶还漂亮……

…………

原来是这样啊。

明晓溪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我会帮你去找的……”

“找了很多地方,但是都没有。”

没有了项链,是不是,也就会没有了她。

他不敢去想。

只觉得胸口象被挖出了一个乌溜溜的血洞。

明晓溪走过去,轻轻拥住他:

“我再买一条新的送你好不好?”

“我要原来的那条。”

明晓溪将他抱得更紧些,仰头微笑:“那我就陪你去找,我们一定会找到的。”

牧流冰摇头:“万一是被谁捡走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明晓溪轻轻皱眉:“冰,就算是项链被人捡去了,也不可以搜同学们的身啊。要不然,咱们贴个布告,请捡到项链的同学把它还回来。”

牧流冰目光阴郁:

“不。我不相信他们。”

明晓溪沉默半晌:“不可以因为一条项链就限制别人的自由。让同学们离开吧。”

牧流冰盯紧她:“那只是一条项链吗?”

“是的。”

他被冰冷冻得僵住,喉咙有些沙哑:

“它,是我的生命。”

明晓溪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就算它是你的生命,可是,对其他的同学而言,它也只是一条是再普通不过的项链。”

“他们与我无关。”

牧流冰的声音带着淡漠的冷酷。

明晓溪的心一下子抽紧了。

她忽然觉得无法忍受!

她和他,仿佛两个世界的人,说着两个世界的话。

她调整呼吸,凝视他,眼睛亮得惊人:

“让同学们离开,否则,不要怪我做得让你太难堪!”那些大汉们并不是她的对手。

******

东浩雪望着转眼间撤走的烈焰堂大汉们,看着同学们终于可以出去校门了,满脸崇拜地说:

“哇,明姐姐实在太了不起了!我就知道,只要明姐姐出马,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小泉懒洋洋地应着:“是啊。”

东浩雪忽然压低声音:“小泉姐姐,你有没有觉得牧哥哥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小泉还是懒洋洋:“是啊。”

“是啊是啊,小泉姐姐好象漠不关心的样子,”东浩雪不满地撅起嘴,“我最喜欢的明姐姐跟越来越可怕的牧哥哥在一起,你都不关心吗?亏你还是明姐姐的好朋友呢!”

小泉咬牙切齿:“我怎么不关心!跟她说过多少次了,让她抛弃牧流冰,跟澈学长在一起有多好!可是这个笨蛋明晓溪……”

“不要!”东浩雪捂住耳朵,“澈哥哥是我的!!”

“你的?”

“我长大了要嫁给澈哥哥!”

小泉斜她一眼。

东浩雪嘿嘿笑着:“小泉姐姐,其实我哥也很不错啊。而且,我偷偷告诉你啊,我那个笨蛋哥哥暗恋明姐姐呢!”她两眼放光,“咱们想办法让明姐姐和我哥在一起好不好?……”

小泉挥挥手:

“我要回家了,再见。”

“喂——!喂——!”东浩雪跺脚喊着。

******

深夜。

牧家大宅。

清冷的月光洒在露台上,青藤在夜风里瑟瑟作响。少年孤独的身影蜷缩在白色藤椅中,面容被月光映照,有种病态的苍白。

他觉得好冷。

彻骨的寒意自胸口一直一直冰冷到他的四肢。

胸口空荡荡的。

没有了那条项链。

也没有了她。

她转身而去的背影,毅然决然,好似没有丝毫的留恋。在淡淡晕红的夕阳中,她的离去,带走了最后一点温暖。

静静的露台。

他抱紧在藤椅中,月光将他斜斜映成地上一团淡淡的黑影。他身上的衣裳很薄,初春的夜风很冷。也许会生病吧,可是,还有谁会担心呢?她走得头也不回。

牧流冰将额头埋在膝盖里。

他不想让月亮看到自己心底淌血的伤口。

青藤轻轻响动。

就象一阵轻轻的脚步。

一只手揉弄牧流冰的头发。

“嗨,睡了吗……”

牧流冰浑身僵硬,他不敢动。

“真的睡了啊,”轻轻沮丧的声音,“中午都睡了,晚上还睡这么早……也不知道穿厚点,万一冻病了,担心的还不是我?”说着,她弯下腰来,拉起牧流冰的双臂,想要把他背进屋子里面去。

他伏在她的背上。

她的温暖象夏日的风,熨热了他的胸口。

她背起来他,忽然感到不对劲,眨着眼睛笑了笑,又将他重重扔回到藤椅中:“喂,你装睡啊,居然骗我背你。”呵呵,他的心跳那么快,哪里象是一个睡着的人。

牧流冰睁开眼睛,古怪地看着她:

“你来干什么?”

明晓溪笑得一脸轻松:“不高兴我来是不是?那好,我现在就走啊!”

牧流冰狠狠瞪着她。

若是要走,就别来惹他,这样在他的心口来来去去,会痛得想要呻吟。

她蹲下来,笑盈盈瞅着他:

“冰,我找到了哦。”

一条闪着银光的项链抖落在她的指尖。雪花的水晶吊坠,在皎洁的月光里晶莹剔透,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

牧流冰瞪着她。

她身上很脏,到处沾着泥土,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右脸象是被什么动物抓了几道爪痕,头发里还沾着几叶青草。

“你去找它了?”

“是啊。”

“找它做什么!它不过是一条普通的项链。”

她笑得可爱:

“才不普通呢,冰戴上它好漂亮。”

牧流冰的喉咙忽然酸热。

“一直找到现在?”

“是啊,我找得好辛苦啊,到处都找不到,急得我团团转!后来,我总觉得一定是咱们……咳……的时候掉在草地里了,于是又跑回去一点一点地找。哈哈,你猜它到哪里去了?原来是有一只流浪猫把它捡走了,哎呀,那只猫好凶的,我从它窝里偷的时候还被它抓了一下……”

她兴高采烈地说着,眼睛亮亮的象星星。

牧流冰望着她,良久良久,声音暗哑:

“我以为……你生气了……”

明晓溪抓抓头发:“没错啊,我是很生气,因为你那样做实在是太霸道太蛮不讲理了!我现在都还在生气啊!”

他的心又沉下一点。

“不过,”她凝视他,微笑着说,“我很开心你那么珍惜我送你的项链。”

她握住他的手:

“冰,你很喜欢我对不对?”

牧流冰的脸微微发红,满涨的胸口,使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夜风中,青藤沙沙响。

明晓溪仰脸凝注他,目光里充满大海一样深邃的感情:

“冰,我喜欢你。”

他象被魔法定住,心脏不会跳动,手指微微发颤。

她微笑:

“我喜欢你,不是这一条项链可以改变的。你有这条项链,我喜欢你;你没有这条项链,我还是喜欢你。因为你珍惜这条项链,所以,我翻遍每一块土地也要把它找到……”

牧流冰的血液在全身激荡。

他低吼一声:

“闭嘴!我要吻你!”

情人之间的吻,没有距离,只有两颗相爱的心。

月亮害羞地躲到云层后。

他吻着她,吞噬般地吻着她,恨不能将她揉碎在自己的骨髓里。

过了很久,面颊桃红的明晓溪轻轻推开牧流冰。

“接下来,我要说你了哦。”她努力严肃地看着他,“今天下午,你做的很不对。项链对于我和你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可是,于其他同学有什么关系呢?因为自己的痛苦和焦急去伤害到别人,是错误的。”

牧流冰沉默。

她捧住他的脸,轻声道:“尝试着慢慢去改变好吗?或许一开始会觉得很困难,可是,我会陪着你。”

“如果……我无法改变呢?”他眼底阴郁。

她怔了怔:“世上怎会有无法改变的东西呢,只看你愿不愿意去做。冰,如果只是对我,因为我喜欢你,很多很多事情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请不要随意伤害到别人。”

“你……在威胁我吗?”或许她知道,她掌握着他的幸福与痛苦。

“不是。”她将水晶项链戴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啄吻他的唇,“因为我想永远和你快乐地在一起,所以不希望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使得我必须离开你。那样的话,我会非常难过。”

她的吻,象空气一样轻。

牧流冰吻住她:

“我会学着去改变的。”

明晓溪闭上眼睛,唇角的微笑象美丽的月光。

她环住他的颈背:“我也会去学的……”

“……?”她缠绵地回吻他,偷偷笑:“明天我就去买两斤樱桃。”呵呵,她可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区区樱桃接吻法还不是小菜一牒。

牧流冰呻吟:“……专心点好不好……”

“哦,好。”明晓溪连忙全情投入,专心致志配合他的接吻工作。

露台上,甜蜜幸福的一对人儿,青藤的轻响是快乐的伴奏音乐……

(咦?有姐妹问明晓溪同学到底有没有练成樱桃接吻大法?嘘,这可就是秘密了。)

《不曾错过怎会懂得》第八章 投入他的怀抱

整整一天,莫亚没有给我打电话。什么反应都没有,这不像他,我有点担心。上次我们吵架,他都没有这么平静。这种悄无声息让人害宴贺怕。

第二天,他好像才反应过来,疯了一般地给我打电话,我拒接,他再打。28个未接电话,他还在继续拨打着,再次响起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接了。

“子琳,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电话接通,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

“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问题。”

“我可以等你!多久都行。如果你觉得是距离的问题,我可以不读研了,现在就来深圳陪你。”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是我回不去了!”我哭着对他喊。

“我知道你怨我,我改还不行吗?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你能找个更好的!”

“你就是那个最好的!”

“我不想说什么了,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打电话,我也不会再接的。”我挂断电话,哭成泪人。

我能想象他的无助和慌张,可是我的心已经回不到曾经了。想象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也会痛,毕竟曾经爱过。我的灵魂和意识好像抽离了一般,人也恍恍惚惚的,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我跟公司请了一天假,在宿舍休息。晓玉一边给我倒水,一边数落我。“明明是你甩掉别人,还失魂落魄的样子。来,陪你去唱分手快乐。”

“你去上班吧,我睡一下就好。”不想听她唠叨,只想一个人静静,我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吧,那你别胡思乱想,睡一觉都忘记吧。”

“好的,你赶快去上班,得迟到了。”我侧过身,对她挥挥手。

一个人静下来,我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莫亚真的无可挑剔,以后会是一个好老公。可是,我不想一辈子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那刘铭哲能给我什么样的人生呢?正想着,刘铭哲电话来了。他一下就听出我声音不正常。

“你生病了?”

“没有,问你个问题,你说……喜欢……我是不是真的?”我问他。

“千真万确。”他肯定地回答。

“我分手了!”我脱口而出。

“你在哪?我来接你。”他说。

半个小时后,他打电话叫我下楼。有点风,元月了,还是有点冷。我的手插在上衣兜里,跑着下楼,却在楼梯口停了下来,我慢慢地走出宿舍楼。远远地,我看到他穿着一套深灰色的西装,慵懒地尺祥乎靠在车门上,看着远处发呆。在我眼里,美成了一幅画,我看傻了,心脏开始砰砰乱跳。

他意识到有人在看他,站直身体,朝我这边看过来。看到我,笑意马上从他脸上绽开。我没有动,他也没动。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时间和空间好像在那一刻冻结。但静默那一刻好像比说话更喧嚣。

“走吧!”他首先出声打破沉默。我犹豫着走向他,有点惴惴不安。我知道他来找我所为何意,我那一句分手了,已经向他抛出了答案

“想去哪?”他笑意盈盈地问我。

“想去海边走走,有点闷。可以么?”这句话一出口,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像在撒娇,那种恋人之间才有的撒娇。我在刘铭哲面前由女汉子突然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

“当然可以,都听你的,公主。”他温陵悉柔地看着我说。我别个脸,看向窗外,脸涨得通红,我莫名其妙地害羞了。

无边无际的大海可以包容天地,连人的心思也可以一起承载。海边风很大,也很冷,沙滩上空空荡荡,只有我们两个。我走在前面,他跟在我后面,不紧不慢。我停下,他停下。我走,他跟着。两个成年人玩着幼稚的跟踪游戏。终于,两个人憋不住,哈哈大笑。我笑得夸张,捂住肚子,弯腰笑着,笑着笑着,眼角湿了,感觉是泪。突然,我背后一暖,混合着体温和淡淡男性气息的灰色西装披在了我身上。我站直,对上了刘铭哲深情的眼睛。

“有点冷,别感冒了!”他走近我,替我把滑下肩头的西装重新拉上来。身上暖和多了,心也跟着融化。我抬头,感激地看着他。他抬手,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那么慢,那么轻。接着,揽我入怀,这次我没有拒绝,反而轻轻拥住他。我埋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贪恋着他身上的味道。

耳边是海浪的喧嚣,风还是冷,但是心里却是暖暖的。他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我,没有安慰,没有多问一句什么。而不说不问,却胜过了千言万语。这就是我最喜欢他的地方。

“咕噜”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我这才想起我都忘记了吃早餐。

“这附近有个海鲜店不错,去尝尝?”他松开我一点,问我。

“好吧,有点冷。”

“走勒!”他很自然拥着我的肩,推我往车的方向走去。

吃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我一看,又是莫亚,我皱了皱眉挂断。

“他?”刘铭哲抬头问我。

我知道他口里的那个“他”是指的谁,我点点头。

“感情还是不要拖泥带水,对双方都不好。”他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很随意地说。

“我上个洗手间。”我没有回答他,有点烦闷。莫亚对感情的执着,我是知道的,该怎么样才能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呢?

我回到餐桌边的时候,刘铭哲对我说,“刚他又来电话了。”他的神情有点不对,我想可能是有点介意莫亚的电话吧。

“哦,我会处理的。”我好像是对刘铭哲保证。

而我没有做任何处理,莫亚也没有再给我打电话。我只收到了他的一条信息:“子琳,祝你幸福!”我回了一句:“谢谢!也祝你幸福!”简单的彼此祝福,为我们的分手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我们两个自此终将两相忘,各自安。

我以为莫亚的不再纠缠是想通了,毕竟他也有自己的骄傲,我也就放下心来。

这天,我正在办公室整理客户资料,昕儿打电话过来。我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昕儿噼里啪啦的一顿骂:“易子琳,你她妈怎么这么坏!这才多久你就甩了莫亚哥哥,你甩就甩,还弄个男人来羞辱他。你还是不是人呀!”

“什么意思?我……”我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反驳,昕儿又开始骂了。

“什么什么意思?你那个男人说了什么你会不知道?你给我记着,以后莫亚哥哥是我的,我警告过你的!以后,就当我们不认识!”说完这些,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啪地一声挂断了。

我愣住,刚听她说一个男人,我突然想到那天吃海鲜的时候,刘铭哲不太自然的表情,难道是他对莫亚说了什么?

我拨通刘铭哲的电话问他,

“你是不是接过我的电话?”

“是的。”

“你都说了什么?”

“要他不要纠缠了,我问他作为一个学生能给得了你什么?”

“你混蛋!关你什么事!我答应你什么?”我哭着喊道。不愿听他辩解,我挂断了电话。

我泪如雨下,天呐,我都对莫亚做了什么?那一刻,我都有些后悔跟他提分手。他的自尊心那么强,刘铭哲那一句话对他打击该多大。

我拿起手机,想跟莫亚打个电话,电话还没发出第一声“嘟”,我就挂断。再打,再次挂断。我已经没有勇气,没有脸面再打他的电话了。我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给他发了个短信:“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那么苍白无力,弥补不了我对他的伤害。

莫亚回了一条信息,“都过去了!忘了吧。”

到这一刻,他都是在为我着想。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下了班,我边走边想着是不是该给昕儿打个电话解释下。“嘟”一声喇叭响,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我边上。

“上车!”刘铭哲按下车窗对我招手。

我扭头继续往前走,没有理他。他继续追上来,我还是装着视而不见。他停下车,追过来,拽住我的胳膊,“子琳,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要是故意会怎么样?”我甩开他的手,反问他。

“对不起!我不想看你们拖泥带水。”他站住,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看错人了,你走吧!”我没有再理他,加快脚步走了。终于他没有再追过来。

回到宿舍,晓玉还没有回来。我打电话给她,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今晚会要晚点,约了朋友去酒吧。

“带我去!”我央求道。

“你怎么啦?不是从来不去酒吧么?以前每次邀你,你都不来,终于开窍啦?”

“废话那么多,在哪?我晚点去找你!”

“你9点半的样子到本色酒吧来,详细地址发信息给你。我在门口等你!”

我正准备挂断电话,她急急地补充,“别穿得跟包子一样,越性感越好!哈哈……”

我简单化了个妆,找了件白色带亮片的吊带裙,配上一件黑色机车风的皮衣,再穿上平时很少穿的黑色高跟鞋。照了下镜子,觉得太性感,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决定换掉。最后还是换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套个牛仔外套,配了条破洞牛仔裤和一双小白鞋。我照了下镜子,发现还是喜欢这样的装扮。

9点多,我到了本色酒吧附近,远远地看到晓玉站在门口玩手机。她一身包臀黑色连衣裙,披一件肩膀带黑须的黑色外套,蹬双黑色高跟鞋,不经意地用手捋一下大波浪卷发,举手投足间性感妖娆。不时有路过的小青年侧目看她,她自信地回一个笑脸。看到我,她蹙眉,埋怨道,“你就穿这身来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那我回去!”我佯装要走。

“好啦!就这样,进去吧。”她拉着我的手进了酒吧。

昏暗的灯光下,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装扮艳丽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扭动着。

晓玉拉着我的手走到一个开放式包厢,真皮沙发上坐着七八个人,有几个女孩是之前见过的,他们是晓玉走秀时认识的朋友,还有四个陌生的男孩。酒吧太吵,大家挥手表示认识一下。

晓玉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细长的白色烟递给我,凑我耳边说,“试下,女士烟。”

我摇摇头,她没有坚持,自己叼上,拿火机点燃。那个小红点在昏暗的包厢内随着她的动作一明一暗地舞动。这是以前我不曾见过的样子。

服务员端来一盘酒水,红的、绿的、蓝的,五彩缤纷的像是饮料。

“来,喝一杯蓝色妖姬。”晓玉递给我一杯上半截深蓝,下半截浅蓝的酒。杯口还别着一颗红色的樱桃。

我接了过来。

“少喝点,后劲很足。”

我喝了一口,挺甜的,感觉没有度数,就仰头一口喝完。晓玉诧异地看着我,对我竖起来大拇指。

“你牛!待会我得背你回去了。”

她扯我的手去舞池,我站起来,才发现头有点晕。

我学着晓玉的样子在舞池夸张地摆动。那花红柳绿的酒,那嘈杂震耳的音乐,疯狂痴迷的舞步,轻易地就让人放下心里所有的防线,让人迷醉、沉沦。让我暂时忘记了心中所有的不快。

一曲完了,我坐回沙发,同桌一个平头男士递给我一杯一半红色一半蓝色的酒,上面还别着一片薄荷叶。他举起杯,“美女!干杯!”

想着他是晓玉的朋友,我没好意思拒绝。两个人随意聊着,为了场面不那么尴尬,我不时配合地笑笑。

突然,我的手吃痛一下,被人扯着往过道走,背影看着像是刘明哲。我用力地挣脱,大声地尖叫。可是一切都被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吞没。

到了大厅,音乐声小了,灯光也亮了。那只扯着我的手终于松开,果然是刘明哲。

“你……你怎么来了?”我气喘吁吁地问,刚被扯着跑了一段路,我的头更晕了。

“我不来,你就被人捡走了。”他眼睛红红地看着我,样子看起来有点吓人。

“关你什么事?”我气愤地扭头又想往里面走。

突然我被他腾空抱起,他把我抗在了肩膀上,我捶打着他的后背,尖叫着“放我下来!”没有人过来帮我,估计别人觉得是小两口吵架。

他终于把我放下,拉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给我系好安全带。

“你放我下去,你凭什么管我。”我试图解开安全带,人晕晕乎乎的,摸索了半天却没有找到搭扣,我干脆放弃。

也许是酒劲上来了,我开始哭,一边絮絮叨叨地对他说:“你怎么能那样说莫亚呢?你这样我还怎么放心来爱你?我就是个坏蛋……”

他一脚急刹,我随着惯性往前冲了一下,头跟着重重地弹到靠背上。

“对不起!我一看到他不断给你打电话,我就嫉妒得发狂,我没想那么多,我怕你跟他断不了,我没想到你这么伤心。对不起!你打我吧!”刘铭哲看着我的脸,眼神里满是痴迷和疯狂,接着抓住我的手往他脸上拍。一下、两下……我的手都被他捏疼了,我试图抽出手,他还是疯了一样地抓着不放,抽着他的脸。

他不疼吗?我挣扎着缩回手。有点心痛地说,“你别这样,别这样!”

我的手抚上他的脸颊,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胡须。他的手覆上我的手引着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唇,另一手解开安全带,俯身,吻如雨点般落下,我战栗着,头脑一片空白,迎合着他的吻,跟着一起沉沦。

一觉醒来,头很重,亦梦亦醒的感觉,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昏暗的光线,陌生的窗帘,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我动了动身体,才发现我枕在一个人的臂弯,还有一只手紧紧地环着我的腰。热热的呼吸全喷在我的脖颈,痒痒的,后背贴着一个结实的胸膛。皮肤的感知告诉我,我未着寸缕。

虽然有些断片,但是昨夜的疯狂还是放电影一般地闪现。不知道跟刘铭哲怎么来的酒店,只记得他拖着我的手在走廊飞奔,开门后,灯都没开他就把我压在墙上疯狂地吻我,直到我无法呼吸。人也跟着像是坠入云雾中,轻飘飘地需要一个支撑和依靠,急需要抓住什么。酒精的催化下,我没有拒绝他的入侵,一夜纠*缠,翻云*覆雨。

空气中还弥漫着情欲的味道,身后的他动了动身体,我赶紧闭上眼睛,佯装睡着。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所到之处像电流穿过,一阵阵酥麻引起我一阵战栗。温润的唇覆上我的后颈,再到我的耳朵,我不禁呻吟出声。他低笑一声,更加放肆地攻城略地。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杂乱的白色床单和那星星点点的鲜红记录下了昨夜的疯狂,也祭奠着我失去的贞洁。出门前我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它,但愿我没有把自己托付给错误的人,错误的爱。

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两点,公司那边很好敷衍,跑业务总会有临时的外勤。晚上回到宿舍,晓玉一回来就暧昧地审问我:“快说!夜不归宿,去哪鬼混了?”

“去……去哪?没……没去哪?去我表姐那里了。”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小样,还想骗我,我朋友说你被一个男人拉走了,是刘铭哲吧。”晓玉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说。

“对了,你说刘铭哲,我还想问你呢,是你叫他来的吧。”我突然想起昨晚刘铭哲的突然出现。

“他问我你在哪里?说打了很多电话你没接。所以……”

“所以,你就出卖我。”我佯装生气。

“什么出卖?说,昨晚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晓玉不依不饶。我看瞒不住了,点了点头。

“子琳,你就这么贡献了自己了,这速度。”她轻轻锤了锤我的肩,笑着说。“不过,祝你幸福!一定要幸福哦!”

离婚七年后,沈夕莞再一次被萧墨抵到了墙上。

重逢

  离婚七年后,沈夕莞再一次被萧墨抵到了墙上。

  男人灼热气息喷吐到她的耳际:“沈夕莞,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开的这七年里,我有多想念你……躺在我身下娇喘连连的样子?”

  酒店的客房里,只开着一盏橙黄色的床头灯,他的脸,只有一半在明亮中,嘴角勾起,带着轻佻的邪魅,而隐藏在昏暗中的另一半,兄纳却似乎是冰冷的嘲讽和阴狠!

  沈夕莞的心,一瞬间疼的无法呼吸。

  她的血液里仍流淌着对他无法割舍的深爱,可他对她唯一的想念,竟是如此的不堪?

  “萧墨!”

  仿佛隔了好几个世界,她喊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凉意:“我们已经离婚很久了,请你……放开我!”

  久别重逢,是她的预谋,可是真正面对他,她却打了退堂鼓。

  “放开你?”萧墨讽笑了一声:“昊然说,今晚,给我找了个女人,沈夕莞,我们当初离婚的时候,你可是拿走了萧家一大笔钱,怎么,还会沦落到出来卖?”

  钱?

  是的,她签下离婚协议书,他给过她五千万的补偿,他当时讽刺她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力女,那现在,是不是就该羞辱她是个不知羞耻的荡妇了?

  “沈夕莞,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贱!”

  果然……

  曾与这个男人结婚三年,他的眼里和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她。

  她不过凭着自己的一腔爱意,苦苦守着那个冰冷的家,直到,她的父亲被查出肺癌。

  她向他借钱,他不给,却递过来一纸离婚协议书,她苦痛的挣扎后,无力的签字,从此,他永远自由,她远走异国他乡,一别,七年。

  “既然卖尘纤都已经是和不知道多少个男人做过的烂货了!那就再多和我做一次!”

  无情而残忍的语言像一把无形的刀子,将沈夕莞刺得鲜血淋漓。

  他却已经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拖到里面的床上推到,她还没有从天旋地转的疼痛的反应过来,他高大的身体已经强压了下来,带着酒味的嘴恶狠狠的吻上她的。

  他的舌头轻车熟路的钻进她的嘴里,抢走她所有的空气,与她唇舌纠缠,是他一贯的强势。

  她瞪圆了眼睛,用力的推他,一双手却都被他抓住,禁锢到她的头顶!

  她和他之间,没有爱,却有性,他们之间,曾那么契合,他清楚的知道她所有的反应……

  布料的破碎声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沈夕莞猛的将头往旁边一转,嘴巴得了空,喘息着说:“萧墨,你做可以,别撕我衣服!”她的眼里一片悲哀,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萧墨,从来都抗拒不了……

  于是,她狠下心来,准备将计划中的事情做完。

  萧墨愣了一下,下一秒,却疯了似的,将沈夕莞身上本就单薄的裙子撕成了碎片,然后,没有任何的前戏,就冲进了她的身体中。

  意料之外的紧致,让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是狂风暴雨般的摧残……

  第2章你不过就是仗着我爱你

  结束之后,萧墨看着不挂一丝的她残破般的躺在床上,深邃的黑眸中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伸手,扯开被单,盖住了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沈夕莞,像你这种愚蠢又肮脏的贱货,连出来卖,生意都不好,这么紧,是有多久没和男人做过了?”

  沈夕莞忍住全身的酸痛,拥着被子坐起来,看见萧墨黑沉着一张俊脸,睫毛却抖动了几下,这是他,紧张的表现,即使过了七年,她依然记得他所有的小。。。惯。

  可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对他百依百顺的沈夕莞了。

  “萧墨,有一种医学技术,叫缩阴术,你不会没听说过吧?”他赐给她的羞辱,她承受中仿不起,当然要还给他:“还是这些年,贝舒雅连在床上,都满足不了你?”

  当年,因为她占据了他心中,本属于贝舒雅的妻子位置,他残忍的折磨了她整整三年,现在,他和贝舒雅已经结婚了吧?

  不是对那个女人情深意重吗?那怎么还要到外面找女人?

  想到被自己打晕了,藏在另一个房间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所谓女明星,沈夕莞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萧墨,看来,你对贝舒雅的爱,也不过如此!

  “你这个贱人,没有资格提起舒雅的名字!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可能会被人轮?怎么可能会失去子宫,怎么可能会每一天都活在悲痛和不安中?”萧墨阴狠冰冷的视线,再一次刺向了沈夕莞的眼睛。

  然而,沈夕莞却毫不畏惧的对上了他的视线:“所以呢,萧墨,你还想再对我进行一次道德绑架吗?”

  萧墨盯着沈夕莞,没有说话。

  “可是萧墨,你别忘了,我当年,也并没有逼着你娶我,我也是那场婚姻里的受害者,就算我有罪,我也早就用我自己的血,用我孩子的血,还清了!你忘不了新婚夜,你走不出萧家,救不了贝舒雅,所以在婚后的每一天,都肆无忌惮的强、暴我,哪一次,不是将我折磨的奄奄一息?那三年里,我都不记得我流过多少血……”

  沈夕莞裹着被单,下了床,手摸着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瓶喝了一半的酒,拿了起来,接着说:“萧墨,你知道吗?我也是恨过你的!”

  一个“恨”字,让萧墨的身体骤然一僵。

  “你当年,也不过就是凭着我爱你,才可以肆无忌惮的糟践我,可是我却从来都不欠贝舒雅的,贝舒雅有那样的下场,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跑到酒吧去醉酒了?她要不是喝的不省人事了,被那群男人捡尸,她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你却生生的将她的悲惨强加在了我的身上……不过,”

  沈夕莞转过身,平静的望着萧墨:“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对你,没有爱,也没有恨,我早就像剜掉腐肉一样,将你从我的世界里,彻底的剜除干净了!就算你现在又站在了我的面前,也不过是我众多恩客中的一个!”

  “啪”的一声!

  是萧墨的巴掌狠狠的招呼到了沈夕莞的脸上。

  而沈夕莞回报给他的,是一酒瓶!

  第3章父亲的血,儿子的命

  “砰”!

  沈夕莞用了很大的力气,将酒瓶砸在萧墨的头上,她看着酒水顺着他的头发、他的脸往下流,破碎的玻璃片,还将他那张近乎完美脸划出了一条血痕。

  她看见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双对她,没有过一丝温柔的眼睛,然后,眼睛一闭,高大的身体倒在了地毯上。

  她蹲下身,不放心的摇晃了一下他的身体,又将手指放在他颈间探了探他的脉搏,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酸和悲苦的泪水从沈夕莞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里流出来,她站起来,走到门口的位置,捡起地上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一支早就准备好的注射器,走回来,颤抖着将针头扎进萧墨的血管,抽了一针管的血后,她俯下身,在他那凉薄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冷冷的吻,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沈夕莞很快走出酒店,坐上了出租车,她打开手机,给萧墨的好兄弟,白昊然打了个电话:“你还是白昊然吗?”

  七年没联系了,她不确定电话那边的人。

  “我是白昊然,你是……”

  “我是沈夕莞,滨江酒店1688号房,我砸晕了萧墨,你最好早点过去,将他送到医院去,可能会有点轻微的脑症荡,建议,做个脑部CT。”

  “你说……你是谁?”白昊然似乎有些吃惊。

  “沈夕莞!”沈夕莞重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就挂断了电话。

  这样,他就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沈夕莞以为是白昊然打过来想要追问她些什么,正想要不理会,看了一眼屏幕,却又忙接了电话:“文轩,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小初又……”

  席文轩的声音传过来:“小初刚刚又昏迷了一次,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将他救回来了,现在情况比较的平稳,只是,我们必须尽快的找到合适的骨髓进行移植,否则,小初他……拖不了多久。”

  “我知道!我已经拿到孩子父亲的血了,我这就送来医院给你,如果配型能够成狗,我就是求,也会让他救小初的!”

  就算这一次,他要再折磨她三年,或者,要她的命,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只要,骨髓配对能够成功,只要,他又愿意救小初。

  救她和他的孩子。

  沈初,六岁,是个男孩,当年,沈夕莞带父亲出国治病后,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坚持将孩子生了下来,因为她以为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自己深爱的男人了,她只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可天算不如人算,三个月前,孩子查出患上了MDS血液病,保守治疗效果不是很好,要保命,最好的办法就是进行骨髓移植,可她的骨髓却无法和孩子的配对……

  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她和小初的主治医生席文轩带着孩子一起回到了这座城市——江城。

  下了出租车,沈夕莞用最快的速度跑进了小初所在的重症病房,席文轩穿着白大褂,站在旁边,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

  “文轩,小初……”

  “嘘!”席文轩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中央,轻声说:“他刚睡着,我们出去说。”

  第4章他怕自己会等不到她

  “文轩,这是孩子父亲的血样。”

  医院的走廊里,沈夕莞将密封起来的针筒袋递给了席文轩。

  席文轩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她:“夕莞,你能不能告诉我,小初的父亲,到底是谁?这些年你对他讳莫如深,我也不好问你,可小初现在这种情况……你知道他其实一直想要一个父亲。”

  “我……”沈夕莞低下了头:“不是我不想说,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我都已经和他离婚七年了。”她十八岁刚满就嫁给了萧墨,结婚三年,离婚七年,刚好一个十年。

  可是她能说什么?说她情窦初开,就对萧墨一腔痴情?

  还是说那三年里,萧墨对她极尽羞辱的折磨?

  又或者是说这七年里,她年轻的心,冰冷苍凉,如暮暮老者?

  “那……你愿不愿意,让我来当小初的父亲?”这才是席文轩真正想要问的问题。

  沈夕莞十四岁上大学,是真正的天才少女,席文轩是她的学长,对她暗暗爱慕,只是后来,席文轩去了国外深造,就在他准备回国的时候,沈夕莞深夜难产,主刀的妇科医生联系不上,身为全科医生的他就穿上了手术服。

  当他发现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是沈夕莞后,他竭尽全力救了她和孩子,并毅然留在了那家医院,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相信自己的心意她不会不知道,她心里还有小初的父亲,他就心甘情愿的等。

  可最近家里一直在逼他结婚,他怕自己会等不到她了。

  沈夕莞抬起头,对上席文轩满是深情的期待中,却又再次低下了头:“对不起,文轩,我……做不到。”

  席文轩的眼里顿时写满了失落和黯淡,他以为,用孩子的希望来当借口,可能性会大一些呢?还是,失败了……

  “没关系,夕莞,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的人,我也正是喜欢你这一点,哪怕,你的情,不是因为我,你……去陪着小初吧,我现在,就去验血。”

  说着,他果真潇洒的走开,只是,那过于匆匆地脚步,透露着他的心伤……

  “妈妈,我今天,可不可以不吃药?”

  小初醒来,沈夕莞将药拿给他,他皱着眉头,不想吃药。

  沈夕莞难过的摇了摇头:“小初,吃了药,你的病才会好起来啊,乖,张嘴。”

  “可是我都已经吃了好多好多的药了,为什么我的病还没有好呢?妈妈,药好苦,我好闷,我觉得,我已经在这个房间待了好多好多天了。”

  “那如果小初乖乖的吃药,妈妈就会推小初出去走走,怎么样?”席文轩走进来,语气温和的说。

  “真的吗?”孩子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沈夕莞也转过头去看席文轩:“这……可以吗?”

  “可以,他的情况暂时稳定了,”席文轩说:“你们可以去楼下的花园里走一走。”他看了一下手表:“半小时后,我去接你们。”

  小初马上将那一把的药都吞了下去,然后伸出手让沈夕莞抱他下床,他苍白的笑脸上露出了笑容,显得格外的美好。

  第5章你也配给我生孩子

  沈夕莞没想到,她和小初会在花园里遇到萧墨。

  他和白昊然是从门诊大楼走出来的,并且,是他先发现了她。

  “沈!夕!莞!”夹杂着滔天怒火的吼声,让沈夕莞的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她回过头,看见萧墨满脸怒气的冲过来,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轮椅上坐着的小初。

  她的心里满是恐慌。

  萧墨!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看见他头上缠着的白纱布,想起来,是她将他砸伤了。

  白昊然,怎么偏偏就将他送到了这家医院!

  “沈夕莞,七年没见,你还真是长了胆子了,竟然敢对我下这种重手!”萧墨几步就走到了沈夕莞的面前,高大的身体挡住了阳光,阴冷冷的气息将她包围。

  “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他好凶。”

  小初扯了扯沈夕莞的衣服,一声问话,让沈夕莞和萧墨同时脸色大变。

  遭了!

  妈妈?

  沈夕莞马上转过身,弯下腰,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对小初说:“妈妈和这个叔叔有些事情要谈,你先乖乖的在这里坐一会儿,妈妈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就一把拽住了萧墨,将他往旁边那条路上拖。

  五分钟后。

  “你竟然,有一个孩子?”萧墨终于从小初的那一声“妈妈”中反应过来,鹰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夕莞,不肯放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不时眨动的睫毛,表明他的内心很紧张。

  沈夕莞却很平静的看着他:“我是有孩子了,这和你,有关系吗?”说着,她又补上一句:“你不会以为,孩子是你的吧?”

  萧墨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冷冷的讽刺:“沈夕莞,你也配给我生孩子?我多问你一句,不过是想确认一下,你有没有偷偷的糟践我萧家的血统,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我绝对不会允许那个孩子继续活着!”

  沈夕莞的心,瞬间痛如针扎,她千方百计的想让小初活,可萧墨,却想让他死?

  “萧墨,你简直太高看你自己了!你又哪里配得上,我沈夕莞给你生孩子?”

  这次回来,她不是没有想过告诉孩子他的父亲是谁,可是就冲萧墨这句话,她死都不会让萧墨知道小初是他的骨肉了。

  与此同时,白昊然悄悄的靠近了小初。

  “小朋友,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哦,第一次见到你,来,我们先握个手。”

  小初看着一脸温润笑容的白昊然,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白昊然象征性的握了一下那只冰凉凉的小手,接着问:“握了手,我们就是好朋友了,那你能不能告诉叔叔,你几岁了?”

  小初的心里顿时起了警觉:妈妈说过,不管任何人问起他的年龄,都不能说实话。

  于是,他回答:“五岁。”

  五岁?白昊然愣了一下,沈夕莞和萧墨离婚七年,这个孩子五岁,那就是说,这个孩子是……沈夕莞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沈夕莞当年有多爱萧墨,他是知道的,也一直劝萧墨对沈夕莞好一点,只可惜后来,他们还是离婚了。

  可难道沈夕莞刚出国就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萧墨,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已经和你离婚七年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就请你让开,我要去照顾我的孩子了。”沈夕莞的心里很怕,她一和萧墨接触就紧张,此时此刻的镇定,不过是在强撑。

  “一个野种,你倒是挺重视的?”萧墨凉薄的嘴里吐出冰冷的讽刺。

  “野种”两个字,再一次激的沈夕莞双眸冒火:“我当然重视了!我说过,我很喜欢孩子的,你不记得了吗?”

  结婚第一年,她怀孕了,知道他不会喜欢,小心翼翼的瞒着,四个月的时候,还是被他知道了,他让她流掉,她不肯,婆婆帮着她,他就在她面前自残,一刀子划在自己的手臂上,喷溅而出的血,染红了她的眼睛。

  她马上就心软了,乖乖的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

  现在想来,真够可笑的!在孩子和他之间,她竟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

  萧墨的眼睛缩了一下,他是记得的,他们的那个孩子被流掉之后,她颓废了半年,后来,他拿她的父亲威胁她,她才重新振作起来。

  可他却邪魅的一笑:“我唯一记得的,只有你躺在我身下,娇喘连连的模样……只是没想到,这些多年过去了,你的味道还是那么美好。我想,这就是,前妻的诱惑?”

总裁的替身前妻729,730原文,复制下来呗~~~

729

欲望在抬头,热硬得疼痛,墨小白浑身肌肉绷紧,仿佛要崩掉的琴弦,热血在血管里凶猛地叫嚣,几乎要爆血管般的灼热和紧绷,这让墨小白满头大汗。

妈的,老子如此经不起挑逗。竟然看着男人的身体也能有反应,这算什么事啊,墨小白满头大汗中不断地反省,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他是太久没女人了,所以才会出现如此极端的现象。

男人都是感官的动物,身体是最没节操的东西,说硬就硬,这一想着什么就是什么,造成的后果让墨小白非常的苦恼,他努力把脑海里的画面想成是季冰,可最终发现,这让他十分痛苦,他所幻想的画面支离破碎。严重地折磨他的心,他的身体,墨小白的手忍不住往下,握住自己的灼热。

基本上,墨小白是个乐观乱携薯的人。

也是一个很啊Q的人,所以啊,他对这样的困境苦恼之余,他也有办法解决。

没关系,没关系,墨小白如此安慰自己,有了反应不可耻,男人嘛,憋久了,谁没个反应,这是正常的心理现象,他家小表哥描述的画面和女人很相似,所以他安慰自己,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不应该紧张。

他的手握住自己的东西打转,撸动,心中郁闷之极啊,像他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墨小白啊,虽说男人的右手是万能的,可他是很少使用自己的万能右手解决某方便的困境,没想到……

“你在干什么?”墨遥问,他看见棉被里那团东西不断地抖动着,十分奇怪,于是开口问,墨小白浑身僵硬,血液仿佛要冻结似的,他这一紧张,差点自己把自己的玩意儿玩折了,当然疼得骂娘,墨遥更是奇怪,墨小白全身心的感受都在那灼热的血液上,他觉得自己要窒息在这绵长的折磨中。

脑海里又破碎地涌起一些画面,墨小白暗骂自己白痴,精虫冲脑,不知道怎么说,怎么把女人幻想成……他郁闷之极,突然一股凉气从旁边窜过来,墨遥掀开被子也躺进来,墨小白暗暗叫苦,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动都不敢动,那手也不敢移动了,就死死地握住。

旁边是墨遥的气息,他身上和他相似的体味让墨小白的热血一下子炸开了,叶非墨的话如魔一般在耳朵里盘旋,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他怎么从来没发觉,小表哥的声音这么令人回味呢,值得他如此来来回回地品位他的声音,真是要疯了。

热,浑身上下都热。

墨遥哪儿知道墨小白在干什么,可棉被里的高温让他忍不住伸手过去,“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碰触到墨小白裸露的手臂,这天气热,墨小白一贯有裸睡的优良传统,可老大在床上,他多少要回避,所以套了一件长裤,可上身没穿什么,墨遥伸手过去便是他滑腻的肌肤。

墨小白手臂上的肌肤是经过风吹雨淋的,却没有一般男人风吹雨淋过的粗糙,仍然有几分细腻,墨遥吃惊的是,他触手的几乎滚烫得要烧起来似的,肌肉紧绷到了极端,且全是汗水。

肌肤相触的感觉让墨小白只感觉轰的一声,浑身血液都往脸上冲,身体里的血把身体每一处肌肤都渲染红了,那极致的红让人受不住。

隐晦的激情,灼热的呼吸,欲望都让人要崩溃。

他仿佛走到悬崖边缘的人,几乎要不顾一切跳下去,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

他不敢动,身体却坚硬的疼痛,墨遥掀开被子,握住墨小白的手臂刚要转他回来,墨小白倏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我忘记刷牙了。”

他一溜烟从床上起来,几乎是逃一样的冲向浴室,中途还因为太过狼狈而差点跌倒,墨遥一震,他没看错吧,虽是惊鸿一瞥,墨小白几乎没和他对视过,可他仍看见满脸通红的墨小白,浑身是汗,眼神湿润而含情,墨遥疑惑,他是不是刚刚眼花了?还是小白又抽了?

墨小白跑进浴室,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扯了自己的长裤,打开花洒,整个人站在花洒下,握住自己的欲望撸动,热气在浴室里蔓延,墨小白一手撑在墙壁上,一手活动着,他仰着头,闭着眼睛享受这种快感,汗水和水顺着漂亮的肌肉纹理滑下来,隐入哗者身体最深处。

浑身血液越来越滚烫,这种刺激似乎比以往在女人的身体里更胜出百倍,一想到外面是他的哥哥,他刚刚是看着他哥隐埋哥有了反应,墨小白就想一头就这么撞死的墙壁上也无所谓。

他如躺在惊心动魄的海浪中,不断地翻滚,不断地起伏,不断的冲刺,最终攀上了高峰,释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灼热的液体随着水流滑下,墨小白身体突然僵硬,紧紧的,死死地咬着下唇,忍住冲口而出的呻吟,真的太刺激了,他脑海里一片空白,眼睛里翻滚出滚烫的火,又倏然停顿,释放,最后眼睛慢慢地合上。

肌肉里的力量慢慢地释放出来,他浑身酥软,缓缓地靠着墙壁坐下来,任由花洒的水不断地冲刺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很漂亮,肌肉纹理都是健康的,优雅的,带着致命的蛊惑力。墨小白靠着墙壁坐着,闭着眼睛享受着最后的余韵,他为什么如此受不住。

男人嘛,总有自己使用百能右手的时候,他又不是没使用过,这种事自己也做过,可从来没有这样刺激,从来没有这样仿佛要和他的生命融合在一起。

法国人说,高潮就是小死一回。

他似乎刚刚体验了什么叫小死一回,这种感觉,刺激,却又令人害怕,一想到造成这个原因的一切后,墨小白有些背脊发凉。

可如今,他想不了怎么多,他浑身都放松,暖洋洋地躺在热水下,似乎故意让热水冲走什么,带走什么,他闭着眼睛,想着自己刚刚龌龊的想法,恨不得鞭自己一百次。

这种想法,要不得。

他在浴室待了许久,把头发擦得半干,刷了两次牙,他看着镜子中脸色晕红的自己,顿时有一种错觉,他毁了。

完全毁了。

冷汗慢慢地爬上背脊,脸上的红瞬间消失,让人有一种无法忽视的苍白。

墨小白放弃了挣扎,他不接受,可他也不挣扎,他以自己最平常的心来看待这一次的……失控,他告诉自己,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这是正常的。

他出来的时候,老大在玩电脑,他抬眸看了墨小白一眼,似乎想从墨小白脸上看出少许不对劲,想从这半个小时内猜测他在浴室里干什么。

可墨遥在想,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小白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是吧,他如今脸色正常,无一丝反常,似乎笑容也是干净又狡黠的,他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刚刚那惊鸿一瞥,他是看错了吧,是的,看错了的,一定是看错了。

墨遥在想,这世上的事情,真的你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墨小白有些好奇墨遥在玩什么,他过去的时候,墨遥关了聊天页面,墨小白想,老大是典型的工作狂,聊天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无疑是浪费时间的。

他们在游戏里玩得天昏地暗也很少见墨遥出来玩一圈,他是克制又冷静的。

而且,他最烦花时间做没意义的事情。

刚刚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情事,墨小白有些病怏怏的,拉拢着脑袋缩在一旁,他很郁闷,老大就没问他一句话?是不是有点反常?刚刚他那情况很显然是不对劲,是个人都知道一定有猫腻,可老大竟然不问,这有点不太像老大的作风。

墨小白偷偷瞄了眼,哎……老大的身材真是好啊,正中红心。

他妈的,老子的身材也好,对着镜子欣赏就好,欣赏他的做什么,如此一想,墨小白又果断迅速地扭过脸来。

墨遥看了墨小白一眼,微微蹙眉,他背对着他躺着,有点闷闷的,墨遥偷偷打开聊天界面,叶家二少那红火火的结婚照头像几乎要刺瞎人的眼睛似的炫耀。

聊天记录是这样的,墨遥把刚刚的情况说了一遍,事无巨细都说一下,问叶非墨何解。

叶非墨问,他去了多长时间。

墨遥想了想,打成一行字,半个小时。

叶非墨果断地回一句话,他在使用万能的右手。

墨遥手一抖……这算什么答应?叶非墨搞笑的吧?

730

墨遥惊讶地看着屏幕里几个字,又偏头看了看墨小白,他背对着他,正在闭目养神,他看不到墨小白的神色,可依稀记得他起身时的怪异。

墨遥心想,小白该不会真的……

(⊙o⊙)…

墨遥想了想,又觉得此事万分正常,毕竟小白还年轻啊,他今年才二十三岁,身体强健,年轻人气血旺盛,这几日都在照顾他,也没……咳咳,似乎挺合情合理的,这男人那玩意毕竟是最不靠谱的东西,有时候还真是由不得自己,他表示理解,如此一想,墨遥便觉得,这也没什么。

于是他淡定地回了叶非墨一个字,哦。

这表示他知道了,叶非墨在电脑另外一边那是吐血三升,这气血上飚真是想死的感觉都有了,老大你能不能别这么木,别这么木啊啊啊……

叶非墨特郁闷,他这是多费心的指点迷途中的羔羊,谁知道这迷途羔羊竟然没按照他的方向行走,这多少让一贯阴险的叶二少有点小郁闷。

可叶二少是什么人,有一颗多彪悍的心啊,墨遥再木,点明了还怕他木啊。温暖在一旁狂笑不已,她觉得男人的友情和亲情真是太奇怪了。竟然如此荤腥不忌,倒是真的有点特殊。

她遇见的男人中,可没见过感情这么好的兄弟。

这过命的交情,就是不一样。

叶二少突然有点小犹豫,这要不要点明呢,想一想还是算了吧,暗恋期其实还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有人说,朦胧期的恋爱是最令人心动的,虽然他觉得墨小白和墨遥的朦胧期稍微有点长,可他又觉得自己要是赤--裸裸地破坏这份朦胧真是罪大恶极,而且,老大知道,墨小白就没意思了。

他就是要折腾墨小白……

叶非墨如此一想便把打好的一段字给默默地删除了,他重新打出一行字,墨遥,你觉得小白是不是对你有点意思呢?这句话把墨遥震住了。

温暖抓着叶非墨的手臂喷笑,“非墨,你太坏了,真的,太坏了……”

叶非墨露出无辜的表情,茫然不知道温暖在说什么,温暖扑在他怀里抖得和落叶一般,她真觉得自家男人太阴损了,叶非墨说,最毒男人心啊。

哪能不阴损呢。

温暖想,她得做好胎教工作,若是这么一个阴损的爹长长和她的宝贝亲密接触,说不定把她的宝宝也染黑了。

墨遥看着叶非墨那句话,沉思起来,小白是不是对他有点意思呢?

这若是换了别的事情,墨遥一有疑问就打破沙锅问到底,可就这事,他没勇气,因为墨小白处处都表现出,你是我哥,你是我哥的真诚模样。他在墨小白眼里看到的除了兄弟之情,旁的什么都没有。他又何必自虐呢,虽然自虐了这么多年,他都有点麻木,可最后一关,老大始终却步。

旁人看着他对小白死心塌地,有人也暗示过,得不到就忘记吧,是自己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也是亲密的人,心里有一个位置就满足了,又不是非要最重要的那个,小白对他实在是不上心,又不能强迫。

旁人不敢这么劝着他,只是暗示,墨遥是聪明人,岂会听不懂。

他们以为他就不懂这个道理吗?强求不得,感情最是强求不得,所以他没强求,他爱小白,那是他的事情,又不强求小白喜欢他。他只是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宠着他想要宠的人。他没觉得自己亏了,或者傻了,他就喜欢这样,谁能说什么?他们都以为感情是水龙头么,想开就开,想关就关,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墨遥关了电脑,伤口还没好透,隐隐有些疼,他不知道是哪儿疼了,心疼,还是伤口疼,是心疼扯动了伤口,还是伤口扯动心口。总之就是疼,疼痛的感觉是他所熟悉的,可这种疼痛却是他不能忍受的,墨遥微微蹙着眉心,安静地躺下来,伸手熄灭了床头灯。

黑暗中,人的感官更是灵敏。墨小白觉得自己就是被包裹在一个高温的被子里,身边是一处天然热源,源源不断似乎要灼痛他的肌肤的热从旁传来,他有一种想要逃走的欲望。他不断地琢磨,墨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异样,哪怕他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会不会想到,他为什么如此?

墨小白苦笑,老大应该是没想到的吧,因为老大……

四周很安静,静得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墨小白突然有一种欲望,他想问墨遥,这些年来值不值得,他问过季冰,值不值得,可他从未亲自问过老大,值不值得。墨小白不想承认,这一刻他是软弱的,不敢面对这个问题,老大一定觉得值得,可他觉得不值得。

白浪费十几年的大好光阴。

老大,他是真的爱我吧,真的爱我吧,若非真爱,怎么会坚持这么长时间,可就因为爱,坚持这么长时间,他不累吗?这是没有回应的爱。

墨小白发现他自己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他和老大之间的问题,从不曾放下心结,好好地和老大谈一次,他们之间存在的突兀感。

他在躲避。

这是懦夫的行为,他自己也知道。

老大其实真的很好,样貌没话说,人品没话说,能力没话说,他什么都没话说,他是完美的,他在墨遥身上找不出一丝属于男人的缺憾。

男人渴望的一切,他都有了。

可为什么,老大如此不快乐呢,就是因为他吧。

老大就像一颗竹子,争风夺露,却不露锋芒,心中有节,他以前有过一个很模糊的念头,若是老大是个女子,这样貌,这脾气,他说什么都要追上手,一辈子就捧在手心中宠着。

可惜,老大是老大,是他哥哥。

他困窘地打消这个该死的念头,从此在躲避老大的道路上越走越顺,越走越黑,时至今日,他都有一点心酸的感觉,那曾经也有过困窘的少年就死在这种困窘中,不知所措的死过了。

墨遥感受到墨小白身上传达过来的紧绷之感,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叶非墨的话在他脑海里盘旋,他苦笑,终究觉得越想越自虐,他没再往深处想。

黑暗中,墨小白的声音轻得不能再听,喊了他一声,“老大……你睡了吗?”

“有事?”

墨小白摇头,说,“没事,睡不着。”

墨遥没说话,墨小白也没说话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小白听到墨遥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老大的伤口尚好不全,身子骨容易累着,最近都早睡。

借着朦胧的光线,墨小白有一种错觉,怎么看都觉得,老大真是……美。

……

第二日,墨小白陪老大去医院复检,伤口已正式愈合,正在换药,不出一个礼拜,这伤口便能好透,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墨遥一直想,或许到他离开的时候了。

他的伤快要好了,他已经没理由继续留在华盛顿,继续留在墨小白家里,他得走了。

有时候,生活很会开你玩笑。

墨小白喜欢开快车,而且仗着自己开车技术好,喜欢一边开快车一边听摇滚,墨遥说他许多次,他都觉得没什么要紧的,他出车祸的概率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样的难。他开车技术好的,哪怕是蜿蜒的车流里也能走S形比旁人快他几分到家,华盛顿的交通这个时间点又是高峰期。非常赶巧的是,两人撞上车祸了,单行道那边冲出一辆跑车,车速极快,且是闯红灯,非常悲剧地和一辆卡车相撞,两车速度都很猛,小车撞上大车,这跑车在地面上划出很大一声响,以彪悍的速度打转撞上墨小白的跑车,墨小白赶紧刹车,他开车速度快,这么猛然一刹车,那辆跑车从车尾一撞就撞上安全岛,他自己的车子在原地打转,四周有几辆车同时给撞上来,有两辆撞上跑车的侧身,一辆危险地刷过他的车身,造成的后果就是,墨小白一刹车,墨遥就撞上车内挡板,胸膛狠狠地被撞击一下,这联系撞击的后果让墨遥稳不住身影,连连撞击好几次,墨小白的头也撞上方向盘,撞得晕头转向,等墨小白回过神来,这车祸现场已经酿成了,老大捂着胸口,冷汗淋漓……

伤口再一次华丽丽地裂开了……

墨小白自己头上也起了一个包,差点骂娘,一看墨遥这架势,更是惊出一身冷汗,老大这伤口还没好透,又一次华丽的裂开,这都养了多久,好不容易养得快要好的伤口,又一次悲剧了,他是心焦又心疼,恨不得把肇事者枪毙了,他慌忙问老大伤势如何,老大睁开眼睛恨恨瞪他一眼。

墨小白心疼极了,又怕老大生气,慌忙摇着尾巴纯良地乞怜,那活脱脱就是靠谱青年靠谱表情,就差没垂泪表达自己的失误,也就差没哇一声突然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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